“啪”的一聲,一個女生打在一個男生的臉上,然後哭著大叫:“阿翟,為什麼你不阻止他?”
女生,自然就是邢盈。
阿翟沒有露出甚麼表情,也沒有覺得被屈辱,因為換了是他,他一樣會這樣打在對方的臉上。畢竟,權晏頭是二人的好友,沒有人會想看著友情變質而不作一事。
隻是,阿翟心底也十分內疚,因為他沒有想過他得到了那種“能力”後,理應是站在對等的位置,可是仍是一無事處的任權晏頭離開。
“那個……”阿翟微笑一下,安慰著邢盈。“對不起,這是我們給他的義氣。”
邢盈恍了一下。義氣?
“權頭說,到目前為止他也不能解救自己。我們兩人也沒有這能力,所以與其在他麵前無助地戰鬥,不如我們去找其他方法。他活在自己的身體內活得很愜意。”阿翟說得坦然,反而教邢盈冷靜下來。
“他究竟發生了甚麼事?”邢盈發現自己的腦海中總是有一段記憶很模糊,但又說不出是關於甚麼的。
於是,阿翟就把有關神血的事告訴她。
邢盈看著雙手,想起了昨天那把聲音。
“我不能說,但是,我想告訴您,您和翟藍很危險。”那聲音說,眼前二人仍在膠著,而且氣氛也凝固得有點邪門。“我用我的力量凝固在這個空間,下一秒二人應該就會出手了,所以我刻不容緩了。簡單一點說您要救這二人的方法。
“他們兩人打,不會打死對方的,因為他們都很珍惜對方。可是翟藍不能落在權晏頭手中,因為這樣的後果大到眾人不能想像。若是權晏頭輸了,你們二人立即逃走,會有人處理他;若是翟藍輸了,就要勞煩您把雙手按在他身上,然後奇跡就會發生,最後一步也是逃,一樣是有人趕來阻止二人的。
“相信我,我是自有永有的那一位。”這麼說,“他”已承認“他”的身分。
“為什麼您要幫我們?”氣氛開始騷動。
“因為,您們身上的神血不能在落在魔鬼手上。”
她記得自己仿佛也擁有過這麼一股被喚作“神血”的力量,而且在權晏頭沒有看到的情況下,她真的嚐試把虛弱得倒地的阿翟一下子救活過來。但是,她用的時候,她完全沒有“那種強大神聖力量充盈全身的感覺”。
而且,她記得和“神”對話之後,有一段很短的空白記憶,但卻完全想不起是怎麼一回事。
“阿翟,你有生氣我剛才打了你嗎?”邢盈不知所雲。
阿翟搖搖頭,說:“我不會生氣呀!因為換了是我,我也一樣會打你。”他坦白地說。
“你不可以打我!”邢盈吐舌。這麼一來,剛才的小小尷尬也化解了。
阿翟突然想起一件事:“那麼那三個黑衣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們說是來救我們的。”邢盈喝了一杯水後說。“昨天你不是打權頭按在地上不停地揍嗎?打了一會,我見你的臉色開始蒼白,然後整個人就像患了重病一樣,當我上衝上去拉走你時已太遲了,你已經差不多累死了。”
阿翟臉上一紅,心想:“我真有這麼笨嗎?”
“當你倒下了後,權頭便站起來,左手舉起想打在你身上。我猜他一定是想殺了你。不過,他的手就這樣凝在空中一段時間,遲遲沒有下手。這時,那三個黑衣人便撞開了門進來,二話不說就向權頭猛打。”
“他們有說他們是甚麼人嗎?”
“沒有,不過權頭真的好厲害。那三個人看上去又很忌憚他的能力,所以不敢太接近權頭。”她說到這裏,仍是有一點自豪。“過了不久,你就醒了。”
阿翟低頭沉思,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有甚麼人有可能會幫助自己,可是,他仍說:“他們應該是好人吧?我看他們好像沒帶惡意地接近我們,要是他們是壞人的話,我們老早沒命了。”
邢盈點了點頭,說:“對啦!之後權頭說你如果要救他的話,就去他去過的地方。那麼,你是不是會出發去雲南?”
阿翟聽了,搖搖頭說:“不是。我第一站會去英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