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頭,我決定了。”阿翟抹了抹眼淚。“我會揍醒你,揍到你變回那個滿載義氣的權頭。”
對方抖了一下,之後仍是在笑。
笑得讓阿翟感到自己無比的虛弱,虛弱到輕輕挨了權晏頭一拳,就倒下了。
“喂,如果世界出現了隻有你才能對付得了的壞人,你會怎樣?”中六的權晏頭吃著冰,說起無聊的扯話。
“不可能隻有我才對付得了嘛?”阿翟皺皺眉。
“靠就說是假設嘛!”權晏頭說。
“那當然是逼你也幫忙一起打啦!我一個人沒有信心。”阿翟抓抓頭。
“如果我也是壞蛋那邊的人呢?”權晏頭奸詐地說。
“那還用說?”阿翟握了握拳。“當然是把你打到變好人,然後再幫我一起打壞人啦!”
“阿翟,起來啦。”女生的聲音。
“我好累,好不舒適。”阿翟伸了伸懶腰,露出“我剛剛夢醒而已”的神情。
“你病倒了?”女生關心地問。
這女生的聲音很熟悉,卻不知是誰呢?
“不會吧?我長這麼大也沒有病過一次啊!”身壯力健是阿翟其中比較自豪的事之一。
“你看看你的手。”
阿翟不明所意,在精神不振的情況下,他聽話地看了看他的手掌。景象卻是駭人得令他大叫了一聲,然後又再脫去上衣。
這身體是怎麼一回事?我的手腳為什麼會這麼幼?這瘦弱的身體又是怎麼一回事?我就像剛剛經曆了大饑荒的難民一樣,全身都萎縮到不見一肉。
這時,他想起了剛才睡著的時候那一個“夢”。他夢見了他的摯友權晏頭得到了一種名為“神血”的怪異東西,可以隨便把病傳染到別人身上。權頭也因為得了這種力量而變得瘋瘋癱癲。
這個夢很清晰地徘徊在腦袋,真實地呈現在他眼前。
可是……
這也有點太真實了吧?
突然,阿翟有如恍然大悟,自問起來:“難不成我在做夢?”
“你不是。”女生的聲音突然出現,這時他才發現這女生的旁白實在有點太突兀和不實在。
“你在哪裏?”他開始發現他原來置身在一個純白的空間,沒有別的東西也沒有別的人物。“我又在哪裏?”
“你,”聲音甜美地笑。“相信人能飛行嗎?”
“不可能吧?”阿翟腦海閃過了“舞空舞”三字,但他沒有說。“至少我不可能。”
“那麼,你飄浮在空中又是怎麼一回事?”又是令人托異的一問。
“嗯?”阿翟往腳底一望,他才發現自己原來正浮在空中。
本來沒有這自覺也沒有甚麼大不了,可是當他發現自己在飛後,他整個人就開始快速下墜了。就像電影中常見的橋段一樣,他隻是單純的下墮。開始時下跌的速度感,再加上四周白茫茫一片的,使他很無助。
可是跌得久了反而心情會平定下來,漸漸地,他心中生出了一個想法:“會不會我沒有跌下去的自覺,我是不會就停止跌勢呢?”意念一動,他的身體就已經止住。
那把女聲等他站好,立即說:“你開始了解到這是怎麼的世界了嗎?”
“不了解。”他又抓抓頭。
“這是你的信仰。”她說了一些令人不解的說話。
“我不明白。”阿翟不以為然地坦白。
“神血你有聽過吧?”她歎了口氣。
“剛剛權頭提過一次,但我完全不知道是甚麼。”
“嗯。”四周的景物由純白一片開始改變了一點,慢慢幻化成浮在空中的十一個蘋果。“有關神血的曆史,我不可以告訴你。但你應該很喜歡動漫吧?”
阿翟的臉泛紅。
“如果以動漫作例子,神血有點像惡魔果實。”聲音說。“可是背後的結構又比惡魔果實複雜一點。所謂神血,你就把它當成神的權柄的一部分好了。等級是最高無上的創世,這由那位創世者掌有,我們拿不了也用不到。
“之後就是十一源脈,十一源脈各有所長,性質不同。隻有源脈領略度超於一半,我們就會把他們歸類為源脈級了。你的朋友權晏頭自豪的就是十一源脈之一,疾疫。這十一源脈散落在世界各地,落在上百人身上,這也是必然的,因為若是由一個人掌控一種完整的源脈基本上就沒有人擋得住他了。
“在十一源脈之下,有一個等級,不對,我會稱之為一個境界為練行。這些就是有好些人窺探了神血的秘密,而身體也有基本的素質,隻是沒有所謂的血統所以隻能使出比較低等級的超能力,而不能使出強大的源脈力量。”
“這些人大概有多少人?”
“十萬左右。”
“很多啊!”阿翟本來就是一個經常看動漫的人,所以隻要他一開始能接受“這個世界有所謂的神血”一事,基本上再接下來的事他就很易理解。“那為什麼你要找上我?”
“不是我找上你,而是力量找上你。”
“嗯。”
“你身上棲息著很純粹的神血,而且是目前為止最少被紀錄的那一種。”那聲音說。
“那是哪一種?”阿翟聽了不禁有一點興奮。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