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話(1 / 2)

沒有人知道曆史的開始和終結,但我們知道,這一個“騫部州”記載了曆史被遺忘的其中一部分。

玉門關外,寸草不生。但是,偏偏西域有一個小綠洲。當地居民管它作“騫部洲”,名字由來,已幾不可知,隻知道的,這是一個沒有人相信的故事。也許不是沒有人相信,隻是沒有人去記憶。

漢代,武帝即位後十四年。

騫部州的荒地之上走著一行人,大部分人都灰頭土臉。

“快到了,弟兄。”一名穿著破爛甲盔的士兵說,現在,他們的任務除了“那一項”之外,就隻有生存。

“我們會死嗎?”僅餘的七十二個士兵的另一人問出這讓人答不出來的問題。

“也許吧!”帶頭的那人,也就是這群士兵的領袖說。“可是,無論如何,我們也要看到那東西才可以死。”

“對,至少在黃泉之下,那九百多人問起來時,我們也可以驕傲地告訴他們,我們的任務……”話未說完,說話的士兵暈眩倒地,全身虛脫而死。

別的士兵仿佛已經習慣了,隻是快速地取下水壺及輕便武器,隨即便離他而去。

“為他靜默一個時晨吧!”領袖說。“邊走邊默,不要浪費時間。”

七十二人,隻剩下七十一人。

但士氣沒有下降,因為,他們本來就是一無所有的人。死去一人,隻是讓他們的壓力大上一點點,對團隊沒有太大打擊。因為,對於達到目的地沒有幫助的,他們盡然拋棄。

這不是一場戰爭,也將不會紀錄在國家的任何紀錄。

嚴格來說,這隻是漢室派出的探險隊。

多達一千人的探險隊。

動員此多人,要找的東西也不是平凡之物。

“它”有一道傳說,比國內最傳奇的“張家血脈”更強的武器,擁有“它”要長生不死,又有何難?因為,“它”就是那群被稱為神的血脈。

“神血”。

秦始皇求之不得,高祖無力求之。

到了武帝之時,不論國力還是一切條件,都達到空前強盛,於是,他招來了一千人。

這一千人被當時的漢武帝稱為“騫部”的部隊,每一人都是在全國各地徵調而來的搜尋精英,有些在入伍前更是惡名昭彰的盜墓者,盜皇族之墓維生。

“隻要你們找到我想要的神血,我就免你們所有死罪,更保你家三世必入仕途。”武帝坐在殿堂的最高位說。

他麵前,站著一人。

鯔越。

“壞塚之人,不得好死,禍延三代,不入六輪。”盜墓者之王.鯔越說。“皇上,要抓,你抓不住我;要如此招安,草民亦無福消受。草民出手,隻因,我不信世上仍有東西我是拿不下來。”

有這自信,隻因他所言非虛。

有關鯔越的傳說,在那一個年代早不是一個單純的傳聞。他能在漢室三十鬼方的追捕之下,五次進入宮中盜寶;他自有他的手段。沒有太多人知道他能耐的極限,可是,能到了這種功力,也許他已是武林的第一人。

有能力就有資格說話。

表麵上每一人皆言武帝獨尊儒術,可是,他卻仍守著法家的那一套。

用人唯才。

事實上武帝的個人修為早入化境,每一件事總有他的態度;對著這種偏安一方的高人,態度躬親和藹一點也是應該的。

“先生,你說得正是。”他說。不愧為大器之人。“那麼,請先生展示出你的力量。”

“遵旨。”鰡越沒有跪下,不亢不卑地領命。

結果,強如鯔越的人,也在西域碰了個焦頭爛額。深入西域,過了玉門關後,不到三天,他們便遇到了惡名昭彰的“大漠之狼”。雖然在折損不到五人的情況之下,他們便趕退了那群沙漠大盜,可是也累得不可開交。

“哈哈哈!他們還真敢在我們麵前逞凶啊!”鯔越的副手.白劍大笑著。

這時,他的額上突兀地多了一個紅點,他的口仍張著。

然後,白色的沙漂成紅色。

鯔越嚇了一下,然後立即回神過來,口中大叫:“大家,拔劍。”心中卻暗暗吃驚。

這箭好快。

四周驀地傳來腳步聲,聲音之沉重,就像他在巴蜀見過的大象的步聲一樣沉重無比。

“這是甚麼?”一名來自宮中的郎中侍衛驚叫。恐懼,就像瘟疫一樣擴散,眼前的影象,把大部分人都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