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過悲傷絕望的果實嗎？那種妖冶的仿佛不存在般的色彩是屬於惡魔的光澤。
一切都是真實，卻顯得如此虛幻。
雪芹帶著我佇立在那門口，神情也漸漸凝住了。盯著門把手半晌，她才靜靜轉身看著我。“熙兒，能接受嗎？”
熙……兒？渾身血液仿佛被冰凍住了似得。那麼一刹那我都懷疑是否耳朵出了問題。她叫的……是我從前的名字？
嗯沒錯呢。夏苓熙。我的名字是……夏苓熙。
“是她吧。零。”我扯了扯有些發僵的嘴角，努力扯了幾個自以為燦爛實際苦逼爛臉的笑容。“穗蠱。穗蠱她沒死呐。”
“……”雪芹靜了靜。“我知道你會這樣……其實她活著我以為你會更加高興些……你是不是還忘不了那些事情。”
“其實……我以為我忘得了的。”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沒事，老朋友見麵嘛！不過這些年都沒有她的消息蹤跡，我還以為她在……不過現在來了，也行吧。真虧她能找到我們啊。”
“她……”雪芹聽到我的話，愣了愣似乎要說什麼。眼珠子滴溜滴溜半晌到底還是吞了下去。
我熟悉雪芹這個樣子，一副欲言卻止的模樣，想必是什麼事情難以開口。也說明……穗蠱她這些年究竟經曆了什麼……那場大火，不可能會逃生吧……
往事宛如電影般一一從腦海中閃過，那場大火……時隔至今都能感受到它的熾烈。火苗一寸一寸的燃燒舔舐著，沉悶的令人絕望。
“進去吧。”我理了理自己淩亂的思緒，扭動把手推開了門。
裏麵的黑漆漆的沒有開燈，一股熟悉的淡淡香味卻彌漫在屋子裏。
“是她愛的味道。”雪芹嗅了嗅道。“那家夥的品味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改變呐。她應該在裏麵。她之前說了是在這兒等我們的。”
“開下燈？”我試著開口道。裏麵黑漆漆一片，隻能隱隱看出物體的輪廓，自己眼睛不大好使，剛剛進門那會還差點兒絆了一跤。
“行，讓我找一下。把手機打開。”雪芹丟下話，剛想摸索。
“我來吧。”陌生卻熟悉的聲音響起，隨聲而來的就啪的一聲開燈聲。抬頭看著眼前這個身材修長的女子，恍然一愣。
不對啊……我們……是不是……
對方似乎看到了我眼裏的驚奇，淡然地笑了笑。“好久不見了，小熙。”
“誒，之前不是見了嗎。”我笑了笑。之前聽雪芹說自己電影院出來之後的確碰到過她。不過……為什麼那段記憶迷迷糊糊的？還有……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穗蠱看起來……似乎……
從哪見過？不對，我們這不是才第二次見麵嗎？怎麼……
仿佛看過無數次似得……？
“怎麼，看上去有點疑惑？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麼突然又回來了？”穗蠱滿臉笑意地迎上來。順手掐了掐我的臉。“我親愛的小熙醬。”
“噫，別鬧了。”一旁的雪芹開口道。“穗蠱，你叫我們來，是想說什麼吧。”
“嗯對這次我的確是要跟你們說個事情。”穗蠱點了點頭，將我們請到了一旁的小桌上。“我這次回來，一是完成我自己的任務。二嘛……”穗蠱靜了靜，看了我一眼後，才說到。“小熙你還記得……夏衍嗎。”
“你是說……”我愣了愣。
“他們，來了。”穗蠱點了點頭。眼睛裏閃過的光芒提醒著一切。
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