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意思說?你把芸娘訓練的跟樊源一樣,你讓其他男子怎麼活?你讓我如何自處?”
慕沉戟哈哈大笑,“芸娘可是我唯一的弟子,自然要繼承我的衣缽了。你若不服,她必定會打到你服。趕緊跑!不然,我可做主給芸娘尋夫婿了。”
“算你狠!”
許岑墨恨恨的磨牙,可真要動手,就算是拚命也未必能贏的了慕沉戟。
慕沉戟的一招一式都是在戰場上累積的,全都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得對方性命的打法,全然不計後果。用許岑墨的話說,他要是姓改成了“封”,那麼他在民間一定會有另一個稱呼:瘋王爺。
許岑墨跑完了慕沉戟要求的兩百圈,就好像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渾身是汗,而且近乎虛脫。少不了又是被慕沉戟一番調侃。
“阿戟,我真想和你那側妃說的一樣,刺殺你!”
“嗬!隨時恭候。”
許岑墨恨恨的接著道:“雙拳難敵四手,你等著,別落到小爺手裏!”
慕沉戟隻笑了笑,與他一起慢慢的往回走著。
路過街道上的一家古董店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
“明潤,那個‘絕影’的刺客說的是遼國口音的人?”
許岑墨聽到說起了正事,也沒再繼續和他杠下去。
“這個範圍太大,弟兄們重點都戳在三國交界的那個小鎮裏。”
“我覺得,或許他們有一個聯絡點就在晏都。”
“晏都我查過,都沒有可疑的跡象。”許岑墨對晏都所有的商鋪以及住宅都秘密調查過,再正常不過了。
“我記得有一日,和子涵一同在古玩店,看到過遼國人。”
“說明了什麼?遼國可有不少客商在各國走動的。”
慕沉戟搖搖頭,很肯定的說:“那是個行武出生的。我仔細看過,那人的虎口處,結著厚厚的繭子,尋常客商,恨不得把自己保養的比花魁更細嫩,怎麼可能會有滿是老繭的手?而且,位置還是在虎口?”
說著,慕沉戟隨拍了拍一個正穿著一身綾羅綢緞逛夜市的男子,將他的手送到許岑墨的麵前。許岑墨看了看他的手,又對比了下自己的手,覺得確如他所言,這個位置能有老繭的,大都是練家子。
打發了那個一臉橫肉的男子,許岑墨恢複了往常不正經的笑臉。
“哎呀!今天天氣真不錯。”
路上的行人看想許岑墨的表情就好像看到一個從瘋人塔裏跑出來的瘋子一般,紛紛退避三尺。連同慕沉戟也一臉嫌棄的快走幾步,隻當自己不認識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