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慕沉戟書房的蕭子涵有些茫然,對許岑墨打了個招呼之後,慢悠悠的走到一處涼亭裏坐著發呆。
“側妃怎麼了?”
“沒事,我有點口渴,你去端壺茶來。”
蕭子涵揉著額角,看秋夕還不肯走動,笑嘻嘻的說:“你還擔心我會跑走啊?我現在可是傷員,跑不了。”
“側妃您誤會了,婢子不是這個意思。”
秋夕窘的滿臉通紅,腿一軟就跪下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我錯了,是我胡說八道,快起來!”蕭子涵伸手扶了她一把,“別動不動就跪的,我又不是你們家王爺,沒那麼變態的嗜好。快去吧!”
好像還真是,不習慣別人在她麵前跪著伺候的。什麼是“你們家王爺”?王爺不也是她的夫君麼?
秋夕抹了把臉,忙行禮退了開去。
蕭子涵不知道秋夕想的是什麼,隻是伏在石桌上,用沒受傷的手撐著下巴,輕歎一口氣。
如果這一生都沒有辦法回去,她是不是注定要在這樣的環境裏生活一輩子?這或許是很多傳統女子夢寐以求的,可她最想要的去看遍山川海嶽,訪遍名山大川。至少,她不想在一座牢籠裏困住自己一生。
隻是……這個霸道的男人啊!
方才他似乎沒有糾結於自己的身份,沒有自稱“本王”而換成了蕭子涵最為熟悉最能接受的“我”。那樣的懷抱,以及那樣的注視……
秋夕端著茶壺來的時候,看到蕭子涵滿臉通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過她覺得,那一定是與王爺有關的。
偷聽被慕沉戟發現的許岑墨此時很倒黴的被慕沉戟給押到晏都內一處操練場上。
“跑不完二百圈,今晚就不用回去了。”
慕沉戟勾著嘴角,笑的很腹黑。
“喂!阿戟,咱倆是過命的兄弟,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許岑墨臉上掛著委屈的小表情,就差像蕭樓楚館的花魁一般,甩著小手帕再柔若無骨地撲倒慕沉戟的懷裏,然後再嬌嗔一聲。
“跑不跑?”
慕沉戟嫌棄走了幾步,臉上寫滿了“我不認識這個人”。
“阿戟……”
“嗯?”
許岑墨還準備再說點其他的話題來轉變下慕沉戟的決心,卻沒想到慕沉戟在他沒防備的情況下忽然偷襲,一把將他掀翻在草地上。
“就你這身子骨,芸娘都能隨便把你掀翻。還不肯好好鍛煉?”
這句話徹底戳到許岑墨的痛處,他激動的從地上跳起來,擺好姿勢就要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