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邪惡的已經帶著曖昧的眼神觀察唐隱和唐軒到底長的像不像——難不成唐夫人早年美豔動東都的時候,偷偷給唐隱帶過綠帽子?這兒子不是替別人養了二十年的小王八?
“我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要進衝鋒隊?”唐軒推開身前眾將,怒氣衝衝的站在父親身前,倔強的看著他。
沒等唐隱答話,房無量已經淡淡的說道:“我同意,唐軒也編入衝鋒隊。”
“大帥!”唐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唐隱緩緩站起身來,看著兒子比自己還要略高的身體,看著他英俊的麵孔,看著他軍中曆練的風霜之色,低聲說道:“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不是原諒你?讓老天決定,如果你不死,你還是我的兒子。”
“為什麼?”唐軒咬牙道:“為了那兩個外人?”
“輕揚已進階大宗師。”“他不再是唐家的守護神,而是察事廳的監事!”
唐隱那兩句低沉到極限的話語,像兩記悶雷轟在唐軒的心窩上。
“從沒有人能把輕揚從我身邊帶走,即便是皇命。因為,他覺得在唐家比高官厚祿更快樂。可是,我的親生兒子,竟然……”唐隱喉頭一哽,不願再說下去。
“我可是你的兒子啊……”唐軒緊緊拉著唐隱的衣袖:“你就這樣看著我去死?”
唐隱搖了搖頭:“我說了,你犯的錯太多也太重,我無法決定是否原諒你,隻能交給老天決斷。”
“我若不去呢?”唐軒反問道。
“你沒得選!”唐隱話鋒之中透著多年未見的狠辣與絕情。
“祝大軍旗開得勝!”唐軒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道。
“祝大軍……旗開得勝……”楊大鵬有氣無力死貓歎氣般的說道。
這或許是楚軍建立以來,衝鋒隊員說得最心不甘情不願的祝詞。
房無量冷漠的掃視著部下眾將,一支支將令箭抽出:“蘇錦用兵不拘常法,我們不能等著他先出手,再被動應對。戰爭如對弈,搶得先機方能控製全局。如今,他和第二鎮兵馬就在城內,北疆軍超過四鎮兵力正在源源不斷的向虎關趕來。如果讓超過七萬大軍進入虎關,虎關就再難奪回。我們的對手是蘇錦和燕王,不能期望守將再犯下豬一樣的錯誤。”
楊大鵬臉上一紅,好在他麵色黝黑,倒也不容易看出來。
“通令三軍,起火造飯,午後攻城!”
“虎關守軍新敗,西北軍遠道而來疲憊不堪,是不是休整一下再……”一位副將壯著膽子說道。
“蘇錦的第二鎮三次被打得崩潰,每次都是補充兵員馬上投入戰鬥,到了他的手中怎成了雄師?第二鎮從北疆一路突襲虎關,人不合眼馬不停蹄。打下虎關之後,立即奇襲東都。他們休整了?我們是累,但是第二鎮比我們更累,我要馬上戰鬥,就是看看兩軍,誰也撐不住。”
諸將這才明白房無量的意圖,拚消耗的話,西北軍加上虎關沿線十多萬大軍,當然有資本跟第二鎮玩下去。甚至可以把兵馬分成四批,每一批打一天休三天,累也累死蘇錦的兵馬。更何況,虎關被破壞的城牆和城門還沒有完全修繕齊整,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末將領命!”百餘軍官齊聲喝道。
“出去吧。”
房無量待營帳一空,這才對唐隱說道:“唐大人此來何事?”
唐隱悠悠道:“蘇錦奇襲東都是楚軍奇恥大辱,陛下天威震怒,責令必殺蘇錦。龐大師最先出手,據他說,是被蘇錦的兵馬引入歧途,未能建功。那我就隻好來這兒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殺掉蘇錦嘍。”
“雖然我很希望跟蘇錦這樣的對手交戰。不過國家事大,要是能殺了蘇錦,虎關就容易拿下來了。”房無量笑著說道。
“我有種預感,蘇錦並不簡單,我此行未必能殺得了他。不過,既然我已經到了,秦飛一定不遠,他和他的察事廳一定有辦法解決蘇錦。”唐隱低低的歎了口氣:“無量,虎關一戰事關北方戰事能否盡快解決。拖得久了,吳國的心,隻怕就野了。”
“我知道。”房無量濃眉輕挑:“秦飛來虎關的話,我倒是很想見識下,這家夥到底有沒有統禦察事廳群雄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