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衣進來的父親,雙眼竟冒起了紅光,他用力甩開我,將林衣按在了床上。
那時候,我雖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也感覺這樣不太對。
我轉起來,想要靠到床邊把父親拉開,卻發現自己怎麼也靠不近。
我眼睜睜看著父親將林衣的衣服撕了下來,好像很是享受的樣子,將雙手放在林衣身上來回撫摸。
我瘋了似地一次次衝進去,卻還是無濟於事。
林衣就那樣躺在那裏,那鮮紅的血色讓我又想起了母親和姐姐。
我怎麼能讓他再一次傷害我身邊的人。滿心的憤怒令我忘記了恐懼,也想到一個方法。
我到屋外,隨手扯斷了門口低矮的桃樹枝,衝進屋裏,將桃樹枝打在了父親身上。
這次我終於靠到了父親的床上,父親還在林衣的身上**,可是我每打一下他就會停下好久。
我感覺父親應該很怕這個木頭,我轉身又去扯了一個大樹枝過來,這次父親終於離開了林衣。可是我怎麼叫林衣她卻都沒有醒來。但是好在那個人已經走了。
我也終於虛脫了下來。其實我對父親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這一次我麵對麵和他對抗,我感覺自己仿佛經曆了一個世紀之久。
看著林衣光裸的身子,我將旁邊的嫁衣為她穿上了上去,可是衣服已經被父親撕爛,並且看著也實在是怪異,我隻能出去為她找衣服。
我小心地出了屋子,發現父親真地走了,林衣的身形和大姐的很像,我便拿了大姐的衣服跑了回來。
忙好後,天也要亮了,可是林衣還是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我在床邊照顧著林衣,本來我是想找李姑婆來的,可是我不知道姑婆村在哪裏。
萬幸的是,林衣終於醒了,她驚訝地問我怎麼會在這裏,我沒有告訴她父親壓她的事,擔心她害怕,隻是和她大概說了一下。
她說自己應該是被鬼上了身,或者是著了魔,具體還要問問李姑婆。
李姑婆知道很多事情,遇到很多解決不了的事情,自梳女都會去找李姑婆。
等我回過神來,林衣邊說邊從床上起來,可是沒走一步她就摔倒在地上,我連忙問她怎麼了,她說沒什麼,便匆匆去了廁所。
我在屋裏等了她好久,昨天我們已經說好,今天她帶我去姑婆村,到時候請李姑婆為我自梳,到時候我也能住在姑婆村了。
林衣出來後走地很慢,看起來總是心事重重地,我問她怎麼了,她隻說昨天發生的事情千萬不能告訴姑婆村的所有人。我再三保證後,她卻突然哭了起來。
這令我手足無措,我從來沒有過安慰人的經驗,我隻以為她是被昨天嚇到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女子被**後是要沉塘的,而自梳女更是有規矩,不能和男人行房事。
看著我也哭了,林衣反過來安慰起我來,她告訴我姑婆村的人都很好相處,讓我放心的住下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打我了。
其實沒走多遠就到了姑婆村。看著這個地方,我知道我終於擺脫了那噩夢般的生活。
同時我又害怕起來,千萬不能讓人知道我殺了父親的事情,不然可能李姑婆就不會收我了。
林衣告訴李姑婆,我也想要自梳。李姑婆看著我,告訴我不要怕,在這裏再也沒有男人可以欺負我。
說完,我便被帶去梳洗,又有一個老媽媽摸了摸我身下,說是要檢查一下我是否是處釹。
當晚李姑婆便為我舉行了自梳儀式,輕柔的聲音,隨著梳子一聲聲落下。
“一梳福,二梳壽,三梳自由,四梳清白,五梳堅心,六梳姐妹同心,七梳無牽無掛,八梳無災無難”
自梳後李姑婆又帶了我去了祠堂,李姑婆告訴我,我以後隻要在姑婆村就要過來為神明上香,這樣神靈才會保佑我們。
緊接著,李姑婆又給了我一塊牌子告訴我拿好,說牌子就代表了我,上麵還刻有我的名字,夏彩心。
我在祠堂叩拜了之後,李姑婆又給我講了很多規矩,比如,自梳女不能擅自出村,更不能和男人做苟且的事情,不得嫁人,隻有嚴格守規矩,神靈才會保佑我們不被遺棄。
聽到這我感覺其實這些同我與父親的生活比起來,什麼都不算,自梳女的生活一定會很好的。
住在姑婆村的日子裏,我每天和姐妹們一起做飯,做衣服,如果姐姐和母親也來了就好了。我一直好奇姑婆村離我們住的村裏也不遠,為什麼她們當時沒有來。可能全是為了我吧。
林衣的突然到來打斷了我的胡思亂想,她緊張的把我拉出了房間,躲在了屋後麵,小聲的告訴我,她感覺自己好像懷孕了。而自梳女是不能和人苟且的,她這樣是要被人沉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