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劍!
麵具男子目中寒光更甚,沉聲道:“你就是殺了方應看的人?”
言語間,麵具男子已暗自運氣戒備,能夠瞞過他的感知,對方顯然非是易與之輩。
去而複返的蘇玉樓抬起一雙眸子,頷首點了點頭,坦率承認:“閑話不必多說,諸位,請吧。”
背負長弓的中年漢子抬起手來,搭在弓身上,冷笑道:“未知你想請我們去哪兒?”
蘇玉樓悠悠道:“你們四人潛入大宋京城,意圖不軌,眼下能去的地方隻有一個,刑部天牢。”
麵具男子輕哼道:“我們要是不去呢?”
指腹輕輕劃過劍身,蘇玉樓語氣漸冷:“蘇某人隻得多費些力氣,送諸位一程了,正好,我聽說凡是被血河古劍斬傷的人會血流不止,不過耳聽為虛,眼見為私,便請諸位以身試劍,讓我開開眼界好了。”
血河古劍似通靈一般,“嗡嗡”顫鳴起來,猩紅血光漫卷飛灑,活像是一隻嗜血妖物,急不可耐的想要飽飲鮮血。
下一刻,血虹貫空,落滿大地。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迅速淹沒了這一片區域,恰似悶雷滾動,連綿不絕,中間還夾雜著驚怒交加的叱喝,此起彼伏。
少時,風停雲歇,雷霆收聲,一切又複歸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直至長街寂靜無人,街道兩旁的屋舍才傳出了惶恐沉鬱的竊竊私語聲。
......
皓月西落,曉星漸沉,晨曦微露之際,蘇玉樓才回到侯府,入了內室,正好瞧見雷媚素手托著香腮,百無聊奈的撥弄著一株插花。
燭光掩映間,雷媚桃頰暈紅,美眸流光,自有一股風流韻態,將一邊的花兒也比了下去,端得是人比花嬌,美不勝收。
但正如戚少商所言,嬌花一般都帶著刺兒。
按照原來世界的發展,雷媚一次接一次的倒戈之中,讓雷損,蘇夢枕,白愁飛這些梟雄霸主通通栽了個跟頭兒,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而這一次,便換作了手眼通天的方小侯爺。
“你竟然沒有趁我不在,偷偷離開,倒是讓我感到有些意外。”
雷媚站起了身子,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像極了一隻養尊處優的波斯貓,微微挑起唇角,嬌嗔道:“侯爺是在打趣奴家嗎?以侯爺的本事兒,即使我跑到天涯海角也沒用,與其白費功夫,倒不如就等在這兒,至少也能給侯爺一個安分守己的印象不是?”
蘇玉樓挑了張椅子坐下,斜睨著她,調笑道:“漂亮的女人,似乎說什麼都很有道理。”
“多謝侯爺誇獎。”
雷媚嫵媚一笑,恰似嬌花初綻,風流天成。
過了一會兒,雷媚又收斂了笑意,盈盈上前,殷勤的替蘇玉樓斟了一杯水,目光掠過置放在案上的血河古劍,眸中異色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