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陳氏怎麼會對靜妹妹下毒手呢?虎毒尚且還不食子?她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啊!”聞弦歌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個弦歌郡主就要去問問冷宮裏的陳氏了,她自從進了冷宮,便精神失常,夜夜哭號,聲音淒厲可怖,臉冷宮裏的守衛都受不了!能幹出這種事情來也不奇怪啊!
更何況被她抓爛了臉的也不止靜公主一人,冷宮裏的幾個太監宮女都被她抓過!是靜公主自己違抗聖旨,深更半夜偷偷跑去冷宮探望陳氏,才會落得如此下場,怪得了誰啊!”蕭淑妃一臉的冷笑,那陳氏先前身為皇後之時可沒少難為她,今日她有這樣的下場,自己想想都開心!
一直沉默的軒轅靜,手中的錦帕被攥的皺成一團,臉色鐵青,突然朝著蕭淑妃大喊道:“不……根本不是這樣的!我母後她沒瘋,我的臉也不是被我母後抓爛的,那日我在佛堂抄經,有人闖了進來,毀了我的容貌之後再把我丟到冷宮嫁禍給我母後的!我的丫鬟當時也在場,她看的一清二楚!可以為我作證!”
她說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太後“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額頭都磕破了,“求皇祖母為孫女做主,一定要抓到凶手為孫女報仇啊 !”
她哭的十分哀慟,額頭上磕破的地方流著嫣紅的鮮血,說出的話卻比鮮血更觸目驚心!
“竟有此事?”太後也一臉震驚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軒轅靜!“你為何不早說?”
軒轅靜跪在地上心頭憤恨,不是自己不說,是當時根本沒有人願意聽她說,她一個生母被打入冷宮,又被毀容,沒有任何依仗和前途的公主,誰還會看她一眼,事發當日,太後也不過輕飄飄的一句送回宮中讓太醫好生調養著,就完事了。
後來幾次求見太後都各種理由避而不見,今日若不是自己尚且還有一點利用價值,她又怎麼能進得了這永壽宮的大門!可是既然還可以作為一枚棋子,對她而言便還有一線生機!她必須抓住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否則她這一生便再難有翻身的機會!
軒轅靜哭著道:“皇祖母並非靜兒不想說,隻因那人位高權重,心狠手辣!靜兒當日假裝昏迷才逃過一劫,若非有眾人在場為我做主,隻怕說出來後便再無性命活著見您了!”
“靜妹妹這是什麼話?你堂堂一國公主,難道那賊人還能在這守衛森嚴的宮中害你性命不成?”聞弦歌一臉震驚,說著還驚慌的看向太後!
太後臉色鐵青,氣的一拍桌子,“在我這大洛皇宮之內,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反了,反了……本宮今日一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看看是何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幽凰心頭冷笑,原來軒轅靜今日前來是來指認凶手的!她傳音給軒轅玦道:“你猜她會說凶手是誰?”
軒轅玦看著殿中的演技超群的太後,聞弦歌,軒轅靜,眼神冰冷,“看來今日這個黑鍋,怕是你要替我背了!”
幽凰冷哼一聲,“我可是最討厭被人冤枉的,倒是那蕭淑妃上次算計我,我還沒還一直沒機會還她一個大禮呢!你覺得這個黑鍋她來背合不合適?”
軒轅玦瞟了一眼一直都氣憤不已的蕭淑妃,點了點頭道:“她倒是挺合適的!估計若她有機會出手,應該比我狠多了!”
幽凰冷冷一下,對著鮫珠中的長闕道:“國師大人勞煩你到蕭淑妃的寢宮裏取一件信物,再去調教調教那日的那個小丫鬟吧!”
話音剛落隻見長闕一臉無奈的從鮫珠中鑽了出來,“下次能不能找點有難度的事情來個我做?”
幽凰對她燦然一笑,可以,“不如我們今夜再去一趟妖族如何!”
長闕打了個寒戰,擺了擺手道:“那還是算了,我就喜歡這些沒難度的瑣事!”說完白光一閃不見了人影!
幽凰看著他跑的比兔子都快,不禁摸了摸鼻子,看來上次的事情對他造成的心理陰影不小啊!
太後剛說完,聞弦歌便一臉激憤的走到軒轅靜麵前,拿出帕子為她擦拭著額頭上的鮮血,哽咽道:“靜妹妹今日有這麼多人在場,外祖母為你撐腰,你大膽的說,到底是誰害了你!我們都為你撐腰!”
軒轅靜似乎受到了鼓勵,感激的握著聞弦歌的手,朝她點了點頭,一雙眼緩緩環顧四周,整個大廳裏鴉雀無聲!
聞弦歌隨著她的眼神環顧了周圍,驚恐的捂著低呼:“靜妹妹,難道害你的人便在這大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