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峰是神色有些不自然,沒想到堂堂一個少主,竟然淪落到沒錢吃飯的地步。
“該死的黑子!”
這一切都是黑子惹得貨,若不是黑子攜款私逃,怎會出現這種狀況?
正在淩峰想著如何去懲罰黑子的時候,老板娘的身形再次出現在了淩峰的身旁,在她的身後還跟著 一溜約五六個廚子,每個人手上都還端著一個托盤,每個托盤上都擺放這兩個或者三個碟子,每個碟子 裏都有著精致的菜肴。
“也不知公子有什麼喜好,所以按照公子的要求,我吩咐廚子把拿手的好菜每一樣都炒了一份上 來,供公子品嚐。”
老板娘說罷,身子微微往旁邊讓了一步,留下了一個空位,供身後的廚子上菜。
不一會兒,淩峰麵前的桌子已是擺的滿滿當當的,當真極其豐盛。
麵對著這一桌子的菜,淩峰不淡定了。
“現在走人還來的及嗎?”
淩峰僵硬的轉過脖子,看著麵露微笑的老板娘,久久無語。
“老板娘,你故意的吧,你覺得這一大桌子菜,憑借著我們兩個人的胃口能吃的完?你肯定是坑我 來的,對不對。”
當然,這些話淩峰也隻是在心裏想想,並不能真正的說出來,否則不僅會被打的很慘,而且很丟人。
淩峰正想著該如何解決這尷尬的問題呢,突然耳邊傳來一陣咕嚕嚕的吞咽聲,接著珊珊那因含著食物而含混不清的聲音如同冰錐般紮進淩峰的心裏,讓淩峰深深切切的感受到了透心涼的感覺。
“好好吃啊!”
珊珊半個身子都趴在了桌子上,小嘴裏塞的鼓鼓的,整個小臉竟是油光光的,說不出的可愛。
“公子,你也吃啊,這味道可是好極了呢!”
整個嘴都被塞滿了的珊珊見淩峰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筷子也不動,於是趕緊招呼了一聲。隻不過,說話的同時,珊珊的手和嘴並沒有停下了,隻是片刻的功夫,滿桌子的菜,竟有三分之一進了珊珊的肚子。
心好累,肝也痛,現在把珊珊回爐重做還來的及不?
淩峰突然有種扶額痛哭的衝動。
這次跨越世界肯定有什麼地方弄錯了,要不然自己的兩個法寶的畫風一下子變了好多,連自己都不認識了的感覺。
之前,珊珊雖是調皮了些,可也沒帶這種坑爹屬性啊,把當年那個活潑可愛,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珊珊還給我!
“公子,你再不吃,可就沒了。”
正在淩峰胡思亂想之計,又是三分之一的飯菜進了珊珊的肚子。
本是滿滿當當的桌子,在這個時候竟然空了不少。
“靠!你是豬嗎?吃那麼快!停下!給我留點!”
什麼付賬啊,什麼黑子啊,什麼老板娘啊,一切的一切都在肚子的一曲空城絕唱之下統統被淩峰拋到了腦後。
民以食為天。
腹中空空,美食當前,哪有不吃的道理。
況且,就算淩峰自己不吃,這頓飯錢已是跑不掉的了。
“呃??????”
“呃??????”
淩峰和珊珊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飽嗝,慵懶的躺在椅子上,半眯著眼,一臉享受的模樣。
“老板娘,給我準備一間上好的房間。”
正所謂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於是酒足飯飽之後的淩峰就開始思??????床鋪。
這一覺醒來,已是次日午時。
淩峰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裏,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的桌子上放著的一把折扇,正是珊珊。
吃飽喝足睡夠了的珊珊果斷的化去了人形,恢複到扇子的模樣,絲毫沒有同甘共苦的覺悟。
用珊珊自己的話說。
“我還是個小孩子,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錢呢,所以付賬什麼的是大人應該幹的事兒。”
於是,淩峰又鬱悶了。
堂堂淩陽城少主何時有過為一頓飯錢發愁過?
可奈何今時不同往日啊,這世界本就不是他本身所處的世界,更重要的是,黑子攜帶著他所有的家當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以至於淩峰現在除了一身衣服之外就隻有珊珊在身邊了,而看珊珊的樣子,似乎身上也沒裝著什麼錢,靈石之類的。
要不,把珊珊給抵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