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訓完珊珊,淩峰又想起了已經離家出走了的黑子,嘴角浮現出一股邪笑。
珊珊又是一驚,這笑容,好熟悉。
每當淩峰露出這種笑容就表示有人要倒黴了。
“是黑子。”
珊珊終於與淩峰的思想重新完成了同步,能夠感受到淩峰此刻思想中的一縷念頭。
“黑子,祝你好運。”
珊珊在心底開始為黑子默哀。然後就靜靜的躺在淩峰的手掌裏,一動不動。
世界的另一邊,一串由十二個通體黝黑的珠子串成的手串正在雲層之中上下翻轉,玩的甚是開心愉快。
“自由的感覺,真是美妙啊。珊珊那個傻丫頭還在那惡魔手中受苦受難呢吧。哈哈哈”
那串手珠此時竟化作一人形,是一個男童模樣,膚白如玉,胖乎乎的,甚是可愛,此時正悠閑的躺在一片雲朵之上,雙手枕著頭,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好不自在。
突然,一陣微風拂過,這男童沒來由的狠狠的打了一個機靈,這風怎麼這麼冷呢。
思索間,一個人影浮現在男童的腦海,正是淩峰。
“不會吧?”
男童似是被自己的某種想法嚇了一跳,狠狠的甩了甩腦袋,像是要將腦海中某種可怕的念頭甩出去。
“得,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躲吧,萬一珊珊那家夥叛變了,帶著那人追過來了就玩了。”
男童喃喃自語了一句,隨即身形一閃,就從雲端消失了去,仿若從未出現過一般。
另一邊,珊珊在將淩峰從坑洞裏帶出來之後,便靜靜的躺在淩峰的手裏,似是睡了過去,沒有在言語。
她已經打定主意,自己要乖乖的做一個安靜的美少女,除非淩峰問話,否則自己絕不多嘴。她有種直覺,現在的淩峰比之以前更加恐怖,方才她很明確的感受到淩峰已經對出逃在外的黑子出手了。
珊珊雖然不知道黑子此刻遭受了什麼,但她可以肯定,絕對是以前沒有經曆過的,而且要比以前經曆過的折磨更加可怕。
誠如珊珊所料,淩峰確實是教訓了黑子一下。
“哼!敢離家出走了啊,那就讓你在外麵玩的痛快。”
做完一切的淩峰心情瞬間大好,踏著夕陽,手搖折扇,施施然的走在草原之上。
“踏歌原上行,夕陽映草輝。任他天涯角,一念百趣生。”
“哈哈哈!好詩好詩啊。珊珊啊,幫我把這首詩記錄到我的詩集裏去。”
說著話,淩峰手中的折扇閃過一道光華,待光華散盡,一個紮著兩個麻花辮的小蘿莉出現在了淩峰的麵前,手中托著一個差不多有她一半高的本子,另一隻手上拿著一支毛筆,那舌頭在筆尖舔了舔,接著就在那本子上唰唰的寫了起來,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顯然幹過很多次了。
突然,珊珊手上的動作一聽,仰著頭瞪著黑溜溜的打眼睛望著淩峰。
“主人,這首詩叫什麼名字啊。”
淩峰略微的思索了片刻,道:“就叫自由行吧。”
“哦。”
珊珊乖巧了應了一聲,再次低頭唰唰的寫了起來,隻不過,珊珊的一張小臉上滿是擔憂之色,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首詩應該是因黑子而寫,特別是最後一句“一念百趣生。”
作為與淩峰一起成長起來的珊珊,她深刻的知道淩峰所謂的樂趣就是建立在她黑黑子的痛苦之上的,而且隨著淩峰年齡的增長,他的這種樂趣點越高,也就意味著他和黑子所遭受的痛苦越是強力。
珊珊感覺,這次黑子怕是凶多吉少了,還是趕緊為黑子默哀個三秒吧“黑子,不哭,要堅強。”
記錄完詩句的珊珊並沒有恢複折扇的模樣,依然保持著人形,在淩峰身旁並排的走著。
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就這樣在草原中漫步,踩過夕陽,踏入銀輝。
待淩峰珊珊二人走遠,一片劍光自天邊而來,落於那巨坑附近,為首一人,銀發白須,卻是麵色紅 潤,絲毫不見老態,青衫白袍,淩風飄舞,端是一副仙風道骨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