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殿兒!你絕不會是不被期待出生的孩子,你是這世界上最有能力統領欺詐界的人。難道你不知道,我費了多少心血,才終於讓你回到我身邊?殿兒,欺詐界是你的天下。和我一起消滅世界上所有的欺詐獵人吧。他們實在太過多餘了,不是嗎?”
他說,難道你不知道,我費了多少心血,才終於讓你回到我身邊。
櫻爵殿的眼底掠過一抹冷淡的光,“是啊!他們冷血、無情、殘酷。”他將每個字都咬得很重。
“所以啊,讓自己不愉快的東西,全部都毀滅掉不就好了。”
“全部,毀滅。”櫻爵殿一字一頓,眼底一抹肅殺。
就在這時,草叢傳來沙沙的聲響——
櫻拓野突然喊道:“誰在那裏?”
躲在花草後麵的安羽賜驚了一驚,剛想要逃開,就被幾名保鏢圍堵了。
櫻爵殿看著安羽賜的雙手被保鏢按在身後,停在了櫻拓野的麵前。
安羽賜突然看向了櫻爵殿,“殿!千草讓我告訴你……”
“是你的朋友,嗯?”櫻拓野突然看向櫻爵殿,緩緩問道。
“我沒有朋友!”櫻爵殿冷冷地說道。
安羽賜要說的話徹底頓住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他沒有朋友?
“那麼,你應該不會介意我將他帶下去吧。”櫻拓野詭秘地笑了一下,“殿兒,很快,你就會覺得愉快了。”
“殿!你到底怎麼了!”安羽賜衝著櫻爵殿喊道。
“很快,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欺詐獵人都會被我吞掉,沒有朋友很奇怪嗎?”櫻爵殿冷冷地笑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殿,你冷靜一點!千草……”
“不要和我提千草!”櫻爵殿突然走到安羽賜的麵前,毫不猶豫地打了他一拳,冷冷地說道,“連信任都不肯給予的朋友,不要也罷!”
安羽賜重重摔在地上,被櫻爵殿打過的地方頓時青了一塊。他詫異地看向櫻爵殿,右手不自覺地握緊了。
“父親,我已經將所有人都引過來,很快,他們就會被一網打盡。”櫻爵殿這樣說著,對保鏢命令道,“讓他們一起死吧!把他關起來!”
“是,櫻少爺。”
密室。
安羽賜被押送人員推了進去,接著,密室的門被上了鎖。
“你們怎麼也被關起來了!”看見已經在那裏的幾位同伴,安羽賜又吃驚,又憤怒。
“他要毀掉所有欺詐獵人。”衛織久說道。
“不敢相信,殿居然真的這麼做了!”歐崎琛氣得重重砸牆。
霧炫淚一語不發地蹲在角落裏,眉頭皺得很深。
零湮離看著冰冷的牆壁,眼神閃過一絲犀利。
押送人員走遠。
突然,安羽賜的唇角詭秘地動了一下。
丁零零——
零鏡君的電話響了起來。
此刻,千草正和零鏡君說著什麼,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零鏡君終於還是接起了電話——
“這裏有十把鑰匙,隻有一把可以打開這扇門。機會隻有一次,如果你們選錯了,整個房間就會爆炸。”電話另一邊,櫻拓野的聲音冷得出奇,“零鏡君,你聽得到吧?還記得嗎?當年你也是這樣置我於死地,現在,也讓你親手調教的孩子們嚐一嚐吧。”
電話那邊“砰”的響了一聲,仿佛是什麼碎掉的聲音。
零鏡君猛地看向了千草,眼底滿是擔憂。
千草顯得格外緊張,但零鏡君似乎並不打算讓她行動。
可是,她的心情很混亂,內心很不安。她不可能冷靜下來等消息的!
“我也要去!不管怎樣都好。如果沒有去過,沒有努力過就選擇放棄的話,就算我一個人活下來,也不會覺得幸福的。師傅會理解我的吧?讓我去吧。就算失敗也好!拜托,讓我去吧!”千草不顧零鏡君的反對衝了出去。
零鏡君也跟了過去。
該發生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因為那個人,向來記仇。逃避,本來就是解決問題最爛的方法。
櫻家舊址。
零鏡君和千草躲在外麵。
“千草,你不要輕舉妄動,我先去會會他,知道嗎?”零鏡君囑咐道。
“師傅……”
“我答應你,絕對不會有事的。”零鏡君認真地對千草說道。
千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看著零鏡君潛入,千草的心變得越來越緊張,師傅的雙手還有舊疾,真的沒有關係嗎?
可是,師傅的能力是很強的,她要相信他才行。
雖然零鏡君曾是潛伏在欺詐界的獵人,行動也很敏捷,但因為當年雙手曾經受過傷,也因為這間宅子的主人是敏銳得如同貓頭鷹一樣的櫻拓野,所以,零鏡君剛一到門口就被發現了。很快,他也被押送到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