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兩人一時呆滯無話,宗天感到有些厭煩,走近一步,五指捏住艾之卉的臉蛋:“別誤會什麼,事實上若非你身具重要靈體,能夠助我修為漲進,我對你姿色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或者說我對這些男女俗事,無謂的情欲……”他掃了景諱一眼:“沒有一點興趣,但是那個雙修功法必須雙方心甘情願盡力配合,而且過程複雜,不是一個迷魂法術就能解決的,因此我還可以再答應你一個條件,艾之卉。”
“你能放我們走嗎?”艾之卉拖著哭腔道。
“這是不可能的,混靈血脈萬中無一,過了這店,我上哪去找另一個人。”宗天冷冷的說:“不過正因為我對這些男女俗事不抱有任何興趣,所以我能夠準許你跟你的這個情人苟合,除了定期與我雙修以外,其他時間你們做什麼都可以。”
他放開了艾之卉,往後退開一步,少女無力地癱軟在床上,眼簾顫抖,隱有淚珠在睫毛上滾動。
“但是,在晉升至凝液境,我取了此女元陰之前,你不可對她動任何念頭,否則你將死得極其淒慘,你懂了嗎?”宗天盯著景諱,慢悠悠地說。事實上,他不是沒有考慮過也將景諱收歸門下的念頭,很快他就否決了這個念頭。景諱的靈體異狀,其他血天宗修士同樣沒有看在眼裏,他們對此人沒多少興趣,個中原因自然是靈體不夠精純。
景諱手足冰冷,恨不得奪命而逃,對方靈力加魂力的雙重壓製之下,光是抵抗這股威壓的短短時間,他的靈氣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之數。
宗天還要說什麼,臉色一變,伸手朝牆壁一方抓去。隻見牆壁崩塌,磚石倒飛,一個人影從牆壁後栽滾而出。這是一個瘦小的青年男子,在宗天趨漸冰冷的目光下,瑟瑟發抖大為懼顫,他不過剛剛開始走近牆壁,便遭此厄運。
“你在附近徘徊好幾周了,我還以為你在做別的事情,原來是為了偷聽,別掙紮了,你必死無疑。”宗天淡淡地說。
青年男子渾身一顫,連忙俯身跪倒,大聲道:“不是我故意要偷聽的啊,是夏家,夏家的人要我監視這裏,說什麼要是見到一個凝液境修士飛到這個房間內,就告訴給他聽。”
宗天慢慢走近,伸手抓住此男子的腦袋,將之拎起來。雙腳踏空亂蹬,男子的臉龐變得驚怖獰然,然而在靈力的禁錮中,他的全力掙紮最終變為僵硬身軀的微微顫抖。
“夏家?夏家老祖就是這裏的結丹境修士吧,你說的是夏家哪一個人。”宗天問。
說來也怪,此瘦小男子麵目變得呆板,嘶聲道:“夏同蒲,是夏同蒲大人。”
“大人?不過是個練氣境弟子,居然變成了一個大人物?”宗天哂笑一聲,似乎想到了什麼,低聲道:“不過他得到了來自血天宗的那枚靈丹,現在估計正在突破……怪不得,他竟有膽子來招惹我,理由呢?招惹一個凝液境修士,總得有個理由吧。”
他嘴裏的呢喃,卻不影響靈力的驅動,隨著那團灰色熔體般的靈力開始收縮,這個瘦小男子渾身發出骨頭斷裂的聲音。漸漸地,男子被壓縮成一團血肉,隨著靈力驟然放光,一團深色血球懸浮於半空中。
“這團血球估計不大好吃,不過你連日沒有開葷了,就當做接下來大開殺戮的開胃菜吧。”宗天低語道,一道黑影自衣袖裏射出,繞著衣衫跑上,並一口吞下這顆血球,一眨眼過後,黑影消失不見了。
對方詭異的話語,可怕的行事以及身上的奇物,著實鎮住了景諱二人。回頭瞥一眼,宗天說:“烙下血印的步驟比較繁瑣,暫且跟你們打上一道印記,這樣在短時間內你們想要逃走是不可能的,等你們到了血天宗,我這枚印記自能引領你們找到我。”他一揮衣袖,兩道血光打入二人體內,景諱二人慌亂地摸索自身,卻不知那一道所謂印記到了哪裏。
“別找了,你們有了魂力以後,還有一絲可能找到印記所在。”宗天冷淡地說:“我不方便直接帶走你,艾之卉,我賜給你一個令牌,在‘四方血煉大陣’開啟之際,你給予護陣弟子令牌,他們自會帶你安全離開法陣。”
“四方血煉大陣!”景諱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
將一枚血色令牌置於桌上,宗天轉身走向門口,一邊說:“這是我給艾之卉的第一份禮物,作為雙修的條件之一,否則以你的修為,想要闖出大陣凶多吉少,切記我的話,要向護陣弟子出示此令牌,如果你連這種條件都做不到的話,更別提以後突破至凝液境等更加艱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