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眼瞥著段玉軒,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從腦海深處湧出,景諱大為囂張的喊道:“還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就是了!”
段玉軒大為惱火,他咬牙切齒的盯著那個名叫“景諱”的陌生弟子,惱怒的暗想,新一期的弟子當中似乎沒有這個厲害人物啊。他被景諱激怒了,頓時拋下了初上賭鬥台的畏畏縮縮,心裏一橫,想起了自己那個剛剛練成的一個術係。
“從土人泥偶開始,繼續釋放下去的一個術係,或者說一係列相互增幅,連續不斷的法術……”段玉軒呢喃著這句話,這是堂哥告訴給他的,而且每一個段家族人修習段家盛名在外的那些術係時,必須了解的一句話。
他下定了決心,丹田內的靈氣狂湧而出,隨著他的念頭分散到各個必須的角落裏。短短片刻,段玉軒給四隻泥偶以及自身消耗的靈氣,已經使他丹田內的靈氣漩渦縮小大半了。
“一招解決你。”段玉軒毅然盯著景諱,語氣有些森然地說。
“你說什麼?”景諱懷疑自己聽錯了,但看著對方陰沉憤怒的臉孔,他覺得對方這個挑釁應該不是無的放矢。他有些無奈的嘀咕道:“我就是躲到三刀傀儡後麵,也能地擋一陣子吧。”
但是周圍的四隻泥偶開始有了異動和聲響,不得不讓景諱將注意力大半放在這些泥偶身上,並且對此警惕異常。土人泥偶的身體開始顫動,一個接著一個的凸起泥包在其表麵滾來滾去,隨著麵孔上的那雙孔洞裏,一絲光亮閃而逝過,景諱憑借著感靈術感知到的這四隻泥偶,似乎與剛才大不一樣了。
砰地一聲悶響,兩個相近的泥偶往中間一撲,四隻泥偶兩兩相配,合成了兩個巨大的泥球。潮濕粘稠的泥漿從球體表麵滑落,很快一道明顯的裂縫,出現在泥球上,一隻五指分明的大手扒開裂縫,從泥球內伸了出來。
隨著轟隆隆的聲音大作,兩個龐大的泥球融化崩塌,分別走出一個比剛才大了一倍的土人泥偶。初看上去,這兩個土人泥偶與剛才的泥偶除了身高體型膨脹了一倍之外,並無差別,但是細細看去,這種大型泥偶的皮膚表麵,那些黑褐色的淤泥之下,多出了一些肉眼難辨的尖刺。
景諱呆呆地抬頭看著這兩個泥偶,並與他的三刀傀儡作了好幾番比較,終於下了“這種大型泥偶比我的三刀傀儡更大”的判斷。他咽了咽口水,忍住不去關注這兩隻大型泥偶居高臨下的俯視,大聲道:“這一招叫什麼?”
段玉軒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感覺到自己丹田裏幾乎少了一半的靈氣,鬆了口氣的說:“土人泥偶的強化,‘大泥偶’,這招怎麼樣?”
“唔,名字不怎樣。”
段玉軒幾乎一口鮮血噴出口外,他咬著牙痛恨的說:“足夠滅掉你了,大泥偶,上!”
兩隻大型泥偶抬起粗如石柱般的泥腿,每踩一步在地麵上,都能引得石台一片震動。兩隻大泥偶徑直衝鋒過來,猶如兩頭大象在號角之下衝鋒陷陣,景諱隻感覺若是這一招命中,他根本不用認輸,直接被人抬到台下去就是了。
大廳邊緣的一處偏門前,張師兄和紀弘和表情肅然,兩個人都知道此刻就是決戰之刻。然而在無人關注的一些角落裏的座位上,一眾四五個青年坐在木椅上,為首的一人皺著眉頭,遙遙凝視著石台上即將到來的對撞。
若景諱看到這個人的臉旁,他一定會認出這個人,並且回憶到昔日在煉器殿聽說過的一個名字“段日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