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想通對方將自己當朋友以後,昔日的對她的厭惡竟一掃而空,景諱向來不大記仇,那些過分的捉弄一筆勾銷後,回想起來,他竟然還有些歉意。
景諱摸了摸後腦勺,又拿起玉簡,剛要聚精會神,有人快步走向了這裏。
“於彭澤?你來這裏幹嘛?”景諱奇問。於彭澤是他舍友,最是喜歡四處亂跑,就連師兄過來給他們傳授一些常識時,這家夥也會逃掉課堂。
於彭澤靠在燈台上,他身材瘦削,四肢比常人要長,看起來就像猴子一樣。眼睛往景諱手中的玉簡掃兩眼,他驚訝的道:“躲在這裏發憤圖強呢。”
“怎麼了?”
“沒事,就是見你人不見了,找你去吃飯,不過看樣子,你也不會馬上動身的吧。”於彭澤說:“那我先走了,別太努力哦,不然我們可是會羞愧的。”朝景諱眨了眨眼,他往宿舍樓閣跑去,不一會就跑得沒影了。
景諱歎了口氣,端端正正的,正襟危坐地把玉簡拿起來。他閉上雙眼,一小縷靈氣伸入玉簡中,觸碰到儲存內容所在。一篇“火鱗盾”的法術要義,在景諱腦海中展開,這篇術法不算簡短,景諱足足花了一炷香時間,才將內容全部記住。
他閉上雙眼,靜默了片刻,隨後睜開眼睛,伸出手五指張開。
火鱗盾!
一團火焰在其掌心上慢慢浮現,橘紅的熱光扭曲了空氣,哪怕是施術者,景諱依然能夠感覺到這股熱量不容小覷。
先凝成盾形,再於盾麵上刻出魚鱗狀,才算真正的釋放出“火鱗盾”這招法術。手掌心上的火焰燃燒了一會,盡管它在景諱的驅使下多次形變,可是距離一個盾牌形狀差了十萬八千裏。
果然自己在法術上的資質一般,這火鱗盾施術的第一步十分簡單,無非是驅使火焰形變,他召出火焰,以意誌驅動它時,感到極為吃力,如同在泥潭中掙紮一般。丹田內的靈氣消耗十分迅速,不到半柱香時間,景諱額頭冒汗,身體發虛,一股不可遏製的疲勞感從全身各處溢流出來。
這是靈氣枯竭的前兆,每個弟子在鞏固練氣境初期時,都會遇到的困境。景諱對此自然十分熟悉,他本身的靈氣不算深厚,甚至與其他弟子對比時,還比平均水準少了幾分。
景諱五指一握,收起法術,那團火焰消失不見。他扶著額頭,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自語:“這可不行啊,光是這個初級水準的法術,已經快讓我吃不消了,要是我拿的是‘火焰爪’的話,現在估計已經暈闕過去了吧,沒想到僅僅比五靈法術提了那麼一兩階,難度竟上升到這種地步。”
這時候肚子空虛,腦袋卻不安分,景諱胡思亂想著,突然回憶起艾之卉在試法堂幾乎成功施放出“火鳳術”來。這可是初級法術中最頂階一類,法術的各個方麵無一不令景諱滿意,要是他現在能到艾之卉的程度的話,真是能開心得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