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之下便加快了腳步,正好看到軒轅幽捧著雲柊的臉吻得正是難舍難分,遠燈趕忙退了出來,,沒等說話臉先紅了。
青麻正端著解酒湯回來,見著遠燈,問道:“姐姐怎麼不進去,不是姑娘讓咱們去把東西帶回來嗎?”
遠燈不知道怎麼解釋,一旁的空船見了,道:“小青麻,這會兒王爺怕是不需要醒酒藥了,咱們先回去吧,等會兒再等著傳候。”
青麻聽得雲裏霧裏,唯一明白的就是休息兩個字,高興的將托盤往石凳上一放,說道:“這正好,我還有有些事就先走了,若是有什麼事情再喊我便是。”青麻年紀小退便退了,隻剩下了遠燈和空船不敢走遠,坐在院子的亭中等待傳候。
耳邊傳來嘰嘰喳喳的鳥叫,雲柊睜開眼睛,怪不得今兒沒有太陽曬進來,原本窗簾的位置上又加多了一層上去,將陽光遮的嚴嚴實實。
試著動了動手腳,隻覺得渾身無一處不酸痛,力氣也使不上來,這感覺真是難以形容,。
軒轅幽的手緊緊的扣住雲柊的腰,壞中的人微微一動便睜開了眼睛,聲音中還帶著幾分沙啞:“母後早已經回到宮裏去,咱們不必早起,再睡會兒吧。”
雲柊呆了片刻,還是覺得這般躺著太過頹廢,先是將軒轅的手挪開,然後掙紮著起床梳洗,話說軒轅幽晚上睡覺喜歡勒人的毛病是時候改一改了,昨兒晚上睡著後做夢幾乎以為自己又束了腰。
幽王府裏一夜纏綿恩愛,但有人歡喜就有人愁,比如左相府裏的謝敏梔謝大小姐就在廊下坐了一晚,手裏不知絞爛了多少的雲錦手帕,她身邊的丫鬟采瑩也在主子身邊生生站了一宿,急了一宿,可她什麼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也知道這時候不管說什麼,小姐都不可能破涕為笑。
俗話說,主子受委屈就是奴才無能,她明白小姐的心思,也知道隻有那位新上任的幽王妃不存在了,主子才能真正的開心,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可是,盡管她是個忠仆,卻也隻是個奴才,動不得那位幽王妃一根汗毛。
見天邊的夜色有點泛白了,她動了動有點發麻的腿,輕輕的走過去道:“小姐,天亮了,您先回床上眯一會兒吧,不然白日裏不精神,老爺見了又要心疼了。”
采瑩的話謝敏梔停在耳朵裏,半晌之後才動了動唇,悲哀的望著遠處的泛白的天邊,呢喃道:“采瑩,祖父真的如以前那般對我好嗎?不然為何不逼得皇上將我賜婚給幽王,為何昨日嫁到幽王府的是別人?我心儀他這麼久,換來了什麼?”
說著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采瑩見不得主子受委屈,忙道:”小姐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了,那位幽王妃不過是平民的身份,平日裏不出錯還好,若是出了錯便沒人給擔著了,若是……“
說著自己搖了搖頭,又彎下腰去用手帕給小姐擦拭淚水,不想手還沒接近謝敏梔的臉,就被謝敏梔一巴掌給揮開了,接著謝敏梔猛地睜開眼睛,死死的看著采瑩,眼中流露出可怕的神色,聲音也從未有過的陰狠,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若是什麼?”
采瑩張了張嘴,想到方才的想法就覺得不寒而栗,不過在小姐絕望的目光裏還是磕磕絆絆的說:“若是……若是她生不出孩子……太後定然會勃然大怒,到時候自然會給王爺安排側妃。”
謝敏梔聽了眼前一亮,仿佛有什麼快的她抓不住,但一想到側妃兩個字,她就覺得心裏如同紮了一根刺,離她最想要的目標明明很近,可是那注定不是一條好走的路,側妃聽起來好聽,也是上了皇家玉牒,可就算正妃生不下孩子,側妃所生的孩子也隻是一個庶子,嫡庶尊卑嚴明的世間,想繼承王爺的爵位也是難上加難,更何況,正妃是有資格將側妃所生的孩子過繼到膝下撫養的。
屆時,這孩子名義上便是嫡子,可惜,也是正妃的孩子了,明麵上是不能做任何對不起正妃的事的,她這個側妃,也隻能是側妃。
可是她也並非全無可能,畢竟她的崇高家世擺在這裏,若是她順利生下孩子,而正妃又不幸早逝,她還是有機會被扶上正妃之位的,畢竟能在京中身世高過她的人除了公主沒有幾個了。
她認真想了一會,突然覺得眼前的迷霧被人推開了一般,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而采瑩,卻恨不得將自己的嘴巴抽爛,哄著小姐去做側妃,若是被老爺知道了定要將她打發出去的,她隻是想得了小姐的看中,到時候能嫁給一個富戶,若是被老爺發現了,定要將她打一頓打發給牙婆,京城裏對犯了錯打發出去的丫鬟向來是厭惡的,其他的世家也絕不會再要她,若是在牙婆的手裏長久賣不出去,就會被賣到那等不幹淨的地方去,到時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