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樓上同金思歸在一桌的都是些不大的孩子,但是吳氏母女總不好往上麵安排,雲柊隻得將人先安置好,通知廚房多備一份席麵出來。
見著雲柊下樓,吳氏推了推呂嬌容的肩膀,說道:“聽見沒有,幽王不常過來這裏,這女子的位置還沒有穩呢,若是位子能到手,誰還會在客棧拋頭露麵的。”
呂嬌容點點頭,說道:“我看也是,你瞧她生的一副狐媚相,料想也不是個有福的,而且我那天見到她曾經問過,就臉這客棧也不是她的,這麼一來的話,幽王爺看不上他隻是早晚的事兒。”
雲柊雖然不在,文青懿卻是一直陪在樓上的,他也不擅長應付小孩子,幸好金思歸出了愛哭一些,其他也沒什麼大毛病,文青懿隻是問了一句話,就見著她情緒好了些。
此刻文青懿就是陪在金思歸身邊說話,金思歸的位置有屏風擋著,呂氏母女說話卻不遮攔,所以那些編排的話一樣不落的聽到了文青懿耳朵裏。
當即就想上去反駁,金思歸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意圖,說道:“二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她們,那我幫你把她們趕走。”
文青懿低頭看了看她一臉獻寶似得表情,心先軟了下來,輕聲道:“罷了,隨她們去吧,清者自清,我插手了反而不好,還是在這裏陪著思歸用飯的好。”
賓客們漸漸都開始入座,隻聽得戲台上一聲鑼響,江蓀葉翻著跟鬥出廠了。
連著好幾個沒底兒跟鬥下來,江蓀葉臉不紅,氣不喘,擺了個姿勢便開始唱:“亭亭秋水芙蓉。翠圍中。又是一年風露、笑相逢。天機畔。雲錦亂。思無窮。路隔銀河猶解、嫁西風。”
聲音如同清泉一般緩緩流出,賓客一陣歡呼,雲柊立在櫃台後麵聽了幾句,這戲文的唱法同京劇很相似,隻是在旁邊呆了半天,倒是一句都沒有聽懂。
“哎,這江郎唱的可真好,怪不得這城裏的大小姑娘都為他著迷,這嗓子一亮出來,可不就是招人嘛。”
雲柊轉過頭,赫然看見洪大娘站在一邊,手裏還抓著一塊手帕,許是聽得入了迷,時不時的還要抬手抹抹淚珠兒。
“洪大娘?你怎麼會來,你不是在後麵熬湯水的嗎?”
洪婆子捧著臉說道:“湯水是講究功夫的活兒,我昨兒就熬得差不多了,今兒再拿小火煟一下就成,平日裏這江郎可不是相見就能見的,也真虧這包場的大老板能把他請來,老身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雲柊抹抹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果然偶像在哪裏都有大票的粉絲支持,一曲唱罷,那戲班的人便遞了帖子過來,說是可以選戲了。
金土豪打開帖子看了幾眼,交過一個小廝叮囑了幾句,便將戲本遞了過去,那小廝一路小跑到了二樓說道:“玉承歡的戲都在這裏了,請小姐選兩出喜歡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