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師:“越來如此,柏兒,先前我便說坊間之言如何能夠盡信,金夫人賢惠無雙,竟被說成那般的毒婦,真是令人痛心啊。”
嶽重:“正是如此,我這妾侍待亡妻的兩個女兒比親生的還不如,又怎麼會加害於他呢。”
南柏心中冷笑,嶽重真不愧是個文人,一張嘴翻過來覆過去,便將黑的說成了白的,若是沒有見過雲柊兩姐妹,隻怕就信了他的話,偽君子一職真是非他莫屬。
南柏:“嗬嗬,如此竟是小侄誤會伯父了,隻是這婚事還需要請教家母,我已經書信通知過,七日之後,家母會趕來都城與我共同商議此事,屆時還請嶽伯父以及嶽小姐大駕光臨。”
嶽重:“怎麼,此事竟然還要一個婦道人家來做主嗎。”
趙啟師:“哎,賢弟,此事說來話長,七日後你便過來就是了,柏兒他娘定然也會喜歡豆娘的。”
南柏無意再聽他二人說那些場麵話,推說自己要為母親的到來做些準備,便拱手告辭。
卻說金氏和豆娘從青菊軒出來,自覺身邊沒有了嶽重,夫人和小姐的架子便拿了出來,開始四處看不順眼,適才紫夫人說自己來招待她們,二人便將紫夫人當做了小樓的下人,下了樓,便變了一副嘴臉。
金氏:“這南國的天氣就是不如靖國,竟然如此的潮濕,而且人煙稀少,那山上,想找幾個抬轎子的人都沒有。”
豆娘:“是啊,母親,今日下山那麼早,山間都是露水,將我的裙子都打濕了。”
紫夫人:“嗬嗬,小姐和夫人先前是住在山上嗎,怎的沒有同嶽大人住在驛站呢,嶽大人是靖國的使臣,驛站的待遇可高著呢,也不必累得夫人山上山下的跑了。”
金氏聽了柳眉一豎,說道:“你是什麼東西,這兒哪有你插話的份兒,我自願意去那山上住,便是見不得你們這些粗人汙了我的眼,與你何幹。”
豆娘:“就是,我爹是尚書,我是嶽家的千金小姐,你一個小小的下人,竟敢與我們攀談,也不怕折了你的壽。”
紫夫人先前說話便是笑眯眯的,聽了金氏和豆娘的話,卻並未生氣,而是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說道:“夫人小姐說的是,兩位遠道而來必然是累得很,請隨我去解解乏。”
適才金氏和豆娘從青菊軒離開,雲柊和軒轅幽便跟了出來,見她們二人一直跟著紫夫人,便沒有跟上前,隻在後麵不遠不近的跟著,幸好青菊軒數目眾多,藏住一兩個人也不是難事。
見到紫夫人笑的彎彎的眼睛,軒轅幽打了個冷戰,說道:“完了,要出事兒了。”
雲柊心中好奇,說道:“好好的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軒轅幽:“你看小嬸嬸那般的笑了,據我的經驗來說,隻要她這麼笑,肯定是有人惹到她了,通常惹到她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金氏母女,隻怕要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