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也是一個還沒有走到最後的半成品,我不知該怎樣如何來形容自己的心情,我們都是源的一種試驗品,我雖說之前知道,但我並沒有這種無力的感覺,看到這麼多的死去的人,這麼多的半成品,我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麼可笑,無論我們怎麼努力,如何去追尋,恐怕等待我們的,終究是一個輪回的命運。
王平頭始終不知我們發生的事情,我也沒有打算告訴他,若是跟他說沒準這小子立馬要回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回去研究我們。
王平頭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問道:“你們怎麼了?”我搖頭,笑了一聲就道:“沒事,這些人死的太慘了,我看的總是有點心痛。”
後者遞給我一個鄙夷的眼神,直接就道:“我還沒發現你這個人還這麼悲天憫人呢,說真的,你這樣我還真認為你有點裝,那麼多現在人死了我也沒見你站著默哀幾分鍾,這家夥把你得瑟的,看到幾個死了的古代人都快哭出來了。”
我沒有搭理他,他沒有站在我們的立場,當然無法理解我們的心情,我問他道:“你說著人死了為什麼還要鑲嵌在牆壁裏麵?”
王平頭搖頭,略微沉吟一會,便道:“這個當時的用意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你們也知道,考古說白了就是一群人在一塊懵,誰能懵的別人都信誰就是專家,誰能懵到教科書裏麵誰就是教授,我給你們懵一懵,你們看對不對啊。”
王平頭嘖了一聲,又做出那一副得道高人的感覺:“在瑪雅以及埃及和中國早期社會裏麵,經常有用奴隸作為獻祭或者陪葬的事情,我記得在瑪雅最初的獻祭是砍掉人的腦袋擺放在一起,同時失身用另一種方法來進行安葬,這還有一個說頭,被獻祭的人都是神的食物;而在埃及,被陪葬的人會被埋在沙子裏麵形成幹屍,從而在擺放在墓室充當守衛;我想這些屍體擺放在這裏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畢竟這隻有幹屍,又沒有什麼文獻之類的記載,而這裏的這些人殉葬方法奇特,我們隻能靠懵。”
我不知道王平頭的推測是否全部正確,但是的確很有可能是用來獻祭或者陪葬用的,我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身後,不知怎的,我總感覺身後有些不對,此刻回頭一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而牆壁上麵的那些爪子似乎是感覺不到活人的氣息,都收回去了。
我剛想督促王平頭快點走,但是王平頭拿著小榔頭又要去撬開下一個石殼,我心說讓他知道的多點我們知道的也能多點,就沒有阻攔,坐在地上看自己的傷口,我們的身上有源印記,所以傷口愈合的速度非常快,這讓我恐慌,也讓我欣慰,我不會因為什麼時候失血過多而死,但是這是可怕的源帶來的。
嚴眼鏡受傷最輕,還好我們有個醫生跟隨,我看了看自己的左肩膀,那裏的貫穿傷還是沒有出現,這讓我精神有些亢奮,我感覺我抗爭成功了。
看了一眼王平頭正在敲擊的石殼,見沒有什麼危險,便想跟他說快點走,這時王平頭嘖了一聲,一臉興奮的轉過頭來:“我他娘的發現一個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