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想法異常強烈,我有好幾次都準備打昏他,但是又製止下來,自己的心裏天人交戰,我就是沒有下得去手,隻好癱坐在床上,抹了一把冷汗。
嚴眼鏡還在看那些照片,越看冷汗越多,到最後,他看到他和我在穿著厚重的軍大衣擺弄這一個探測儀器的時候,他直接攤在了地上,照片都掉了一地。
我點起一根煙吊在嘴上,同時扔給他一根,我知道,這種事情恐怕都無法理解,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我們無法理解的事情,真真正正的發生在了我們的旁邊,甚至我們已經摸到了那一角。
“這,真的發生過?”許久之後,嚴眼鏡狠狠的抽了一大口煙,幾乎抽沒了正跟煙的三分之一,我點點頭:“我發現的時候,和你一樣的不理解。”說著,我就把李良的研究筆記扔給了他:“我拚了命弄倒的,你看看吧。”
嚴眼鏡點點頭,就直接盤腿坐在地上看著那研究筆記,在這個過程中,我沒有去打擾他,甚至連說話我都沒有說,隻是癱坐在床上看著床頂發呆,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如果說,世界上的七十年代真的有我們的話,我們算什麼,我們算我們自己,還是算70年代的他們,或者說,我們就是他們的複製品?
名字,性別,長相,習慣,甚至是思維,都一樣,我們是很完整的複製品,我突然開始懷疑生物遺傳學,我看著自己的手掌,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裏麵是滲出了鮮血我們似乎是,完整的人。
找到繃帶,把自己的手給纏了起來,上麵還有一種微微疼痛的感覺,我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李良在字條上麵說,他會在宛渠等我們,這張字條,似乎是充滿了駁論。
首先,小心張不準,如果真要小心我的話,李良恐怕會用各種各樣的方法讓所有人遠離我,李良可以做到。第二,我會在宛渠國等你們,這是一張邀請,一章關於古文明的邀請,他希望我們去,我們去做什麼?解開源印記帶給我們的命運嗎?
我忽然想到,那地下室中屍變了的李川北,既然李良沒有事情,很有可能,李良找到了解決源印記的辦法,在研究日記的最後,他們麵臨著抓捕危險,從而就沒有任何信息,很有可能是,被抓捕之後被迫去的宛渠。
我看著黑色的密碼盒子,仔細想這些事情的來源,從開始到現在,我們的所有好像都是李良有意無意露出給我們的破綻,這似乎是一種騙局,一種引誘我們的騙局,小心張不準,我最弄不懂的就是這句話。
人在想不通的時候神情會異常煩躁,我拿著那黑色密碼盒子亂摁,一直重複著小心張不準這五個字,正在這時,我手中的密碼盒子一彈,緊接著機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低頭一看,那盒子竟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