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上午,嚴眼鏡就飛了過來,我立馬去拉薩機場接他,看他那愁容滿麵的樣子就知道他一覺都沒睡,不知是有緣還是真有緣還是真他媽的有緣,還是張司機開著車帶著我們,我心說這張司機真他娘的點背,我一出門就看見他車上的客人下車,我就直接做了上去。
吊著臉把我們送到賓館,付了錢之後張司機就轉頭跑了,我看著他著急忙慌的樣子,心說他肯定下輩子都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到了房間裏麵,嚴眼鏡跟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看看這個!”說著,就從他的公文包裏麵拿出一疊日記本,我以為是所謂的黑斑變化表格,剛接過來,一張字條就掉了出來,我撿起來一看,上麵寫著一行字:小心張不準,我在宛渠等你們。署名是,李良。
我的眼角瞬間就抽搐幾下,看著這個名字心裏麵不知道要說什麼,嚴眼鏡歎了一口氣就道:“我不明白,世界上怎麼會有跟另一個人一模一樣的人,李良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給我這張字條?”
我看到這張字條的同時,想著自己怎麼跟嚴眼鏡解釋我根本不是壞人,但是發現後者的心根本不在這上麵,我心裏一安心,心說嚴眼鏡比大川子靠譜多了,就問道:“在什麼時候發現的?”
嚴眼鏡搖頭,想了想就道:“在我上飛機之前。”我點點頭,指著後麵的那行字就道:“他已經在宛渠之國等你們了,看來,這是一張邀請函。”
“宛渠?”嚴眼鏡疑惑一聲,我看他不解,就把所有的資料給他看,包括哪些照片,本來嚴眼鏡還不了解我的舉動,但是當他看到了那張照片合影的時候,他的表情就成了瞠目結舌了。
我知道這件事情對於一個從沒有過心裏準備的人來說,真真正正的是一種打擊,我就對他道:“一天前我來到拉薩市,去查關於083部隊的資料,找到了083區的廢舊大樓,在大樓的地下坑道中,我發現了這些,還有一個研究室,我發現了,和我們長相,習慣,甚至是細節都一樣的人,在70年代時期的那裏做了一個對於‘黑斑’的研究,一個不成功的研究。”
嚴眼鏡低著頭,一張一張的更換這照片,現在看來,事情似乎是更複雜了了一些,我看著那些泛黃的照片,心裏不知是什麼感觸,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小心張不準,我怎樣了?讓你們這麼戒備我?
捏了捏眉頭,我想起在阿苔克王城中的時候,那些字條,同樣的開場白,不一樣的內容,難道說,那個七十年代的李良已經打入了我們的內部?會是誰?嚴眼鏡?我看著嚴眼鏡,嚴眼鏡是唯一的一個變化,在巴國古域的時候,他沒有接受最原始的不完整的源而產生了源印記,難道說,嚴眼鏡就是李良?打入到我們中間來,讓我們在陪他賭一次命?
我越想越感覺可靠,但是心裏的潛意識又告訴我不能隨便判定一個人,我站在嚴眼鏡的身後,手裏摸著藏刀,都想把他給敲昏了看看他的黑斑是不是塗抹上去的,在看看他是不是有了人皮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