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你腦袋進水了吧(2)(2 / 3)

我告訴李長德大珠被亂黨砍死了,李長德驚了驚,唏噓一陣,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左顧右盼,我嫌棄他:“你幹嗎一副猥瑣的樣子啊?唯恐別人不知道我們有秘密啊?”

李長德看我的眼色屏退左右,神秘兮兮地關上門,輕聲問我:“大珠真的死了?”

我點頭:“是啊,攝政王親自解決的,做出被亂黨砍殺的假象,雖然我瞞了她的死訊,不過估計我爹也快知道了,回頭有新人進來,做好防盜措施。”

李長德應允,我朝他擺手:“你出去吧,哀家要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重曄都頂著黑眼圈上朝。在偏殿遇上重曄的時候,他似乎更累,神情略有些消沉。

上朝期間,整個朝堂就昨天在法華寺遇刺的事情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和判決。

哀家隔著簾子看到堂下的蕭湛下巴上新生出來的胡楂就覺得一陣感慨。

蕭湛有條不紊地回稟著昨天那件刺殺案的後續處理,比如從刺客的屍體上查出什麼,比如又從活捉的刺客嘴裏套出什麼,說得井井有條。

重曄吃力地揉著太陽穴聽,又請了傳言中那位剛正不阿的衛勉來說話,對答中我這才知道昨夜沒睡好的其實是蕭湛,回了府上又忙活到半夜,雷厲風行地把衛勉大半夜拖起來拉到大理寺出任大理寺丞之職。

我略有些心疼蕭湛。

我暈乎乎地聽著他們打著官腔說官話,一個說這個是哪哪兒要造反的亂黨來造的孽,一個說這個是誰誰的陰謀要篡位,千奇百怪無從下手。

當我正要打瞌睡的時候,堂下不知道誰的一句話讓我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那廝好像在說:“臣聽聞昨日太後亦被亂黨擄走,臣有個疑問,既然亂黨的目標是要刺殺皇上,為何要劫走太後呢?不會引人耳目嗎?”

我心髒狂跳著等蕭湛用他的伶牙俐齒反駁他,又聽見我爹跟拆台的一樣接口道:“臣也有疑問,臣聽說太後昨日被劫走之後,是攝政王將太後救回來的,那麼攝政王是怎麼知道太後會被擄走,還這麼準確地知道亂黨的行蹤,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救回了太後呢?”

說了一通廢話之後,風向標轉了,變成全朝堂討論哀家為什麼和攝政王混到一起了。

接著,朝堂上就從一個個出來附議變成大雜燴的集體討論,哀家有點忍不住了,正準備拍案而起,就聽重曄那不輕不響又帶著點憤怒的語氣沉沉響起:“私下議論太後和攝政王已是不該,你們現在當眾議論,成何體統?”

議論聲戛然而止,群臣嘩啦啦地跪下大呼自己該死。

重曄再次吃力地揉上自己的太陽穴,道:“攝政王有什麼要說的嗎?”

蕭湛昂首不屈,正色道:“三人成虎,臣沒什麼要說的,隻是臣也有個疑問,眾位大臣這麼以訛傳訛又是怎麼回事?有什麼憑據就這麼胡言亂語?合適嗎?”

靜了靜,重曄偏頭看向簾子後的哀家,問道:“那太後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沉下氣,端出從未展現過的太後威嚴道:“話都給眾位愛卿說去了,哀家還有什麼好說的?該說的攝政王已經替哀家說了,哀家也無須多言,清者自清,你們好自為之。”

說實話,說“清者自清”這四個字的時候,我心虛了一下,雖然確實厚臉皮了點,不過我說的是實話啊,我又沒有主謀私奔這件事,我是被害人,我為什麼要承擔後果?就算我和蕭湛有私情是真,可還僅處於萌發階段,生米沒煮成熟飯之前,那都不叫事兒。

盡管我這個想法可能不太負責任,可我必須這麼想,不然按邏輯來說,我應該苦情兮兮地在那裏哭訴自己沒有啊沒有啊不該啊不該啊。

重曄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複又回頭看著群臣,厲聲道:“什麼都沒有證實,你們就能在這裏說得一板一眼跟真的一樣,聽風就是雨,要你們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