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狠狠又白了他一眼,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那你派人跟著我走吧,我到的地方,就是老家了。”
等她走了,卓逸夫尷尬看著神色各異的四人,硬著頭皮問戲誌才:“先生可知蔡大夫老家在哪?”
戲誌才默然低下頭去,世上怎麼可以有這麼奇怪的人呢。
蔡邕的老家是陳留,這是曹操的地盤。
卓逸夫眯著眼睛想了半天,一咬牙道:“無論是從私人感情還是從整個平原郡的發展需要,蔡大夫必須得來,大不了委屈委屈他,平原文學椽總比長安三公自在的多。”
程昱顯得很憂心:“隻怕,以蔡大夫的秉性,請他來平原頗費力氣。”
卓逸夫道:“不一定要讓他情願來,還是那句話,無論坑蒙拐騙還是強行綁架,隻要能讓他出現在平原就好。隻是這陳留是曹孟德的地盤,恐怕他是不會放人的。”
戲誌才索性搖搖頭不說話了,這個主公什麼都好,就是這個有時候的糊塗勁。
郭嘉笑道:“郡守不知,蔡大夫乃是陳留圉人,更是曹孟德好友,他若要離開,誰人能攔?”
卓逸夫眼睛一亮:“奉孝教我,計將安出?”
郭嘉笑道:“郡守隻要蔡大夫來平原,無論手段,那就容易的多了,遣人探知蔡大夫離開陳留的日子,待他離開曹孟德上了官道,連人帶行李一起搶回來便是。至於其女,使蔡大夫的使人去報信說蔡大夫半路上忽然中了風寒無人伺候,也不難得手!”
卓逸夫大喜,道:“奉孝這個計劃最好,離開陳留的時候,那裏還留了一點人手,讓他們打聽到大人離開的日期,然後半路上下手,郡國學的文學椽,也算讓蔡大夫不至於閑出病來。”
一招手,石頭便從身後走了出來,似乎他就是個影子,隻有自己願意的時候才會讓人看見,但他確實又是真實存在的。
董昭十分驚奇,血刺的名頭他聽過,但居然這麼厲害,這就不是他能料想得到的了。
郭嘉倒是將石頭上下打量,嘖嘖稱奇,拿他和典韋比較了半晌。
卓逸夫對石頭道:“你找幾個機靈的弟兄,記住,下手不要太狠,不過蔡大夫要是執意不肯來半路上要逃脫,打暈了拉回來就行。路上盡量走快一點,想來他是沒有那個能力反抗的。”
對這種很不禮貌的行為,石頭理所當然地接下了,轉身很快消失在眾人麵前。
郭嘉揶揄地打趣卓逸夫:“郡守真是個不拘的人,不過要是讓蔡大家知道,恐怕郡守得有一段時間好受嘍。再等蔡大夫回來,恐怕郡守再也出不得門了。”
卓逸夫白了他一眼:“那我就說這都是郭奉孝出的主意,我也是不願意的,看你還能不能上門去找人家聊大天。”
郭嘉嘴角一抽,這可真是沒事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誰知卓逸夫拍著他的肩膀忽然笑道:“放心吧,這點事難道我還擔待不住麼,最多就是厚著臉皮給大人賠禮道歉嘛。人老了,就不信他不受自己女兒的影響。實在不信,隻好趕緊抱個外孫去見他了,唉,好男人難做啊。”
眾人絕倒,郭嘉卻讚道:“郡守的做法,既不傷天害理,又是出於好心,好事多磨,我料蔡大夫必然會痛痛快快答應留在平原。這下可好,我也能厚著臉皮吃郡守幾天白食了。”
卓逸夫喜不自勝:“留下就好,留下就好,天色不早了,待會兒還得招待李肅,咱們先拿個章程吧,這個人舌辯很厲害,又帶著私心,得好好應付才是。”
郭嘉自告奮勇道:“我和公仁,總不能真的吃白食,這個李肅,交給我吧,郡守不必擔心這個人。倒是公仁,這幾天得了一套說辭,戲兄程兄加上我都說不過他,郡守不拘豁達,正好讓公仁推銷推銷他的理論。”
這四個人都不是清談家,聽說董昭已經有了自己的政治主張,卓逸夫肅容道:“好,正要請教公仁先生的大論,請!”
董昭意外看了他又一眼,這就答應郭嘉的請求了?這個人,果真是個豁達的。
進到屋裏,典韋據案大吃大喝,卓逸夫也不在意,笑道:“這家夥,世上最不拘禮法的就是他了。隨他便吧,咱們說咱們的,正好多個讓我這心理平衡點的參照。”
典韋可不管別人怎麼說,從案上抬起頭來,齜出一口大牙衝眾人一樂,低頭又去忙自己的去了。
董昭讚道:“真壯士,當如典韋將軍!”
於是肅容就坐,這董昭,說出一番別有見地的話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