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燼不曾想到看似溫和的仙子宛柒,卻因愛而混沌,成了名副其實的怨婦模樣。盡管她並不知那些話是否真實,但真正愛惜一人,是斷然不會傷其半分的,她雖有些悲痛卻也明白星君斷然不會喜歡宛柒這樣的女子,而那宛柒或許也未曾真正愛著星君。
各家聽後,紛紛低語,王母怫怒,在這眾家麵前,藥仙孫女如此言語著實損害了天界顏麵。
星君不言語,依舊默然低頭佇立著。
“宛柒,你是仙家,今日之語過於唐突,回宮省過。”
“或許今日因我們在場,仙子才能一吐為快呀。”一男子著寬大玄服,頭戴紫玉高冠,貴氣逼人,鬢角垂著長長的精致深藍珠飾,他起身淡然一笑,“仙尊不可為顧及天界顏麵,便讓仙子損了清白,吃了委屈吧。”
之燼狠狠地白他一眼,這人有病吧,他什麼都不知,卻默然支持方才宛柒說的話,這明顯在詆毀星君。
“十四皇子久居南海,天庭之事又怎會清楚,此事本尊會秉公處理,你且好生吃些蟠桃,別為此事擾了雅興。”
南海十四皇子,啥玩意兒?這麼張狂,且王母還對他如此和藹。
“南海麒麟族,氣焰一貫囂張。”長棣見她疑惑,立即解釋。
她真懷疑長棣是不是在自己身體某個地方安置了一個可以讀懂想法的神物。
宛柒大言不慚,“仙尊,十四皇子說的極是,宛柒所言句句屬實,望仙尊能護我清白。”
王母一向看好的藥仙孫女,今日卻令她厭煩,這是在讓她難堪嗎,盛宴難得卻要為她唱戲,擾得眾家不悅。見宛柒不依不饒的樣子,她極力平和道,“本尊,今日立下旨意,蟠桃盛宴乃天界迎眾家的貴禮,萬不可再為私事所擾,違者以天律處罰。”
眾家山呼,“臣遵旨。”
宛柒知王母在申飭她,便悻悻然癱坐在席上,看著空塵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心中傷痛。
“即便這般,難道仙尊就不用質問火德星君了嗎?”這個不怕惹事的南海十四皇子,再次言語。
王母念在南海一直與天庭有所不悅,她欲盡力修補。
“十四皇子提醒了本尊,方才喝了些酒,有些糊塗了,宛柒之言並不能全然當真,如此,本尊也是要問問空塵的。”
“空塵。”
“臣在。”
“你是天庭主事,一言九鼎,要敢作敢為,方才仙子宛柒所言,可有錯誤不實之處?”
“臣……”他拱著手,淡定一言,“我與宛柒仙子唯有擁抱之舉,其餘不實。”
王母也是猜到宛柒誇大了,但她隻覺空塵糊塗,受過處罰還不知悔改,明明對宛柒無意,還要行此舉,空塵一向正義淩然的樣子垮塌。
宛柒麵色難堪,“你敢說沒對我許過要娶我為妻的承諾?”
她指著他,發間步搖浮動,激烈道,“你空塵就是個騙子!”
之燼按捺不住了,在長棣欲拉住她的片刻,施法,飛到宛柒身邊,狠狠推了她,因力道實在太大,又出其不意,她瞬間倒地。
這時,之燼能察覺到眾家更為吃驚,都覺得今日盛宴看點頗多。
空塵見她出現,先是一驚,而後盛怒,“你在作何?”
“她這般糾纏,我實在看不下去。”之燼弱弱解釋。
祖雲連忙來拉之燼的衣袖,給她遞眼色。
王母此時怒火攻心,她的百年宴席,被兩個女子,攪亂成這番,她放下一貫和藹麵容,大聲嗬斥,“今日真是反了!”
此話一出,之燼便被一道赤光擊打在地,血從喉間湧出,她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傷害,對嘴角流出的血液茫然無措。
傷在肺腑,疼在心間,之燼見星君再次發力,赤光襲來,力量強盛。
她身體無力,嘴角湧動的血液還為她拽著一點清醒。祖雲眼中雖有急切,卻沒來攙扶她,長棣離她遠,也未上前。
而空塵刻意避開與她四目相對,在她失去意識的那一刻,隻聽見他說,“仙尊,這畜生向來不知禮數,調教不周,正打算棄了,另尋良品以助修煉,臣向您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