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的財富不過是積攢了千年,而上古蝕龍的寶庫,可是積攢了超過一萬年,想當初陳劍書在那把鏡劍之前,把高人饋贈給他的蝕龍寶庫的鑰匙一煙槍打碎,他既然曾經做出過如此瘋狂的事情,自然就不把韓家放在眼裏。
況且,相比起陳劍書當日在無量大佛內牢的所作所為,這跟韓家作對,根本就不是事兒。
令狐飛並不知道陳劍書的底細,更不知道這個少年,曾經做過多麼瘋狂的事情,他繼續趾高氣揚地說道:“我家少爺跟朋友打賭,說這世上沒有錢買不到的東西,之前的兩件物品已經買到,這個婊~子,是第三件要買的東西,隻要買下她,我少爺的打賭就贏了!小子,我少爺打賭贏了,說不定打賞你幾個錢,我家少爺隨便打賞下,夠起碼夠你全家吃八輩子!”
‘我家少爺’這四個字,聽得陳劍書都煩了,他很想說出‘老子就是不讓,你有本事咬我啊!’這麼一句話,氣一氣這盛氣淩人的令狐飛,可惜他的這一句話,最終憋著沒說出來。
他沒說出來的原因,並非是因為服軟又或者是害怕,他說不出來,是因為被人搶白了。
“我還以為誰那麼厲害,原來不過是一身銅臭的韓家,而且還隻是韓家的一條狗!”
這下,醉生夢死這青樓裏,又走進兩個人。
令狐飛說出離淵界韓家的時候,已經讓許多醉生夢死的客人倒吸一口涼氣,現在進來的其中一人,更是讓人目瞪口呆。
那人,穿著一身金黃色的道袍!
這世上,隻有一種人敢穿金黃色的道袍,那便是清道宗的人。
這醉生夢死裏,陸陸續續有人開始結賬走人,因為客人們意識到,這青樓裏即將會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為了不被殃及池魚,他們隻好趕緊溜人。
看來今天,確實不是嫖的好日子。
進來的二人,除了那清道宗的道人,還有一位一身黑色勁裝的青年,這青年看到了陳劍書,用譏諷的語氣冷笑道:“咦,這不是大姑姑家的小表弟嗎?你不在家好好養傷,來這煙花之地尋花問柳,不怕傷身嗎?”
這勁裝青年,是陳劍書名義上的表哥。他是林熙堂的第八個男孫,名叫林睿哲,是林熙堂孫輩這一代中天賦最好的一人,六歲便被送到某個實力強大的門派裏修行。
滄瀾界內部,一直有傳言說林熙堂與清道宗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關係,如此看來,這個傳言很可能是真的,而林睿哲無疑是自小在清道宗裏修行。
林睿哲曾經被譽為滄瀾界第一天才,他十三歲便修煉到化元,化元之後曾經回過京師一趟,看望他的父母與及祖父林熙堂。那個時候,林睿哲的天賦修為震驚了整個梁唐朝,很多人視他為林熙堂第三代的繼承人。
但是林睿哲第一天才的位置,僅僅坐了不到半年,便被橫空出世的陳劍書取代。
清道宗的弟子,是不會出現在青樓這樣的地方的,林睿哲之所以出現在這裏,顯然是為了陳劍書。
陳林氏已經去過護國公府告狀,林熙堂自然不好出手對付陳劍書,那是以大欺小,會被人恥笑,但是林睿哲與陳劍書同輩,那就沒問題了。
表兄弟之間‘打打架’,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林睿哲的確是為了陳劍書而來,而不是因為劉仙兒。他帶來的那名身穿金色道袍的人,是他的師兄楊一遲。
楊一遲來這青樓,本是要幫林睿哲教訓下他那個囂張的表弟,誰知道剛進那醉生夢死的門,就聽到令狐飛在大放厥詞。
清道宗與離淵界韓家,一個是人族最強的門派,一個是人族最富有的家族,自然會有諸多的摩擦。清道宗的人,向來看不起韓家的人,楊一遲聽了令狐飛的話,心中不爽,便揶揄了一句。
這世間,沒什麼人敢與韓家作對,但是清道宗的人不在此列,因此,這楊一遲便搶了陳劍書的對白,讓陳劍書好生沒趣。
隻是這夜,醉生夢死注定了不得好好做生意,韓家與清道宗,已經是人族內部極其了不得的勢力,除了他們之外,又多了一個人參和進來。
“你們都不用爭了,這小娘子,注定是我的胯下之物。”
一名落魄的劍客,走入了醉生夢死,如果說陳劍書是像乞丐,那麼這名劍客,就真的是乞丐。
韓家最是看不起窮人,令狐飛一看那乞丐一樣的劍客,皺眉道:“就你這麼一個乞丐,也有辦法治好那真元鬱結之症?趕緊滾蛋,別壞了我家少爺的事情。”
乞丐劍客也不生氣,而是笑了笑,道:“我胡某人找女人,從來都是用搶的!”
劍客手中那把生鏽的斷劍,震裂了地麵,一時間氣勢暴漲,相當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