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飛一夥,林睿哲師兄弟二人,還有哪個不知來曆的神秘劍客劍拔弩張,眼看就想打起來。
“咳咳!”陳劍書幹咳了兩聲,說道:“你們都很厲害的樣子,可是這嫖,是不是也該講個先來後到呢?”
隻是他的插話,直接被三夥人無視了。
這下,陳劍書惱了,他相當的不爽。
當然了,他生氣,也是在笑,而且越是生氣,笑得越是優雅。他微笑著,輕輕用黑玉煙槍敲了敲本明的小光頭,道:“小光頭,下午用的那三個法術,再用一次!”
“在這裏?”
“當然!”
“可是,這會弄壞房子的!”
“咱們錢多,賠得起!”
本明聽後,覺得陳劍書說得有理,然後那道衝天神光又再一次出現在京師的上空,那些無視陳劍書的人,再也無法忽略他的存在了。
那三個法術,的確是粗淺的法術,但是能夠同時使用三個法術,並且製造出如此巨大的場麵,卻並不是隨便阿貓阿狗都辦得到。
那需要相當渾厚的真元!換句話說,需要相當高的境界!
現在,令狐飛、林睿哲與斷劍劍客,終於注意到陳劍書的存在了。
“本來呢,你們要爭要搶,要打要殺,與我陳劍書關係不大,但是我這人,卻極度不喜歡別人從我手裏搶東西,你們搶來搶去,經過我同意了沒?”
令狐飛與林睿哲自不用說,就是那神秘的乞丐劍客,也表現出相當強大的實力,他們本來是不需要問陳劍書的意見的,但是如果多了個本明的話,那另當別論了。
他們終於意識到,陳劍書也是競爭者之一,林睿哲冷笑道:“小表弟,你年紀輕輕就學人上青樓,就不怕回去要吃姑姑的鞭子?”
林睿哲是想用陳林氏的身份壓陳劍書,怎麼說,陳林氏也是陳劍書名義上的母親。
不過這世間有些人,打架或許打不過,罵街那是從來沒怕過。
“那個婆娘憑什麼管我,仗著那大娘的身份?笑話!那姓林的老女人下次見著小爺,別直接嚇尿了就好!”陳劍書把事情挑明了,那是拐個彎在打林睿哲的臉。
他這話內裏的意思是,你們林家的人,老子從來沒怕過。
“你!”林睿哲用手指指著陳劍書,氣得說不出話來。
陳劍書用黑玉煙槍撥開林睿哲的手指,笑道:“你什麼你,你老子的老子都被老子臭罵一通,難道還怕你這個小子?”
當日陳劍書在唯一酒家臭罵林熙堂、武衡天、徐茂國三人的事情,在某些人(比如劉大琦)的故意宣揚之下,早就傳得通了天,林睿哲也知道此事,這被陳劍書提起,立刻被氣得火冒三丈,不想與陳劍書逞口舌之能,而是直接要跟他動手了。
君子動口不動手,那都是手無搏雞之力的書生之言,這力量為尊的世界,誰的拳頭硬,誰就有理。
可是林睿哲剛運起真元想要動手,一股巨大的壓力隨即如重重巨浪,衝擊在他的身上,壓得他根本踹不過氣來,甚至感覺手腳發軟,連站都站不穩,直到他師兄楊一遲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林睿哲才勉強站穩沒有跌倒,他轉頭一看楊一遲,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驚訝。
楊一遲的皮膚變成了灰白色,他的鼻子變成了鷹啄的形狀,眼睛的瞳孔變成了金黃色!這副狀態,是楊一遲法相化身的法相真形。
林睿哲見楊一遲被逼出了法相真形,覺得十分愕然!楊一遲既然顯露了法相,就是沒有使盡全力,也起碼用出了七、八成的功力。
他的目光,又從楊一遲的身上轉到本明身上。本明此刻,也顯露出了法相!他無塵無垢,沒有執念,因此他的法相,便是‘無’,他的血肉已經隱形不見,隻有那被撐起的和尚袍,說明他人依然存在。那完全消失的血肉中央,有一隻眼睛,那是所謂的心眼。
佛語有雲:謂心如眼,能洞察領悟諸法。雖在幽閉,心眼無障,遙見世尊。這心眼,是空玄門功法區別於世上諸法的特殊存在,傳說這心眼,無法被蒙騙,看破世間虛妄,所見之物即為真實。
這下林睿哲終於明白,陳劍書並非虛張聲勢,他真的有跟自己叫板的能耐!
本明既顯露法相,又有‘心眼’,那就是說,這個看著不起眼的小和尚,是空玄門的化身境強者。人族修者魁首並稱玄門道宗,兩者平起平坐。就是清道宗的弟子,也不敢輕易惹上空玄門的光頭和尚。
林睿哲終於知道陳劍書為什麼敢如此高調,原來是有空玄門的和尚給他撐腰。
陳劍書打了一個響指,道:“小光頭,夠了!收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