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大聲喝道。
“原來有人啊!是你小子,你……那個……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
待尤垚整理完畢,兩人在石桌旁對坐。桌子上放了一件甚是小巧的東西。隻見此物高僅有一尺左右,擁有著球形外殼,中心是一個半球形的爐體,兩者之間有三層同心圓環。而爐體在徑向兩端各有短軸,支撐在內環的孔內。同樣,內環又支撐著外環,外環支撐著外殼內壁。而當撥動外殼球體讓其滾轉之時,其內爐體的爐口卻總是朝上的。這就是其神奇的地方,也是吸引唐門小子不能自已的原由。那神農重鼎那般奇妙卻比不得這小小的機巧之器來得吸引!
“這是什麼玩意?小爺前所未見!”對於尤垚赤身裸體從銅鼎內走出,唐門小子並沒有多問。畢竟,和自己一樣,這很可能是他人的修行要術,不便問之!再說,在唐門看來,他門的修行之法又算的什麼?
“你是唐門之人?你叫什麼名字?”尤垚也學的答非所問起來。
“哦?小爺唐門唐晉!你叫什麼名字?這是什麼地方?”唐晉被人一口道出出身,也是略略收起一絲桀驁。
“我叫尤垚。這裏是西山元師……元師府邸。”
“西山元師?莫不是‘雷決’的裁判長?不知元師大人何在?小……小子可否拜訪一下?”唐晉在聽聞西山元師名號之後,最後一絲不馴也消失殆盡。畢竟是名門之後,竟虛空擺起了禮。
“師傅現如今閉關之中,走之前,對於你有專門交代。言說你父親遞有書信。要你雷決之後,速去往唐門行館!”尤垚如實道來。
“哦?怪不得?”唐晉做恍然大悟,“七叔來之前就對我說過,這‘雷決’隻是走個過場。那些家族是萬不敢與唐門爭鋒的。這八百裏穢山十年的分配權,仍是我唐門說了算。可我說怎麼那些人倒看起來是處處針對於我,想來我父親也和他們有過書信來往!有過特殊交代!”
說完,唐晉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好像又做了什麼決定,嘴角又揚起那種痞笑。
知子莫若父!而知父也莫若子。唐晉明白了為什麼在前幾日的雷決之路上,其他家族之人竟然那般對自己,且連自家人,也那麼不同尋常!而這也是迫使自己沿著穢山腳下,一路來到穢山西麵的原由!而這些也恰恰說明,饒是自己不在雷決之地,大局也不會發生變化。唐門的話語權,仍會在!
尤垚對於這些好的修煉資源被這些大的家族所獨占,雖有不滿,卻不動聲色,“不知唐公子何時下山?”
“小爺睡了幾日?”
“八日有餘!”尤垚暗笑。昏迷竟被他說成是睡覺。
“八日?這麼算來,一月之期的雷決,所剩時日業已不多了。本是煩擾著那些蒼蠅們哄哄,想著清淨幾日就直接去往死亡海!不料遇見你小子,亂了小爺計劃!不過這樣也好,本就不想這些無聊之事!倒直接來個痛快!”看見同齡人,唐晉也是打開了話匣,“即刻即可出發!”
“去往何地?”尤垚聽出了唐晉的意思,可師傅最後的交代,怎能不好好完成!
“嗬嗬!天地這麼大,好不容易下得蜀峰,怎能不好好玩玩?”唐晉並無隱瞞。
“如此,唐門行館那裏怎麼交代!”
“嗬嗬!放心,不會讓西山元師難做的!這種小事,小爺眨眨眼,就能想出兩三種方法來!”
“若此,我可否與你同行?”尤垚麵無表情。
聽聞此言,唐晉一怔,忽然大笑起來。“好啊!看在你救了小爺的麵子上。可以啊!不過。你得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
“此物喚作‘被中香爐’!”說完尤垚不再多言。這‘被中香爐’是西山元師摯愛之物。是西山依古簡,親手製造的。在西山去往九州大會之前,仍在擺弄嘀咕,言說它並未完美。而回來之後,一直忙於潛龍藏,也沒再見師傅收拾。而這也是唐晉撥弄它,尤垚嗬斥之故!此刻,看著石桌上的香爐,尤垚心中別是滋味!師傅說的那般決絕,隻是這一別,再見是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