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那張弘正再次回到將台當中高聲說:“他們幾個是我大哥信任的參將,現在卻對咱們這次即將執行的任務另有圖謀,現在我宣布,先將他們關押,明天午後處斬!再有其他人違反軍規,不管是誰罩的,也一律軍法處置!”旁邊一偏將在張弘正耳邊小聲說:“他們還有兩位同夥在營房裏,如何處置他們?”張弘正說:“畢竟他們是李恒的家人,全部處死了不好,何況那兩人一老一少,都手無縛雞之力,應不成什麼大患,就放他們回去通報家人吧。”
牢房內,李立等人正在埋怨李臻的壞事,隻有陳良清醒的說:“你們有沒想過,為何那張弘正沒將我們當場處斬呢?我覺得他稍後肯定會來這裏有所圖謀,壞事者香水,救我們者也是香水也。”黎叔也說:“是呀,也許早注定我們會和他有此一鬥,這張弘正才是張柔的親生兒子,為人陰暗性格乖戾,十足他爹,我們是很難和他相處的了。”林萱則歎氣說:“來了個張弘正,才覺得張弘範還算個正人君子,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了,而且我爹尚不知如何,否則咱們起碼還能有個地宮可以藏身...”
正在他們七嘴八舌之時,張弘正果然來到了牢房裏,而且果然不出黎叔所料,他隻帶走了李臻。
一直到傍晚時分,李臻才被送回到牢房裏。不等眾人問她,李臻就說:“還是本姑娘主動交代吧,早知道你們會問我什麼了,一會,本姑娘就要使出你們生平未見的絕學,千萬別驚奇得掉下眼珠子呀!”接著,李臻就找了個角落,演起了獨角戲話劇。
“李姑娘,今天在將台上多有冒犯,請原諒在下身為統帥,得負起自己的職責。”
“張大將軍,您這麼英俊,怎麼又這麼虛偽呀,有什麼話就直接和本姑娘說吧,本姑娘最討厭兩麵三刀之人。”
“其實,本帥沒有當場執行軍法,以姑娘您的聰明應該知道本帥的用意吧?不瞞您說,我第一次聞到那香味就被迷住了,我一直在思考,這奪人心扉的芳香是出自哪位國色天香的姑娘身上呢?...”
“是對本姑娘有意思吧?你如此粗暴對待我的家人,就算你是真心實意,本姑娘又能相信你幾分?”
“姑娘請稍安無躁,其實,您知道在這裏是我說了算,隻要姑娘您答應...這個...您的家人自當平安,我怎麼會傷害他們呢?”...
李立打斷了李臻的獨角戲說:“那你答應他什麼沒有?...慢著慢著,你又什麼時候學了這口技絕活?簡直帥呆了,就有如我們正在你們二人麵前似的,非常有那種叫...叫偷窺的快感!”林萱打了李立一巴掌說:“你很喜歡偷窺?聽戲別駁戲!先聽李臻說完再說!”
李臻就知道李立會插一腿,沒有理會他,繼續演她的戲:
“如果您抓了他們又放了他們,那您的大將軍威信又何在?”
“這一點自然無需姑娘您擔心,生殺大權才是本帥的真正威信所在,自然了,前提就在姑娘您的一念之間。”
“你就不怕我大哥和你反麵嗎?”
“你大哥嘛,充其量隻是廣州路一府尉,哪象我大哥,身為萬人景仰的鎮國大將軍,嫁入我張家自然是豪門萬丈,我想你大哥也不會有意見的。”
“說實在,將軍你年輕英武,本姑娘也心存仰慕,隻是這事不可如此草率,我好歹需要時間說服和我一起的家人。”
“那我就給你一晚上時間,明天你給我答複,要知道偷看朝廷密令是很大的罪,你們沒多少討價還價餘地的。”
“那我還有兩個人在營房裏,你打算如何處置呢?”
“如果你們都被處斬了,就留下他倆的性命給你們家報信,以證明本帥不是濫殺無辜。”
說到這裏,李臻停止了演戲動作說:“完了。”李立問:“完了?你們出去了兩個小時,就說了這麼些東西?”李臻說:“那你愛聽不聽,我不可能也在這裏給你們表演兩個小時吧...”陳良插嘴說:“你們兩姐弟就別在這時拌嘴了,咱們現在隻有一晚上時間處理這事情。”林萱則說:“我交代過阿福,讓他收藏好了全部重要物件,隨時準備逃走,隻是目前不知道他們有何計劃。”
李立想起那些槍支武器還在阿福那裏,對大夥說:“阿福他們雖然不會武功,但用槍是一流的,我猜他們沒事的話,今晚必會有所行動,咱們就耐心等著吧!”“那如果能逃開了,我們能去哪裏?”李臻問。“走了再說,你這香水惹的麻煩不少,典型的崇洋媚外惡果!”李立不耐煩的答道。
“不是呀,這發什麼濫勢的香水還是很不錯的,一滴永留香,什麼時候我也弄點來玩玩...”黎叔怕他們又吵起來,連忙打圓場說。
接近半夜的時候,果然不出李立所料,外麵傳來了陣陣槍響,很快,就見阿福和李誌身掛大小槍支殺了進來。到了牢房處,李誌一槍打碎牢門鐵鎖說:“咱們趕快走,各人拿上槍支,很管用的!”阿福也拋了支衝鋒槍給黎叔,黎叔愣了一下,二話沒問就扛起槍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