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山再次來找舒念提起出國是在那之後的第二個星期天,《天神》的工程已經進行了一半。不同的是將晚上換成了早上。
早上的時候,白江還才換了衣衫,麵還沒有洗牙也沒有來得及刷,敲門聲就是這個時候響起來的,白江正困惑這麼早是誰家的人送牛奶送錯了,或者是送報紙送錯了,打開門卻瞧見舒雲山的時候,白江可真的是嚇了一跳。
倒不是說舒雲山長得像惡鬼下人,而是白江根本沒有想過舒雲山會這麼早來這裏,蓬頭垢麵的,白江有些尷尬,“舒伯伯早。”
招呼舒雲山進屋,白江飛快的在五分鍾之內刷牙洗臉梳頭全部搞定,最後拿著包出去,“舒伯伯,我請你吃早餐。”
舒雲山自然沒有推脫,大院兒外有一家賣油條豆漿的,已經開了幾十年了。白江尋常也都是在那邊解決早餐的,舒雲山滿臉的回憶之色,想來是想起了曾經還在大院兒裏的那段時光。
白江沒有開口問他來意,他要說自然會說,其實白江是寧願他不要說。
隻可惜,舒雲山最終還是說了,“小江,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如果可以,那麼我下個星期就可以……”
“舒伯伯。”白江打算他的話,“我哪裏都不想去,我隻想呆在這裏,謝謝伯伯的好意,我該去上班了。”
一點停留的空間都沒有,白江逃也似的從早餐店裏跑出去,趕上了公車,盡量忽略早上的煩心事。其實白江有想過,是不是舒雲山覺得過意不去,如果舒念一天不醒過來她就一天不找對象之類的,想讓她換個環境重新開始。
可是這其實與在什麼地方無關的。
隻要心裏還藏著一個人,就不可能真的去愛誰。無論隔了多遠的時間和空間,這是無法磨滅的事情。無法將就,不想將就。
白江才走到公司大門口,遠遠看到一個人焦急的朝這邊看著,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朝四處望了好幾眼去,確定邊上沒有人才飛快的朝白江這邊跑過來。
“白姐白姐!”跑的近了,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米望,此時臉上掛著濃濃的擔憂神色,跑到白江麵前的時候,一把拉著她的手朝遠處跑了一些,“快走快走。”
“怎麼了?”白江很困惑,不明白米望這又是怎麼了。
米望麵上神色很奇怪,張了張嘴,似乎是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才問,“白姐,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
“知道什麼?”白江愣了愣,“有什麼是我該知道,卻不知道的?”
“你難道回家沒有上網麼?”米望緊張的看著白江,也不知道是期望她回答有還是沒有。
白江更加不解了,“到底怎麼了啊。昨晚睡得挺早,沒有上網,到底怎麼了,米望你就直接告訴我吧。”
米望有些為難,不知道到底要怎麼開口,忽然一把抓著白江的手就往對麵網吧跑,白江更加一頭霧水了,“米望米望,上班該遲到了啊,你就直接告訴我不行麼?有什麼事情一定要這麼神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