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呆在原地,她想過舒雲山會在這裏的一千一萬種可能xing,卻完全沒有想過回是這樣,“為什麼突然……”
“不是突然,其實我一直有這個想法了。”舒雲山麵上陰晴不定,“真的,小江,出國,將來留在國外或者回國內都可以,不要再等小念了。”
“可是。”白江皺眉,“我從沒有想過,而且我現在,也挺好的。”
舒雲山站起身來,“時間也不早了,舒伯伯希望你好好考慮,剛剛好有這次的機會,我的號碼還是原來那個,你考慮好了打電話給我。”
送走了舒雲山,白江莫名的覺得煩躁,不知道這些都是些什麼事情,為什麼舒雲山會想要將她送出國外?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為什麼要讓她忘記小念?
作為任何一個人看到導致兒子成為植物人的罪魁禍首,怎麼都不會是這個樣子吧。就算舒雲山愛屋及烏的對她好,但是那畢竟是他驕傲的兒子,再怎樣也不會想要送她出國,而且還要她忘記舒念,這完全沒有道理。
白江決定明天去看看舒念,順便和護士打聽一下他的狀況。
這一晚,白江失眠,睜著眼睛一夜到天亮。
第二天稍微打了點遮瑕膏,不然無法擋去眼下的黑眼圈。到公司的時候,遇到J一行人過來,白江點到即止的打了招呼,快步走回自己的辦公室,打開電腦,昨天的工作量還沒有完成。
一天相安無事,五點半下了班,白江收拾完畢,上了公車去醫院看舒念。因為不知道方惠如在不在醫院,所以去的時候很小心,舒念的病房在最裏麵,白江站在走廊上,深深呼出一口氣,正要走出去,卻忽然看見遠處有一個人朝著舒念的病房走去,白江稍稍走近一些,隻來得及看到那人的側臉,一閃而逝消失在病房之中。
然而隻有一個側臉就足夠辨別那是誰,白江愣在原地,為什麼,那個人是夏梔子!
白江沒有走近,那一瞬間她忽然害怕,害怕靠近了會知道某些她不想知道的事情,或者……或者隻是巧合呢?或者夏梔子也隻是偶爾來看看舒念呢?
白江努力的說服自己,曾經都是一個社團的啊,現在來看看前輩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吧。
等了大約二十分鍾的樣子,夏梔子從裏麵出來了,白江沒有走出去,等到夏梔子已經走了,白江走出來,正巧有護士跟著走過來,白江上前一步,拉住護士的手臂,“小姐,問你一件事情。”
護士倒是很友善,“什麼事情呢?”
白江指了指剛剛走過去的夏梔子,“剛剛那位小姐,是不是經常來探望最裏麵一間的那個病人啊。”
白江緊張的看著護士,她很希護士搖頭說沒有,然而護士卻一臉恍然大悟的說,“哦,你說的是她啊,是啊,經常來呢。很漂亮的小姐,所以很容易讓人記住啦。”
白江有些失魂,說了聲謝謝,白江走到舒念的病房外麵,手輕輕的觸了觸病房的門,最終沒有進去,她轉身走了出去。在那一秒鍾,她忽然不是那麼很想見到舒念。
這一切太過奇怪,為什麼舒雲山這個時候提出要她去留學,為什麼夏梔子會常常去看舒念,為什麼……
絞盡腦汁白江也無法想出一個所以然來,最終決定不想了。也許……也許夏梔子是去看朋友,順便去看舒念的呢。白江這樣想著,稍微覺得好受了一些。後來想想,其實當時真的沒有必要懷疑什麼啊,舒念都成了那個樣子了,就算夏梔子常常去看舒念,這也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白江有些自責,決定明天一定要去看舒念。
隻可惜第二天白江還是沒能去看舒念,因為下班之後,J就站在公司門口堵人,看到她出來,非常和顏悅色的走過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白江就算再不喜歡這個人,再不想和他有什麼牽扯,也無法陰著一張臉對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