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揮手告別高中(1 / 2)

一時間,我覺得父親是天下最有遠見的人,薑還是老的辣啊!然後滿腦子想的是如何不顯山不露水地把高中的那個甩掉。

所有的人都說,沒有考上大學之前戀愛是不能夠談的,你一談肯定就是沒有出息。你隻考上了某某某大學是因為你談戀愛了,不然你是可以上北大清華的。如果你沒有考上清華北大,那就是你談戀愛了。我對此非常不以為然。你不讓我談,我偏要談,明不談,我暗談。於是我瞞著父親在高中談了,一談,就是兩年。

我像所有戀愛的人一樣享受著情愛的歡樂。可惜的是,高中的時候都太緊張了,談戀愛得冒著很多危險,比如高考落榜,比如給家長和老師知道會受處罰那幫老家夥平時都知道初戀是人生裏最美好的回憶,可是當他們的學生兒女一有“最美好”的苗頭,照樣一棒子把“美好”打死。

那些危險就不說了。那女朋友我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哄上床的。我以為以後的快樂會像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誰知道事情遠非我所想像。她老是戰戰兢兢,明明房間裏就我們兩個人,她卻總是要先東張西望一番,希望能夠從裏麵找出什麼東西來。有一次我正搞得風生水起,她忽然猛地身子一抖,把我給抖下床來。我爬起來氣呼呼地問:怎麼啦?她噓了一聲,靜靜聽了一會,然後神經兮兮地說:有聲音!我嚇了一跳,也跟著聽,可什麼都聽不到。好一會,她鬆了口氣說:是老鼠,你繼續吧。

我哭笑不得:都軟啦,繼續個屁!

一到大學,我才知道父親為什麼要我讀大學才談戀愛。原來大學裏的女生一個比一個讓人有欲望,而且據說她們把自己身體奉獻給你的時候一般都很豪爽,那種爽快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北方大漢一仰脖子灌下一大碗酒的情景。一時間,我覺得父親是天下最有遠見的人,薑還是老的辣啊!然後滿腦子想的就是如何不顯山不露水地把高中的那個甩掉。

我幾乎用盡了所有手段,但警覺的女朋友卻死也不肯離開我。她曾經用一首詩很莊嚴地向我宣告:

“你是肌肉,我就是你身上的汗毛你是骨頭,我就是你裏麵的紅骨髓你是司馬相如,我就是當壚的卓文君你是艾弗遜,我就是粘在你身上防守你的泰侖·魯你是一本書,我就是書上的汙垢”

末了,她說了一個總之:總之,我前生就是你的另一半。你要甩我,除非“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如果你要強來的話,我會“壯誌饑餐你的肉,笑談渴飲你的血?”

接到她的信的當天晚上,我嚇得不敢睡覺。

過了一段時間,我內心的害怕減掉了幾分,一天晚上,我絞盡腦汁想了一大堆和她分手的理由,背得滾瓜爛熟。到第二天,趁著她給我打電話聊著正高興的當兒,我說,我想了很久,還是覺得我們不合適。她沉默了幾秒鍾,然後幽幽地問,哪裏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