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站在邊上的秦可兒臉色一白,看向陶玉堂的眼裏全是擔心,陶玉堂自然也是知道魏筱柔說的是什麼,握住緊緊捏在自己胳膊的愛妻秦可兒的手對著她笑了笑,示意她不必太過擔心。
“眼下也沒什麼大事,兩位都需要好好,我跟師兄就不多逗留了,”魏筱柔看了一眼孫昊然,“我跟師兄一起走,兩位也不用派人去送了。”
陶家的人也是明白人,魏筱柔這麼一說,自然也是知道他們兩人獨處要好一些,可別上趕著去當電燈泡,也就隻將魏筱柔和孫昊然送到了陶家院子門前。
陽光射進落地窗裏,一對俊雅非凡的年輕人站在機場大廳裏,孫昊然伸手去將魏筱柔的碎發別到耳後,“回去好好休息,身體真的沒事了?”
魏筱柔卻是踮著腳尖,揉了揉孫昊然的那一頭碎發,老害得他跟著自己瞎折騰,嘴角翹起,“沒事啦,你也早點回去。”
孫昊然要跟魏筱柔分開來,一個回湘市一個回京城,這過年也算是大事,孫昊然也是必須要趕回去的。魏筱柔的航班要比孫昊然晚一小時多,送走孫昊然後,倒是拿出手機看著最近的一些公司內部郵件。
“臭小子,站住。”
大廳外一個粗獷的中年男子使命的追趕著一個衣衫襤褸瘦的幹癟的六歲小男孩,小男孩的臉上全是汙穢的髒東西,黑漆漆的看不清樣子。小男孩似乎是跑得沒有了力氣,整個人都軟綿無力,最後被椅子絆倒在地,來不及叫出聲,烏黑的爪子就在麵前坐著的人大腿上印上了兩個鮮明的手印。
“總算是抓住你了,看你還跑不跑。”粗獷的男子臉上肥厚亂顫,將小男孩的雙手扭住,“病秧子一個,跑得倒是快。”
魏筱柔先是看著一雙小爪子在自己的腿上印出了印子,接著收起手機抬眸,正好看到那小男孩被中年男子一隻手扭著雙手,另一隻手使勁的掐著,眼下明明是寒冬,小男孩的身上確是穿著夏天的T恤和長褲,衣服都已經破破爛爛沾滿了泥塊。
原本魏筱柔是不打算管了,若是別人家的家事還是不要瞎摻和的好,拿出紙巾擦了擦衣服上的印子,起身準備去洗手間換身衣物,就在這一瞬間,她卻是瞥見了那孩子已經半暈過去,抬起還捏著紙巾的手扣住那男人正要落在小男孩身上的手腕,眼裏微有薄怒,“你沒看到孩子已經暈過去了。”
那男子被魏筱柔就這樣扣住手腕無法動彈,臉色都變了,“暈了就暈了,關你什麼事,給老子死一邊去。”
正準備將魏筱柔一把甩開的男人正好抬起頭來,看見這少見的美女,愣了一愣,這年頭,有錢什麼樣的貨色沒見過,像這麼有氣質又美貌的還沒玩過,當下看向魏筱柔的眼神都變得猥瑣了。
魏筱柔厭惡的縮緊瞳孔,手下微微一用力,“哢嚓”一聲,那男人臉色都發白了,當下鬆開那小男孩捂著自己的手腕哇哇的叫了開來。
魏筱柔接過軟乎乎就要倒在地上的男孩子,那男孩努力睜了睜眼睛,輕微的說了一句,“媽媽……”
“你個小娘們,居然把老子的手弄斷了,老子今兒個不教訓教訓你,老子就不是男人。”那男子指著魏筱柔充滿怒氣的喊道,“弟兄們,給我上!”
魏筱柔將又暈了過去的男孩放在了椅子上,回過身去,冷冽的看著那個男子以及身後多出來的幾個人,那男子指著魏筱柔的手腕處有一朵梅花狀的刺青,魏筱柔眼裏有光芒閃過,嗬,又是梅花幫的人麼,正好,自己這個有著幫主信物的人是不是也可以清理清理門戶呢,可別讓這不知好歹的人毀了皇浦奶奶娘家的名聲。
一群男人將魏筱柔圍住,一旁的在大廳裏等待的乘客們都散了開去,有膽大的跑去找地勤部了。
“哼,一群沒本事的男人!”魏筱柔不屑的哼了一聲,原本自己不願意多事,隻是這孩子這麼年幼就當積德行善好了,不過這小子居然把年紀輕輕的魏筱柔當成媽媽,這一點魏筱柔可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等會兒爺爺就讓你明白什麼叫做男人!”那男子捧著自己受傷的一隻爪子,一邊還叫囂著,“還不動手!”
沒有人看清魏筱柔是怎麼動的,隻見她站在原地沒有動,那衝過去的一群漢子們卻是一個接著一個的疊成了羅漢躺在了地上。
那男人明顯也是被魏筱柔的詭異給嚇到了,站在原地指著她哆嗦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怎麼?這麼一點兒就嚇到了?”魏筱柔眸子裏盛滿了殺意,這個男人先前看著她的眼神十分的叫她不舒服。
就在魏筱柔準備再次動手的時候,負責安保這一塊的地勤來了,魏筱柔便直接回過身去,撈起暈過去的小家夥大步向機場外麵走去,隻不過在走之前,一縷黑色的氣息從魏筱柔戒指那裏飄向了南哥男人,鑽進了他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