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溫順的點著頭的魏筱柔,那小紅唇正咬著蘋果,臉頰的肌膚如蘋果般粉嫩,孫昊然這個時候也好想撲上去咬一口,隻是——這裏是陶家,多少有些顧忌。
魏筱柔將蘋果核對準垃圾桶扔了過去,正中桶心,這個時候,門外卻一陣嘈雜,魏筱柔穿著雙室內的拖鞋走了過去,隻見一行人抬著擔架,陶玉堂跟隨在一旁,領帶鬆開,襯衣的紐扣都是開的,擔架上躺著的人是正是陶玉堂的父親陶容斌。
“孫少,您趕緊過來看看,我父親是怎麼了?”陶玉堂一進屋就立馬過去喊著孫昊然,這也正是為什麼他不把突然暈倒的陶容斌送去醫院而是送回家裏的原因,家裏的這兩位論醫術要比外麵的專家強多了。
孫昊然上去檢查了半天一切都很正常,轉過頭來看著陶玉堂,“一切都正常,沒有任何問題。”
“怎麼可能?剛剛是在公司突然暈倒在地上的。”陶玉堂一臉的急色,原本以為魏筱柔解決了墓地的問題之後,他們陶家就不必再忍受子孫後代隻能存活四十五年的事實,可到現在,離父親滿期限還隻有一天的情況下,突然地就倒地了,這不僅僅是失去父親的痛,而是充滿了絕望。原本他不抱任何幻想的接受了自己隻能活這麼長時間的生命,結果卻被告知可以繼續延長,現在又突然發生這樣的事,心裏麵的那根弦撐不住就斷了。
魏筱柔也湊近了點,仔細的瞧了瞧,印堂色澤紅亮,麵色自然,完全不像是有惡疾,伸出手去扣住陶容斌的脈搏,脈搏廣而有力,胸口處的心髒跳動也很規律。翻開陶容斌的眼皮,瞳孔並未渙散。
陶玉堂一臉希冀的看著她,“怎麼樣?”
魏筱柔看著他,“什麼問題都沒有,一切正常。”
“怎麼可能正常?我父親過了今晚就到了期限,現在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你們不是說是祖墳的問題嗎?祖墳已經改善了,為什麼還是會這樣?”陶玉堂的情緒越來越激動。
魏筱柔的確也不清楚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初解決完祖墳的問題後再看陶容斌的麵相明顯就明朗許多,而現在再看他,就能發現這一晚將是一個劫,如果他醒過來了,那麼然後必定長壽,醒不過來,晚上十二點一到,就會駕鶴歸西。
孫昊然看到魏筱柔有些沉默,而後直接彈了一粒白色的藥丸到陶玉堂的嘴裏,陶玉堂順勢的咽了下去,而後就身子癱軟在沙發上,秦可兒在一旁扶著自己的老公,一下子家裏的老頭子和陶玉堂都有事,那她要怎麼辦?
秦可兒現在也還在上學,她與陶玉堂雖結了婚但還沒有夫妻之實,當初結婚隻是兩家長輩的意思,陶玉堂答應給秦可兒兩年的時間,這兩年裏就算忍耐著長輩想要孫子的壓力也沒有碰過秦可兒。
“放心,師兄隻是讓他睡一會兒,不然若是一直讓他鬧,反倒對他的身體不好。”魏筱柔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秦可兒很可憐,便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的說了句。
秦可兒原本也不覺得什麼,有些時候反倒是越安慰那股子不知名的情緒洶湧的越泛濫,說實在的,陶玉堂原本一直就對她不錯,從小到大都一直護著她,到現在,當這個一直護著她的男人躺在這個沙發上,一臉的憔悴時,她倒是悟了,跟著一個對自己好的人,他為自己撐起一片天這就夠了。
魏筱柔倒是不知道這次的遭遇還促成了兩小夫妻的感情,隻是跟孫昊然一起打量著躺在那裏沒有呼吸,但是一切機能正常的陶容斌。
“有進展嗎?”魏筱柔輕聲的問著。
孫昊然蹙著眉,像陶家的這種狀況倒是第一次,“沒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幕也悄然降臨。魏筱柔心中也越來越焦急,但她也明白,這個時候越是焦急越是什麼忙都幫不上。強製自己冷靜下來,前一世倒是看到過這樣的事例,依稀記得應該是事發的本人由於自身意識的控製導致到了這個時間就會自動陷入死亡的狀態。算了,死馬也要當活馬來醫了。“師兄,不管用什麼手段能先把他弄醒麼?”
孫昊然立即出手,十根帶著銀色光線的銀針分別的插在了陶容斌的各部位痛穴處,而後又有十根纖細一些的銀針分布在腳板的穴位上。
原本沉睡著的陶容斌沒了任何的知覺,當銀針全部插入,在孫昊然內力的推動下緩緩往深處刺去的時候,一陣陣刺痛襲來,痛的當場眼皮跳了跳。
“師兄,他的眼皮動了,在加把勁。”
孫昊然聞言又向各處穴位推送幾豪,陶容斌的雙目陡然的睜開,麵目都有些痙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