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他是?”馮叔或許看出兩人之間的有些什麼,才開口詢問道。“就是他送姐姐來醫院的。”菁菁簡單地介紹道,馮叔打量著戰平,而媽媽麵露感激地向他點點頭,然後又把視線移在我的臉上,因為媽媽相信,相信馮叔會處理好我的這位‘救命恩人’。
“先生貴姓?”馮叔客氣地問道。
“免貴姓戰,伯父,您好!”戰平向馮叔鞠了一個躬,很禮貌的回答道。
“戰先生…”
“伯父叫我戰平就可以了。”戰平微笑的打斷馮叔的話。
馮叔點點頭。“那好,戰平,首先很謝謝你將我女兒及時送到醫院就診,不過,我很想了解一下,這倒底是怎麼回事?”聽到馮叔將我納位女兒的時候,我的睫毛動了一下,媽媽開心的握著我的手,輕輕叫著“如如?”媽媽一直看著我,而我卻沒有任何反應,又恢複那種沒有任何生命征兆的我,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
“怎麼了?”馮叔和菁菁以及戰平都圍上病床,關切地問道。媽媽捂著嘴,掉著淚“剛剛如如的睫毛動了一下,我以為……”馮叔抱著媽媽,溫柔地安慰著“沒事的,沒事的”然後轉頭望著戰平,等待著他的回答。“這……”戰平慢慢的述說著我跟他相遇的經過,眼睛柔和地望著躺在病床上的我。那雙眼眸,馮叔看在眼裏,菁菁也記在心裏。“真的很抱歉,伯父,原諒我的情不自禁……”
“滾!!!!!”一聲怒吼打斷了戰平的話,隻見菁菁拿起牆角的掃把向戰平砸去。“馮菁菁,你又發什麼瘋?!”戰平額爆青筋地接住那把掃把,媽媽趕緊跑到菁菁身旁,把鳶兒抱住。菁菁紅著眼喊著。“你給我馬上滾出去,離我姐姐遠一點。滾呀,你聽到沒有,我叫你滾啊。”戰平沒有搭理菁菁,隻是雙手緊捏著,深呼著氣,他真怕自己在此刻會殺了菁菁。
“爸,你叫這人滾出去,他在這裏會害死姐姐的。”菁菁看戰平並沒有走動的痕跡,對一直默不作聲的馮叔喊去,馮叔看著眼前兩個年輕人的互動,有些明白了什麼。拍了一下戰平的肩,“小夥子,我們出去聊聊。”說完,便率先離開病房。戰平瞪了一眼菁菁,也緊跟隨著離開病房。
“菁菁,你怎麼了?”媽媽問道。菁菁沒有回答,她被戰平那離去那一眼給驚著了,那一眼讓菁菁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堆惹人厭惡的垃圾一樣。菁菁深吸一口氣,輕輕走到我病邊,雙手緊握著我的手。“姐,人可不可以簡單一點就好?”
菁菁,隱約感覺到菁菁的悲傷,躲藏在黑暗中的我,隻能雙手環著雙腿,將頭埋藏在手臂之中,感受著她的悲傷。
‘菁菁,他就是鳶兒的爸爸對吧?’可是沒人回答我,隻有菁菁在耳邊那忽近忽遠的低泣聲。
“姐……我們一起回到從前好不好?好不好,姐?”
‘好,菁菁,我們一起回到從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