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停的流動,很多的事,很多的人,也許身邊的事物都沒有變,但是,更多時候,我們都在時間的衝涮下都變的麵目全非,已不似從前那般,可以沒有任何的想法、目地的。現在即會有種似有點物在人非的感覺,我們都變了,都成長了,都在以一種冷靜淡陌地目光去看待世界。
在昏迷期間,李菲和林默也有來醫院看過我一次,遲帥和他的茜茜看過我兩次,然後就是戰平,戰平每天都會來醫院報到,無論菁菁給他擺什麼樣的臉色,還是風雨無阻的來看我,說實話,很感動,真的很感動,我沒什麼朋友,能在這個時候還想到來看我的人,無論次數,我都感動,銘記在心,可是,這僅止於感動,我清楚地明白,我與戰平、遲帥都不會有任何結果,經過這麼多,如果我還沒學乖,那我真的該死了算了。
我既然會昏迷了四天,真像個笑話。可是卻又那麼真實的發生了。在遲阿姨告訴我遲帥下個月就訂婚的第二天,我蘇醒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醒過來,難道真要看到他們幸福的說我願意才死心嗎?人雖醒過來了,可是我卻沒辦法吃下任何東西,或許是昏迷了太久了吧,吃什麼東西都會覺得好反胃,胃空空的,糾著、很痛。
遲帥要訂婚了,那我以前的所做的全部都歸零了吧,再也不需要那麼小心翼翼得去愛一個人了吧,我應該開心的,這是件可樂的事情不是嗎?可是,為什麼心那麼空呢?好像,明明就已經緊緊的握在手心裏,等張開雙手,卻發現什麼也沒有,好大的失落感。為什麼,我的付出,你沒有看到,也許,正如別人所說,愛情,不分先來後到,就算,我陪伴你的身邊再久,也敵不過,你的感覺。你選擇了她,還要那麼殘忍的讓我微笑給你們送出祝福嗎?
又哭了,每次都懦弱地偷偷躲藏著哭泣,以為這樣子別人就不會看穿自己的不開心。以為這樣子,就不會帶給別人難受,而自己也能開心一點。可我真的開心麼?真的開心麼?我不想這樣永遠生存在記憶裏,無法掙脫,可我真的沒辦法啊,我真的沒辦法啊。沒辦法再笑笑的跟他說話,跟他和她說出祝福,我明明就很恨她的出現,但是,自己卻一定要勉強自己去微笑,好累啊,真的好累啊。
醒來後的第二天,馮叔便將我接回了家中休養。經過這次,我真該好好審視一下身邊的人,不再淡陌地認為別人對自己好是應該的,不能再繼續自私地忽略下去,馮叔那麼關心我,將我視為親生女兒,而我還一直將他隔離在心門外。在家中,我對馮叔喊出了爸爸這個詞,也是第一次看到馮叔紅了眼眶,嘴巴一直咧著,像個小孩子一樣,一直捉著媽媽的手興奮地說著“咱女兒叫我爸爸了,咱女兒叫我爸爸了!”我和菁菁看到馮叔這樣,兩人對視而笑,我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孩子氣地他。
其實,在馮叔跟媽媽結婚的時候,媽媽就要我改口喊馮叔作爸爸,但是我倔強地不肯喊,也不肯改姓,也許當時在心裏認為自己的爸爸隻有一個,無論這個爸爸對自己怎麼樣,但也隻有這麼一個,我想菁菁也是一樣的吧,雖然不反感媽媽,卻仍然隻把媽媽叫作阿姨,因為有的人是不可以取代,但卻可以將他們放在一個天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