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狂歡日子(1 / 3)

1.還鄉

當我和朝煙出現在院子門口的時候,我的老爹和老娘驚訝得半天講不出話來。尤其是我那當小學教師的老爹,本來還算注意自身形象,但在家裏也就打著赤膊,這會兒他驚訝得忘了去穿褂子,隻是看著我們發呆,直到我母親推了一下,才訕訕地進房穿衣服。

我老娘喜得聲音直發抖:“你這個傻兒子,回家也不先打個電話。也不給閨女買頂帽子,看,把閨女熱成這個樣子!”

朝煙喜上眉梢,“大媽,大伯,你們好,我叫朝煙。”

“朝煙,好好好。坐下,吹會兒電扇――老頭子,把樓上的大電扇搬下來!”

“曉得曉得。”父親一邊穿衣一邊往樓上跑。過了一會兒,就把大電扇搬下來了,對著我們猛吹。

朝煙一邊揩汗,一邊打量這房子,一點也不掩飾。

我母親緊張地說:“農村,就這個條件。”

“蠻好的,蠻好的。”朝煙忙回頭說。

我暗笑。

母親似乎放心了,對著父親小聲說了幾句,父親笑了笑,走了。

我起身去倒水喝。母親慌忙攔住我:“我來我來,你們回來了就是客人。”

她先給朝煙倒了一杯。朝煙端著搪瓷缸,為難地看著我,意思是:幹淨嗎?

我用眼神示意:沒有毒,可以喝。

她勇敢地喝了下去。

我卻舉起茶壺喝了起來,嫌杯子太小。

“快30的人了,還是這樣!”母親在一邊嗔道,然後難為情地看著朝煙,“從小就這樣。”

“我知道我知道。”朝煙總算聰明了一回。

“中午吃什麼?”我問。

“你們也不打個電話回來,家裏沒有菜,等你爹回來再說。”

“我爹到哪裏去了?”

“到鎮上買菜去了。”

我差一點暈倒,這麼熱,還要跑到鎮上買菜?我知道這頓飯遙遙無期了,幸好包裏還有一點餅幹,聊可充饑,就說:“我們到樓上休息一會兒,飯熟了喊一聲。”

“好的好的,你們休息吧。這麼遠的路,這麼熱的天!”母親說。

我們上了樓。

樓上有3間屋,中間的是小客廳,擺著電視機和沙發,長久沒有使用,有些灰塵。左邊是我的臥室,右邊是客房,供姐姐們回來住。

開了門,一股淡淡的黴味撲了過來。看來,父母也很少到這間屋子來。

朝煙可不管那些,四仰八叉地躺倒在竹席上,叫道:“好舒服!”

我忙拉她起來,笑道:“你看床!”

她自己也笑了――竹席上有一個“大”字!

“你剛才進行了一項行為藝術!”我邊擦竹席邊說。

她趴在我背上,輕輕地說:“我過會兒還要進行另外一項行為藝術。”

“什麼藝術?”我回過頭問。

“不告訴你。”她調皮地說。

擦幹淨了,我們並排躺在床上。

“哎呀,今天還真有一點累呢。你剛才說什麼行為藝術啊?”

她一下子翻身起來,騎在我身上,嘻嘻笑道:“結婚!”

“什麼?”

“在這屋裏結婚!”說完,她俯下身,吻了起來。

“哎喲,大白天的,他們上來了多不好。”我忙推開她。

“我可不管!”她又緊緊壓了過來。

我也隻好曲意逢迎,吻她,撫摸她,慢慢地進入了狀態。她開始喘息了,又把我的手往那裏引。我知道,她已經就緒,便直奔主題。

不知是什麼原因,我們都特別興奮,持續的時間也很長。她甚至說一個體位不過癮,要換個體位。我當然答應了。她幸福得要叫,我慌忙捂住了她的嘴。

她在這方麵有著極高的天賦。自從我們有了第一次之後,她就深深地愛上了這個,幾乎每天都要來我家歡樂一番;如果有一天實在來不了,第二天必定要我“加倍償還”。

有一天,我笑著說:“你比我想象的更流氓。”

她柳眉倒豎:“哼,誰不知道男女之事?我讀初中的時候就什麼都懂了!”

“哇,這麼厲害呀?怎麼懂的啊?”我笑著說。

“不告訴你。”

“不告訴拉倒。”

“咳,還是告訴你吧。我讀初中的時候,經常租那種書看。租書的時候,先翻一翻,看那個描寫多不多,多的才租,然後回來躲在被窩裏看。嘻嘻嘻。”

暈!暈!狂暈!高燒1000度!

今天,她頭一次到我鄉下的家,居然一點也不認生,這麼快就熟悉了場地,真令我五體投地了。

過了好半天,我們終於同時進入了高潮,同時哼了一聲,同時癱倒在床上。

“好爽啊!”她由衷地歎道。

“是嗎?你這個小流氓。”我打趣道。

“還不是你教的!”她反咬一口。

“好啊,你又誣陷我!”我又翻身壓住了她。

她醉眼迷離地看著我,“還要啊?”

我忙投降,“不要不要,回去再大戰三百回合,可以了吧?”

她“咯咯”地笑了超來。

我一回頭,看見房門還沒有栓,驚出了一身冷汗。

晚飯後,朝煙洗澡去了。父母把我拉到院子裏,鄭重其事地討論起我的終身大事來。

母親說:“無雨,你就這樣把人家閨女帶回來,我們要不要打發一下?”

“什麼叫打發呀?”我莫名其妙。

“我的傻兒子,讀書都讀傻了。人家第一次上門,我做婆婆的不用表示一點心意嗎?”

我哈哈大笑起來,“娘,還早著呢!人家還要上4年大學。以後再說吧!”

父親嘀咕:“看來,我這趟路是白跑了,那麼熱的天,還去給你們買菜、取錢!”

母親也擔憂起來,“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對象?”

“對象?當然是啊,不過她一個多月前還是我的學生。”

父親嚇了一跳,喝道:“元無雨,我看你是不想吃教書這碗飯了!怎麼能和學生搞對象?”

母親罵道:“老東西,你幹脆拿隻喇叭去嚷嚷得了。”接著又拉著我說,“傻兒子,你也28了,這個事不能搞,你不知道嗎?”

“沒有問題。”我故作輕鬆,“她現在不是我的學生,是大學生。她是我學生的時候,我們沒有搞對象。”

父親半信半疑,“你是他老師的時候,你們沒有搞對象;她一畢業,你們就搞對象了――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母親又罵:“老東西,你問那麼清楚幹什麼?反正人家現在也不是無雨的學生,和她搞對象也不犯法!”又轉身對我說,“隻是,我覺得她不大可靠,看樣子她比你小不少啊。”

父親粗暴地打斷她,“我看朝煙好,沒有什麼心眼,咱們無雨管得住!”

我啞然失笑,“不是管不管得住的問題。你說,現在誰沒有一雙手一雙腳?”

“那那那,那這回就不打發了?”母親小心翼翼地問。

“誰要你們打發了?我隻是帶她到農村來長長見識。”

“你說得倒輕巧,回來長長見識!”父親不滿地說,“你把個大姑娘帶回來,誰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大夥兒又不是瞎子聾子。”

“這閨女到底多大?”母親將話題扯回現實。

“19歲。”

“阿彌陀佛!比你小9歲!”母親更加擔憂地說,“我的傻兒子,不是我這個做娘的不希望你好,我看你還是和她斷了吧。你想想,你比她大9歲,她還要上4年大學!我看你還是找一個年齡稍微大一點的,這樣實際一些。”

“不行就拉倒。”我沒好氣地說。

“拉倒是拉倒,可你耽誤不起啊!你是快30的人了,人家才20啊!”

“煩死了!明天就走!”我氣呼呼地說。

沉默了一會兒,母親突然問:“你把她帶回來,她娘老子知道嗎?”

這個問題太有殺傷力了。朝煙騙她母親說,要和同學到武漢去看看大學校園,卻暗渡陳倉跑到這裏來了。我有些理虧,“他們不知道。”

“我的傻兒子,你明天快把她送回去!”

正在這時,朝煙洗完澡出來了。我們都沉默下來。

朝煙隻穿了吊帶衫和短褲,露出大塊的背和雪白的大腿。我父親忙別過臉去。母親則怔怔地看著她。

朝煙似乎沒有察覺到這裏氣氛的異常,一屁股坐在竹床上,把鏡子遞給我,“拿好!我要梳頭。”

我尷尬地朝母親笑笑,接過了鏡子。

朝煙一邊梳頭一邊笑嘻嘻地說:“大媽,這裏的水好清涼,淋在身上怪舒服的。”

母親忙賠笑道:“農村就這一點好。”

父親心事重重地進屋去了。我也很矛盾。

“拿穩點!”朝煙突然吼道。

母親臉上明顯有些不悅,心裏肯定想:小妖精,當著老娘的麵也這麼凶啊!

我忙調整了一個角度,不敢看母親,隻看著鏡子裏朝煙白嫩光潔的臉。

父親在屋裏猛咳了幾聲。母親明白他的意思,也進去了。

“我好喜歡這裏,我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朝煙紮好了頭發,拿著鏡子,一邊自我欣賞,一邊對我說。

“是嗎?這當然可以。隻是,你怎麼向你母親交代?”我坐在她身邊,說道。

“這是個間題。”她的興致降低了一些,不過馬上又強硬起來,“管她呢,先住幾天再說,她總不能吃了我吧?”

“厲害!”我笑道。

“是嗎?”她又笑嘻嘻地往我懷裏撲。我慌忙推開她,“這裏是農村,小心點。”

她撅著嘴巴說:“討厭!”但身體還是離開了我。

我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慰,她趁機抓住我的手要咬。這時,母親在屋裏喊道:“無雨,你進來一下。”

我趕緊溜了。

進了父母的星子,父親正在看電視,聲音開得很低,母親則憂心忡忡地坐在一邊。看見我,母親歎了一口氣,輕聲說:“你今晚是不是睡在客房裏?”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很難為情地低下了頭。父親全神貫注地看電視,似乎沒有聽見我們的談話。

我遲疑了一下,說:“你把鑰匙給我吧!”

母親掏出鑰匙,“傻兒子,你可別怪娘不講道理。”

我十分慚愧,因為我早就做了父母認為不該做的事情,但我又不能告訴他們,隻得含糊地說:“我知道。”

出了父母的星子,我一個人悶悶不樂地上了樓,開了客房的門,躺在竹席上,腦子裏都是空的。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朝煙在樓道裏喊:“元無雨,元無雨!”

我慌忙翻身下床,開了門。

她看見我,生氣地說:“你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裏,把我丟在外麵?”然後不由分說將我按在床上,做凶惡狀,“看我不掐死你!”

我閉上眼,引頸就戮,卻感到她熱辣辣的唇貼了上來,而且整個身體都壓在我身上。

她一邊吻一邊說:“我吻死你,我吻死你!”

我隻好緊緊抱住她,來個不換氣的超長吻,直到她不停地拍我,才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