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五嶽吃驚道:“三人的武功已在我之上,十二人一到,結成刀陣,更加厲害無匹。天刀十二果然是江湖中最具盛名的天刀門弟子,他們是不是久居朔漠,不到江南的?”
蘭兒點頭道:“十二人奉命守山,的確很少外出,除非是天刀門的老祖派他們執行公務。”
趙五嶽沉吟道:“奪飛花血月劍是執行公務,那奪飄血劍又是為了什麼呢?天刀門向來與大宋和魏國都井水不犯河水,這次突然來犯,看來天刀門對追尋飄血劍譜也不置身事外。難怪江湖中人,對飄血劍譜視為珍寶。”
蘭兒幽幽的道:“公子過謙了,我看十二人同時出手,也未必是你的對手。你的飄血劍法,當日我在月魔宮已也見到,使出那最厲害的一招,保管無敵。隻是我隻見你使過一次,你就再沒使過。”
趙五嶽腦子裏閃過一絲欣喜的神色道:“那晚月魔宮宮殿裏的那個公子是你,你扮成男兒身,讓我一點都沒看出來。”
蘭兒轉過臉去,理著腰間的裙帶,忸怩道:“你笑話人家。”
趙五嶽見她在危急時,還像個小孩子,暗自歎了口氣,卻不知該說她什麼?或許這樣也好,天真無邪,不為塵世所擾。
趙五嶽心想,飄血劍法高深莫測,要參透其中的劍道,談何容易。隻是情急間使出的招式,總匪夷所思,也能幻化成無窮的招式,製敵於死命。不在危急時,萬萬使不出它的精要。趙五嶽望著浩茫的積雪,陽光下的倩影,長劍起舞,絕美無倫。
香兒的劍,指向三名天刀門的刀客。三人的刀法,深得老祖真傳,刀刀迫敵,招招指向香兒的要害。可香兒的劍,悠忽來去,在三人的破綻裏縱橫馳騁。
趙五嶽見她的玉雪邪魔手,比之不歸穀見時,不知又精進了多少。但覺她劍氣淩人,迫人胸懷,令人窒息。但她的劍裏,又夾著些許柔情,像是不願將三人置於死地。
趙五嶽不解,但又不想拆穿她,遠遠的觀望。
忽聽蘭兒道:“公子,香兒姐姐的劍,每招都迫得三人毫無還手之力,可她為什麼不……?”
趙五嶽忙止住她道:“不可胡說,香兒姑娘的劍法雖然精純,然要使出玉雪邪魔手的內功心法,全都在指尖之上。將指尖的力道灌注於劍上,要將三人製住,恐怕……。”
蘭兒低聲埋怨道:“原來你知道啊!我見你皺眉,還以為你沒看出來呢!”
趙五嶽朝她淡淡一笑,雙眼瞥向香兒的劍尖。沉聲道:“玉雪邪魔手的內功固然好,隻是不能將指尖之力化為全身所有,我看數十招後,香兒姑娘有危險。”
蘭兒歪斜著腦袋,心裏不樂地道:“那你還不出手相救?”
趙五嶽低聲道:“再等一會,我也沒必勝的把握。”
蘭兒鼻子裏嗤的一聲,冷笑道:“堂堂的飄血劍法的傳人,還製不住三人?你手中飄血劍一出,就會嚇得他們屁滾尿流,誰不怕你?”
趙五嶽知道她為了自己要幫香兒生氣,不再理她,張眼望著香兒。
三人見香兒在馬上,都能與自己打個平手,互望一眼,暴喝道:“果不愧是月魔宮的第二把手,姑娘,我們隻想要飛花血月劍,不想傷人,識相的交出寶劍,放你過去。”
香兒冷笑道:“天刀十二,向來不獨行,想必你們的幫手馬上就到。本姑娘行走江湖,雖見識淺薄,但也不畏懼你天刀十二。有什麼拿手的把戲盡管使出來,也好讓本姑娘見識見識。”
三人中的一人朝香兒拱手道:“果不愧女中豪傑,月魔宮出了一個俏佳人徐孟琴,沒想到還有第二個像她這樣的高手。隻可惜徐孟琴被人給糟蹋了,至今下落不明。”
趙五嶽聽得那人說話,哐啷一聲,拔出飄血劍,朝那人攻去。那人見趙五嶽攻來,冷喝一聲道:“媽的,出招偷襲老子。”
趙五嶽暴吼一聲道:“說誰大爺我也不能讓你說琴妹的壞話。”
那人飄身閃開,朝趙五嶽上下打量了一眼,不屑地喝道:“媽的,小子,老子說俏佳人徐孟琴,關你鳥事。”
站在剛說話那人身旁的黑衣單刀漢子衝那人哈了口氣,冷笑道:“三哥,你沒聽見這小子剛叫什麼琴妹嗎?被秦蕭峰糟蹋過的女人,他撿了便宜,卻不知道人家看得上看不上他。”
趙五嶽聽著這話,長劍一掃,一招離恨劍法朝那人的左肩刺出。
三人一看,都傻了眼,將單刀一橫,朝趙五嶽喝道:“飄血劍法。”
趙五嶽恨恨地道:“知道就好。”
三人相視一望,喝道:“我們一起上。”
香兒見趙五嶽加入戰圈,伸手朝馬脾上一拍,嬌喝道:“趙公子,辛苦你了。”
說完,馬也奔出,月魔宮的弟子也隨在香兒的身後奔去。三人見香兒護著飛花血月劍而去,急得扔下趙五嶽,朝香兒追去。正追間,忽見九條黑影一閃,三人大喜道:“不用追了,我們大可以見識見識飄血劍法的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