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五嶽玩弄了半晌道:“這麼輕,裏麵恐怕什麼都沒有。”
徐孟琴道:“我打開過,裏麵除了我裝進去的屍骨外,確實什麼也沒有。”
趙五嶽淡淡地道:“既然什麼也沒有,還打開它做什麼?”
徐孟琴走到跟前道:“你放下,這麼沉的盒子,你把玩得像什麼似的。打開它,說不定有什麼發現。”
趙五嶽瞧了她灰塵滿麵的臉一眼,死灰中透著迷人,柔聲道:“好,我打開它。”
徐孟琴仔細的將屍骨撿出來,嘴裏不停的念叨道:“前輩,晚輩無心打擾,還望前輩見諒。”
趙五嶽哂道:“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你在楓橋殺人讓我現在想著就害怕,出手什麼的都狠毒無比。”
徐孟琴瞪了他一眼道:“你後悔了?”
趙五嶽忙擺手道:“沒有,我隻是覺得你像變了個人似的。”
徐孟琴伸手檢出一塊屍骨,將頭埋進盒子裏觀看,須臾又抬頭朝趙五嶽道:“你難道沒聽說一個人是會為她所心愛的人改變的麼?”
趙五嶽點著頭,正要站起,卻覺得疼痛難忍,哼了一聲道:“發現什麼沒有?”
徐孟琴搖了搖頭道:“前輩也夠辛苦的,我都折騰他兩次了。原來盒子裏申明也沒有,可他為什麼放這麼大一個鐵盒在這裏?”
趙五嶽凝神思忖半晌道:“是不是有別的暗示?比如他把什麼寶貝藏到別的地方去了,或者找到寶物就能找到出口什麼的?”
徐孟琴道:“我可不稀罕什麼寶物,要是遲些回到月魔宮,恐怕米已成炊,秦蕭峰順利坐上月魔宮宮主之位,我們就白來,也白受這一場罪了。”
趙五嶽恨聲道:“我一定不會讓秦蕭峰的陰謀得逞的。”
徐孟琴歎道:“在不歸穀,我們壞了他的好事,這次又在月魔宮鬧了一場,他必加強戒備,趙宮主和香兒他們要想下手,難上加難了。”
趙五嶽見她不停的翻動屍骨,盒子內的綠光突然消失,他大奇道:“怎麼會這樣?”
徐孟琴似是想起什麼,走向先前她看過的石壁上的圓球,摘了下來道:“我把圓球放進盒子裏,看有沒有新的發現。”
趙五嶽歎了口氣道:“它不會發光的,隻會反光。皇宮裏多得去了,並不是什麼寶貝,能看出啥來?”
徐孟琴道:“你甭管,說不定有用呢,盡說風涼話,一邊涼快去。”
她說畢,將圓球放進盒內,伸手將盒蓋蓋上。過不須臾,她又伸手將盒蓋打開,裏麵依然空空如也,不見什物。
徐孟琴歎了口氣,朝趙五嶽望了一眼,見他滿臉無奈的表情,心裏卻道:“我就不信盒子裏什麼也沒有?”
可她分明看得真切,盒子裏確實什麼也沒有。她垂頭喪氣的呆坐在洞內,望著頭頂的石壁,怔怔發呆。趙五嶽見她不再翻弄盒子,柔聲道:“這盒子沒什麼用處,看來還得去別的地方找出口。”
徐孟琴道:“那裏的小洞,能見天日,說明這裏離外麵沒有多遠,隻是機關在哪,我們應該找暗門,像不歸穀裏那樣。”
趙五嶽搖頭道:“你我都有傷在身,有機關,就會有暗器,說不定我們還沒啟動機關,也被暗器打中了。”
他說著話,忙又挪了挪疼痛的右腳道:“你扶我起來,讓我走動試試,隻要我能活動了,也可以幫著找找出口。”
徐孟琴幽幽的道:“你還是不要動了,我見著心疼。”
趙五嶽哼了一聲,道:“你不扶,我們自己起來。”他說完,右手支住石壁,左腳向地上一撐,右腳卻不小心帶翻鐵盒。
徐孟琴見狀,慌忙扶起趙五嶽道:“你這強脾氣,人家關心你嘛,你卻不聽。”
徐孟琴邊抱怨邊攙住他的右手,忽聽趙五嶽道:“飄血劍譜,飄血劍譜,是飄血劍譜。”
徐孟琴腦子裏轟的一聲,心裏暗道:“你是想劍譜想得發瘋了,這裏會有劍譜?”
但見趙五嶽指著翻轉的鐵盒道:“琴妹,是飄血劍譜。”
徐孟琴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著盒底,上麵書著王羲之的行楷大字“飄血劍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