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蕭峰忙運內力相逼,想將長劍收回,卻見斷崖處山石滾動,奔入茫茫崖底,忙一閃身退了回來。眼見飛花血月劍隨趙嘯天葬身崖底,搖頭長歎,卻不說話。
趙五嶽見飛花血月劍落入崖底,心裏暗暗叫苦道:“害得大爺我等了半天,寶劍還是墜入崖底。”
他憤懣之際,用力捶了一旁的青石。隻這一下,驚動了宇文烈楓,雙錘一靠,跳上青石。趙五嶽見他奔來,避無可避,隻得一個兔起鶻落,跳到青石之外。
秦蕭峰見趙五嶽還在,滿麵殺氣,喝道:“宇文長老,抓住小賊,飄血劍譜就不愁無處追尋了。”
宇文烈楓慎重地道:“秦長老放心,小小娃兒,倒難不了我。”
說完,一溜身,已閃到趙五嶽身後。
趙五嶽不見宇文烈楓的身影,暗暗吃驚,身子幾閃,才見宇文烈楓站在自己身後,嘴裏喃喃的念道:“宇文,徐孟琴在此。”
秦蕭峰一聽,忙欺身跳上山石,四下眺望,不見徐孟琴的蹤影。見宇文烈楓受他欺騙,一個鷂子翻身,加入戰圈。
沈萬裏一旁見兩人欺負一小娃兒,雙手環抱腰間,隻當沒有看見。他此來,得天下第一偷司馬兄弟的口信,務必要把飛花血月劍帶回飛雲山莊,卻被想到有此一節, 倒有些心灰意冷。待要下到山崖尋找寶劍,又無路可走。見三人廝鬥間,朝楊覺風一拱手道:“楊長老,不歸穀之事,也告一段落。剩下的都是月魔宮宮內之事,沈 某呆在此,多有不便,沈某這就告辭,他日沈某莊上特設盛宴,管待諸位,以謝先行之罪。”
楊覺風見沈萬裏要走,不好阻攔,隻得抱拳道:“多謝沈兄仗義相助,我月魔宮上下,沒齒難忘。待月魔宮光複之後,我月魔宮上下設宴月魔宮,還望到時沈兄賞光。”
沈萬裏朗聲長笑道:“一定一定。”
說完,身子已飄上半空,幾個起落,消失在不歸穀中。
慕容晨風緊捏金蛋,喝道:“楊長老,就這樣讓沈萬裏走了?你考慮到後果沒有?這件事傳到江湖上去,我六大長老顏麵何存?”
楊覺風道:“如不讓沈萬裏離開,後果更不堪設想。憑我六人之力,根本不是沈萬裏對手。加之林長老右手被削斷,幾乎廢人,我五人之力,更不是他的對手。權衡得失,少一個敵人,對你我都有利。剛才那小子說徐孟琴在此,我們可奉她為月魔宮宮主。”
慕容晨風道:“先宮主遺言本是如此,令徐孟琴為月魔宮宮主,隻是人心不服,月魔宮恐怕再無寧日了。”
楊覺風冷笑道:“慕容長老是怕別的長老不同意?徐姑娘冰雪聰明,又習得玉雪邪魔手的至上神功,完全符合月魔宮曆代宮主遺訓,誰敢不服?”
慕容晨風道:“楊長老,你不見徐姑娘無心進取,心思全不在月魔宮,強人所難,恐怕……。”
楊覺風怒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當今武林,除了徐姑娘會使玉雪邪魔手,還有誰會?”
慕容晨風道:“難道我們就不能找到玉雪邪魔手的內功心法,傳授給冷月魔冷宮主的二弟冷月寒冰,令他主持月魔宮大事,豈不為妙?”
楊覺風道:“冷月寒冰年過七旬,他能學到玉雪邪魔手的無上神功?就是當年宮主冷柔雪,也隻能參透四成,況玉雪邪魔手的內功心法都是上任宮主口授,我們到哪裏找玉雪邪魔手的內功心法?”
慕容晨風走到楊覺風跟前,附耳低言,楊覺風捋了捋花白的胡須,不住的點頭。
抬眼見宇文烈楓、秦蕭峰將趙五嶽逼到懸崖,朗聲道:“宇文長老、秦長老,月魔宮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宇文烈楓、秦蕭峰會意,朝楊覺風道:“楊長老放心,我們知道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