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程雙隻得向現實妥協,她的聲音越發低了下去:“你可以觀察我周邊的環境,可別沒完沒了的盯著我。”
“你又不是在洗澡,我看你幹嘛?”小可雖然這樣說,然而他回答程雙時還是咽了一口唾沫。現在不是調戲女孩兒的時候,他緊張的持刀警戒在距離大石頭不到四米遠的位置擔負起了防衛工作直到程雙解決了困撓之後低著頭回到他的身邊,程雙乖巧的低聲說:“該輪到你了。”
小可這一夜間因為各種劇烈運動而流失了大量的體液,他原本並無尿意的;然而液體衝激地麵所發出的聲音激發了他的生理反應,他的反應當然不是憋得想去擼一管,強烈的聽覺刺激使得他也想痛快的撒上一潑。小可把大刀交給程雙說:“我的命可就掌握在你的手上了,你如果害羞而一直閉著眼睛的話,我方便到一半被狼咬死以後變成鬼一定會拉著你一塊到狼肚子裏為我陪葬的,你不會擅離職守害我吧程熊貓?”
程雙氣道:“你如果不放心我的話可以就地解決啊,反正我是不會躲開的!”
“算了,我就地解決才最不放心呢。”小可說笑間便向程雙之前在大石下選擇的位置走去……冷天裏排完尿流失了部分熱量之後人們通常都會敞快的打上一個哆嗦,小可打這個哆嗦的瞬間並沒感到如何敞快;他的神經突然莫名的緊張了起來:他雖然處於下風向,然而這個平靜的夜晚空氣流動並不算強,些許逆風而來的怪味兒仍然刺激到他敏感的嗅覺,他細細辨別之下注意到上風向飄來的味道和那攻擊車輛的毛發極其相似,小可心驚之下還沒來得及係好褲子就焦急的退回原處去一把將程雙也拉到了大石頭之後。
“你幹嗎?”程雙正要發火卻被小可用手掌堵住了嘴巴。他低聲在她耳邊說:“它們靠上來了!”程雙聞言便不再反抗,她反而把自己想象成一張海報一樣將身子緊貼在大石頭之後,她不忘惱怒的撥開小可的手掌輕聲說:“你不嫌髒我還嫌呢!”
小可將頭埋在她的耳邊壞笑著回答說:“你那麼大火氣幹嘛?我剛才方便時用的又不是這隻手。”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做了個聞自己手掌的動作來證明這隻手的幹淨程度。這個動作頓時令他心中一動:此時人肉的香味、緊張之後汗腺分泌的氣息和尿液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強烈的吸引著野地裏的肉食動物。小可猛的想到這一重點於是迅速的踢過幾捧土將方便過後的殘溺掩蓋住,隻不過他亡羊補牢的招數並不牢靠,以他超強的聽力還是感知到周遭三個方向都有輕微觸動地麵的聲音在漸漸靠近。
程雙將大刀交還到小可手上,小可握緊了那柄大刀並取出那隻大扳手交給程雙防身。他不會在這種時候犯矯情:那柄大刀是他倆最鋒利的防身之物,如果為了保護程雙而把大刀交給她的話,刀身太重她使用起來並不順手,如此以來反而會使得他倆的實力都被弱化;而以小可的力量運起這柄三十多斤的大刀來卻要比程雙使動它輕鬆得多,程雙使用起輕便的武器來靈活性會相對卻會好出很多去。兩人當此境遇隻有不尊從那“女士優先”的一慣紳士套路來分配兵器才會以最優組合增強戰鬥力的總和。
兩人盡量放緩呼吸以降低自身發出的聲音,他們甚至感覺自己已經能夠聽到對方心髒的跳動聲了。小可側耳傾聽著卻捉摸不定這些狼的數量和與他們相去的距離,犬類動物腳掌著地時發出的聲音本就極輕,更何況這半夜出遊的狼更不會像遛彎的狗一樣悠閑漫步。等待著危險降臨的過程是那樣的煎熬。不一會兒小可突然睜大了雙眼,他辨認出了在他們頭頂的那大石頭上出現了些微的異動,程雙注意到小可表情的異樣因而猜測到了大石頭之上發生的變故,她緊張的抓緊了小可的右臂,考慮到他還要揮動大刀,她卻又不得不鬆開了他的手臂。
小可縱使很緊張卻並不怎麼害怕,他最擔心的是程雙的安全。他暗笑程雙這樣一名出色的警察竟然怕狼,她對付起任何凶徒都不會手軟,小可還記得五個月以前在連山村老窯口那古老的洞穴裏,為了對抗能夠殺人的次聲波她曾自封聽覺於巨大心理壓力之下在黑暗中揮刀砍傷了汪無傷,那時她玩起刀來手都不帶抖一下的,在氣勢和戰鬥力方便她完全不輸於殺人如麻的倭國後裔汪無傷。然而拿程雙此時的表現來做比較,她麵對上凶猛野獸之時戰力和膽量竟然縮水到了這樣的程度。
小可感慨之下心說:“如果給這些狼都套上囚服的話程熊貓非但不會再害怕,說不定還會當先衝出去獨自一人就把這些狼全給摁了呢。人啊,智商和戰鬥力總是隨著你對手的實力變化而起伏不定,決定成敗的因素不隻有“神一樣的對手”與“豬一樣的隊友”而已;“沒披人皮的狼”也是主宰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