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這麼胡說我不理你了。”
小可並沒有騙史於君去開房的意思。他隻不過是一時說走了嘴而已,隻不過這樣反而容易讓她誤以為自己不懷好意,小可心說:我是那麼沒出息的人嗎?開房,人生中第一次和女孩兒開房也得我請你才對吧?否則豈不成了被你占便宜而要遺憾終生?
為掩飾尷尬小可隻得跳過住酒店的事轉而說:“剛才說到工資我才想起來一件事:那哥倆今天走時我還沒把他們的工錢結了呢,第一個月就晚發薪水豈不會讓員工們誤以為我是黃世仁?明天都教授帶三鼠去熟悉發廣告業務時得叫他順路給送去,明早別忘了提醒我這事啊於君。”
“你打叉挺在行的啊,小可!”史於君不忘繼續讓小可尷尬下去,她見小可麵紅耳赤的半天開不出口,目的達到之後她卻踟躕不定的問:“我以後不再叫你老板了行嗎?”
小可很奇怪:“改稱呼幹嘛?我不是說過在你跳槽之前必須叫我老板的麼?普天之下我隻能在你麵前擺一點當領導的架子,你這就要起義了?”
史於君說她下午在酒店門口遇到那老隊友時,曾見到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見就知道不正經的女人在和一個中年男人分別時稱呼對方為“老板”,合著這樣稱呼異性的通常都不是什麼正經關係。
“反正你都不正經這麼久了,還在乎這個稱呼?”小可繼續嘴賤起來。
史於君輕哼了一聲以示不滿。她繼續說:“以後我改叫你領導好吧?領導,你說我的那老隊友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呀?她原本就沒有固定的收入,好不容易靠賣廢品攢的那點錢還這樣胡亂花銷。”
小可覺得史於君有些多慮了:人家自己掙來的錢有權隨心支配。以她那拾荒者的艱苦條件,如果哪天病重難愈,那點小錢就算買得到對症的藥她都沒個養病的場所。說難聽點就是沒處死去!為什麼不趁著還算健康之時及時享樂呢?這何嚐不是一種自在的人生態度?
史於君的觀點與小可大相徑庭:她認為生活在基層甚至“地下室階層”的人更要懂得精打細算、細水長流。這是在為以後能夠改變命運而積累量變的實力。
小可發現自己無法以純理論打動史於君,隻得搖著頭舉例說:“於君,假設咱們是一對小情侶,我隻是假設,你別用那小眼神兒看我。你覺得我在你生日那天是應該你喜歡啥我就大手一揮說咱買了好呢;還是應該抱著日曆語重心長的向你普及細水長流的消費觀?這兩種行為哪一個在你生日之時更會讓你感動?”
“換作我的話我寧願什麼都不要也不願揮霍男朋友的血汗錢;而且我又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史於君如是回答。
“那是你還不懂得男人表達愛意的方式!”小可說:“我都忘了你自幼在武術隊長大的了,這個例子舉得不好。你不是挺愛看《動物世界》的嗎於君?你沒見那些雄性猛獸在求偶時都要銜著一隻捕來的獵物當見麵禮去討好雌性的嗎?男人啊,白天晚上都要多賣點力氣才行,白天掙的錢就是要砸在刀刃上才能博得紅顏一笑,而且這樣做我們自己也開心啊。”
史於君顯然並不太懂得男男女女的那點事兒,她傻傻的問小可:“那晚上呢?有什麼力氣可賣的?難道再打一份工嗎?”
“呃……這不是重點。你隻要懂得我的消費觀就行了。”小可心說:晚上那份工非但出力不賺錢,而且想要“打工”還要先向女朋友上態度、交稅的。
“我沒從你的消費觀中理解出什麼生活理念來,隻聽懂了你為女孩兒肯不顧一切。”史於君刮了刮臉蛋道:“你這是在變相的自誇吧!領導。”
這一場就消費觀而引發的辯論,使得小可和史於君各自的人生觀相互磨合並得到了互相的啟發。兩人之間的了解和熟悉也由此更進了一步。之後史於君就像前幾日一樣繼續教授小可寢技的動作要領。
悟性好的人表述能力多多少少都要差上一點的,她幾天來口述和比劃得都不夠明白清楚,自己急得不行之後史於君隻好以身教學。她之前說過的什麼寢技不能傳授給異性的話在雙方毫無雜念的進入了教和學的狀態之後,有些行止上算是越了禮的動作她也會親自示範給小可,兩人誰都不以此為忤。
史於君今晚教授的是一個反手壓肩自背後纏住對方頭頸的動作。她在簡單講述了動作要領之後發現自己又詞不達意了,於是她親自和小可演練起來。隻是當她抓過小可的手臂向後反背過去之時竟沒預料到小可在學習的同時也在琢磨此招的破解之法,他臨場發揮的智慧頗高,剛剛被史於君反背過手去小可就以單腳為軸向她使力的反方向轉了半圏,雖然自己的胳膊貼著後背的弧線繞了半圈,但是小可的軀幹由此以來已經掙脫了反製正對上了史於君的側麵。
“小心了!”小可率先叫破了自己的意圖,並示意已經伸手扣住了史於君的咽喉。史於君認真起來之後就沒個輕重,她不像小可一樣心中始終存念不能傷到她而在出手之前先行自暴路數。她原本抓著小可背到身後的手腕,對方既然掙脫了反關節動作,史於君力量上沒有了優勢隻得放手並去抓小可將要扣住她咽喉的手掌。
小可的武技成長飛速,隻幾天的時間史於君已經很難用地麵技克製住他了。能夠在小可破解招數並反擊之時扳回局麵的都是她自小就習練純熟的一些傳統擒拿術。兩人在以幾個相互反製的動作互拆之後不小心同時跌倒並滾落在一處,二人仍然沒停下而是以地麵技互相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