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不管他,振振有詞道:“我要是不吃飽的話,哪來的力氣減肥!”

吃完飯後,兩人決定再去下一站。陳越讓多多決定地點,結果多多的表現很不東道主,說她這段時間光顧著幹活了,也不知道哪裏好玩,又把任務交給了陳越。

陳越想想,出了三個選擇:王府井、鬼街和朝陽公園。

他說:“世貿天階是商業街;鬼街上有很多特色小吃;朝陽公園呢,裏邊有個滑雪場,現在又正好是旺季。”

因為多多是女孩,他認為第一項的可選性比較大,特意多介紹了一些:“世貿天階有各種大牌服裝賣,還有亞洲最長的視頻天空長廊。有時候,還會有時裝秀和某些汽車的新車上市活動。”

結果多多投了朝陽公園的票,她想去滑雪。

兩人站在原地,等了半天也沒打到車,於是朝路口走去。多多困惑道:“你怎麼好像很熟悉北京似的?”

陳越笑著說:“我在北京讀的大學啊,很多年前。後來才去廣州的。”

多多說:“咦,是哪所學校?上次怎麼沒聽你說?”

陳越笑道:“北大。上次你也沒問啊。”

多多想了想,虧得自己上次還充當向導給人家領路呢,她嘟著嘴對陳越說:“那你慘了,下次我在街上再迷路的時候就會打電話給你,你做好經常崩潰的準備吧!”

她告訴陳越,自己的方向感最差了,隻要轉彎超過兩個以上,馬上就沒有辦法找回原路。搞得每次進大型超市,買完東西後都要問人,出口在哪裏。

多多自嘲著說:“所以我姐姐老說,像我這麼個糊塗蟲,每年春節都能回到家裏,真是個奇跡呢。”

陳越啼笑皆非地看著她,告訴她說:“其實北京的路特別好辨認的。不像南方,你隻要認準東西南北就可以了。”

他停下腳步,隨手指了指天空,告訴多多:“辨認方向的方法有很多。比如晚上可以利用星星:在北方的夜空,很容易找到北極星,當你麵對著北極星的時候,前麵是北,後麵是南,左邊是西,右邊就是東了。”

多多忙把頭也朝天上望去,嘴裏嚷著:“沒看到嘛?”

陳越便把手努力伸得更長些,讓多多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說道:“那可不就是——看到了嗎?長得像把勺子似的……”

多多學會了認路這麼高深的事情,心裏很高興,便決定投桃報李。上了車之後,她興致勃勃地對著陳越說:“哎,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說完還不等陳越說“好”呢,她捋了捋頭發,自顧自地開始說起來:“話說有一天呀,包子和麵條打架。麵條勁大,把包子給揍了一頓。包子被揍得鼻青臉腫,又尋思著太沒麵子,於是想好了要報複。他把饅頭、粽子等家族弟兄召集起來,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在路上,他們碰到了方便麵,於是圍過去把方便麵包圍起來。方便麵驚恐又萬般委屈地求饒道:‘兄弟,打你的人不是我呀。’”

說到這裏,多多有意停頓了一下,考陳越:“你猜,包子說了什麼?”

陳越想了想:“可你是臥底?”

多多鄙視地白了他一眼:“真沒創意。你那是粽子的老笑話了。”

陳越於是請教:“那包子到底說了什麼?”

多多捏起個動畫片的聲線說道:“別以為你燙了頭,我就認不出你來了!”

這一下不隻陳越,連前麵的司機都跟著笑出了聲來。

多多一路講著笑話,車子在朝陽公園門口停了下來,陳越和多多付款下車,司機一邊找錢,一邊對陳越說:“你女朋友真可愛。”

陳越和多多對視一眼,還未等多多說話,陳越便跟著評價道:“還行——湊合吧。”

多多白他一眼,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批評他暗中偷換邏輯好呢,還是嫌評價太勉強。

在滑雪場,兩人玩得很盡興。多多技術不咋的,跟在陳越身後,卻覺得特別安全。

從滑雪場出來後,時間已經深夜了。兩人一時間都有些意猶未盡,又找不到再待下去的理由。大小眼瞪了半天,同時開口道:“我——”

兩人同時住了口,都有些忍俊不禁。

陳越發揚紳士風度,謙讓道:“你先說。”

多多於是說了:“我該回去了,時間有些晚了。”她讓陳越別送了,因為陳越住的酒店就在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