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盡的孤單夜晚裏麵,一個人,什麼貴重物品也不戴,就隻是相當於流浪一般的行走在大街上。
遇到一個自己覺得看得順眼的人就上前去尋求談話和交流,這到底是出自一種怎樣的原點呢?
“你過獎了,可是,這和你想要和我說話有什麼關係嗎?”
陶笛感到不解的向陌生女人說道,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會突然對自己發出讚賞的語氣。
“隻是突然發覺這樣而已,並沒有其他的原因,不過,這也是我所認為的事實,先生你難道不這樣覺得嗎?”
我抽煙的樣子很好看嗎,之前我確實還是沒有多少察覺的,被他這麼一說,卻也真的覺得有那麼一丟丟符合事實了。
陶笛想到這裏,不禁淡淡的笑了笑。
陌生女人也忍不住笑了,她看見的都是來自陌生力量的感染,一種自己所一直以來想要遇見的笑容。
如果沒有人際關係這一說,或許所有陌生關係都會變得不存在吧。女人這樣想到。
隻是看見了腳下的這條江的江水並不洶湧的流淌過去,陶笛重新吮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
可是,年輕女人並沒有笑出聲,她轉過身去半個身子探到了護欄外麵,整個人彎曲著。
真是一個神秘的女人,想要和我說話,可是又擺出一股稍顯高冷的樣子。
反正晚上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去做的,陶笛心想就幹脆陪這個無聊的女人一起說說話算了。
陶笛靠在護欄上,她轉過臉去看著陌生女人,發覺她眼中放射出一股憂鬱的眼神,仿佛眼前的所有美好的景象都不能打動她一樣。
“對了,小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能否將你的名字告訴我呢?”
陶笛看著夜空,平淡無奇的說出了這個問題,這也是她們第一次見麵所通常會有的打招呼方式吧。
隻不過,陌生女人一時間沒有回答陶笛對自己提出的問題,他想要做的或許就隻是說出那句“先生你抽煙的樣子可真是好看。”這句話吧。
一股惆悵不覺浮現在陶笛那張長相十分的普通的臉上,周圍隻有這個他剛才遇到但是還不能說認識的陌生女人。
自己身上長久以來所擔負的那種重任和負擔,這個時候還是依然那麼沉重的掛在陶笛的肩膀上。
不能卸下,一旦自行卸下了,那麼自己的前方的道路很有可能會變得十分的渺茫,不管事從什麼角度去考量都會是這個結果。
隻不過是這種奇怪的想法悄悄醞釀在了陶笛的心頭,他所希望的是自己所遇到的人都是懷著一顆對事情不抱有偏見態度的心去麵對這個世界而已。
無論自己遇到的困難有多麼的巨大,陶笛知道自己都是不能夠退縮的。
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如果硬是要說有退路的話,陶笛所擁有的那條退路就隻能是瀕臨死亡了。
那種境地是陶笛所要去避免的,他避免了那些自己不能夠去麵對的境地之後,所麵臨的處境就將會變得好上許多。
期待黑夜之中能夠有光明到來,這種渺茫的希望,陶笛知道自己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盡力去得到。
得到之後就是將這股希望化為事實了,這其中的步驟在陶笛看來其實是十分的困難的。
不過,即使困難到了一種陶笛所不能承受的地步,他都沒有退縮的餘地了。
身邊的陌生女人一直沒有說話,不知不覺,陶笛發覺她手上也捏著一根香煙,一根看上去有些模糊但是勉強可以看得出已經抽完了一半的香煙。
為什麼她突然就抽起了香煙呢?莫非隻是為了找一個和自己一切抽煙的人?
“你在聽嗎,小姐?”
陶笛重複了一下自己剛才的問題,害怕陌生女人陷入了一種不管自己而自行思考的境地。
陌生女人轉過臉去,溫和的看了一眼陶笛,隨後轉過去。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似乎並不需要名字這樣虛幻的東西吧?”
陶笛恍惚了一下,隨後意識到陌生女人這句話所具備的正確性。
“也是啊,既然小姐你不想說的話就不說吧,不過今天的夜色還真是好看呢。”
看著天空,陶笛並未注視著旁邊的陌生女人,而是淡淡的自行說道。
陌生女人笑了一下,但是這並非是帶著嘲諷意味的笑聲,而是對生活表示著嗤之以鼻的笑容。
對生活時刻保持著一種鄙視的心理,這是陶笛所時常告訴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