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樂章,一直伴隨著路深戀靜靜地沉睡過去。整個房間內,沒有其他的聲音,就隻是那兩種分貝混合著互相存在於這個不大的空間內而已。
路深戀在做夢的時候,通常都會叫著季司冥的名字,“季司冥”三個字對於她來說,不僅僅隻是一個名字那麼簡單而已,更多的是有關愛的內容。
她愛他,可是他卻不愛她,而且他也不知掉自己的心裏到底有沒有對某個人的真正的愛。從這一點看來,路深戀與季司冥永遠不可能在一起成為戀人甚至是夫妻了的。
“愛我吧,季司冥。”路深戀在夢中自言自語道。
偌大的落地窗上,一隻對於人類世界充滿了好奇的鳥兒停靠在了窗台之上。沒有目的地,這隻鳥兒將目光停留在了躺在床上熟睡的路深戀。
似乎路深戀在夢中所說的話語都被鳥兒聽到了一樣,可鳥兒卻好像是一個看熱鬧的人兒靜靜地待在窗台之上,沒有一絲的變化。
那隻鳥兒睜著小小的眼睛,看著這一切。
看上去,這副場景,是讓人感到有些悲哀的。路深戀就像是此刻待在窗台之上的那隻鳥兒一樣,沒有歸宿,也不存在任何的對於未來的把握的可能性。
無法掌控自己的未來,這將是一件充滿了十足的無助感的事情。不過,這一點,路深戀並沒有很明顯的感受,。
路深戀隻知道的是,自己對於季司冥的內心,知道的還是非常之少的,甚至可以說是微乎其微的。
隻是到達了一個不足以能夠稱道的程度,這讓路深戀不覺得自己的生活能夠有什麼很大的希望出現。
但是,現在存在著一個很嚴峻的問題,那就是路深戀已經離不開季司冥了,並且是一時一刻都不能離開。
窗外的雲朵很美,但是路深戀卻看不到。
“你怎麼可以結婚,難道你忘了你們隻是契約婚姻了嗎?”
猛地,一股這樣的聲音重新閃入了季司冥的腦海之中。他憤怒極了。
季司冥就這樣站在淋浴中,衝洗完畢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他將拳頭重重地打在了玻璃上,幾秒鍾後,手指間的鮮血緩緩地流出。
也沒有進行包紮,季司冥走出浴室躺在床上很快地睡了過去。
夜漸漸深了,季司冥不知道自己睡了幾個小時,洗澡時弄傷的手血流不止,鑽心的疼痛將他從睡夢中拉回到現實中,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發現血慢慢地凝固了,床單上一片殷紅的血跡,季司冥這才意識到自己需要包紮。
“嗬。”路深戀冷笑道,她笑自己明知道對方不愛自己,卻還是用冷臉去貼熱屁股。
她默默地喝著晶瑩剔透的高腳杯中的紅酒,臉上露出悲哀的笑容,漸漸地,這種笑容充斥著她整個臉龐。
“哈哈哈哈!”路深戀將酒杯摔在地板上,“砰”的一聲,玻璃杯隨之四分五裂,碎片被灑在四處的角落。她倒在了寬大的沙發上,癡癡地笑著。
聽見響聲的沈姨趕過來看見這情形,知道路深戀又在悶悶不樂地喝酒了,她手腳麻利地將酒杯的碎片收拾好倒到垃圾桶內。
”哎喲,少奶奶,你又喝酒啦,你還是少喝點吧,要是少爺看見了,又得說你了。”沈姨勸告路深戀道。
路深戀的臉上泛起淺淺的紅暈,這是酒醉的表現,她的目光遊離不定。
“說我,誰敢說我,就憑他季司冥麼,我不需要他來關心我!”路深戀撐起身體,大聲吼道。
“我送你回房去吧,少奶奶,睡在這裏會著涼的。”沈姨上前扶起路深戀想要送她回自己的房間。
路深戀重重地推開沈姨,一個不小心跌倒在地板上,沈姨一時間不知所措,“少奶奶,你這樣怎麼能行呢,這樣是會著涼的!”
“我苦,我苦啊!”路深戀帶著哭腔傷心地說道,語氣中透露著一股莫名的辛酸。
吵鬧了將近半個小時,路深戀竟然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我來吧,沈姨,你回去休息。”季司冥那充滿力道而冷峻的聲音從樓梯傳來。
季司冥已經習慣了路深戀喝醉,每次醉了後都會說一大堆話,沈姨也奈何不了她,隻好由季司冥出麵。
每一次都是在路深戀沒有清晰意識,但季司冥整個人很是清楚狀況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