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樣,不需要你管!”季司冥一把將路深戀重重推開,語氣顯得十分尖銳。
“季司冥,你......”
一個不小心,路深戀從床上摔了下去。
季司冥想要去攙扶路深戀,可心中始終放不下,臉上仍然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好像路深戀摔倒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因為是往後麵掉下去,路深戀的額頭撞到地板上。很快,受傷的部分變得淤青。
但這一切季司冥都不會去關心,也不會去理會。
路深戀感覺自己活在一個毫無希望的世界裏,所有都無法給他陽光。
“少爺,少奶奶不下來吃飯嗎?這都過去一個小時了。”
“估計是不想吃吧,不管她了。”
季司冥說話總是這麼冷漠,就算路深戀隻是他契約婚姻之中的配偶,這番態度甚至讓沈姨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但她是個下人,就算心中多麼想去為路深戀“伸冤”,她也沒有權利去管這些。
“沈姨。”
就在沈姨要離開回廚房的時候,季司冥從後麵叫住了他。
“有什麼吩咐,少爺。”沈姨麵露疑色,對季司冥說。
“你待會兒將菜熱一熱,實在熱不了的話就再做幾個菜。我去公司了。”
季司冥內心還是有對路深戀起碼關心的,即便口氣聽上去總是毫無人情味可言。
沈姨麵色顯得有些驚訝,但沒有遲疑,隨後回答,“我知道了,少爺。”
擦了擦嘴,季司冥看了看樓梯口,沒有停留,徑直出門了。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房門外響起了沈姨的聲音。
“少奶奶,您沒事吧?少爺吩咐我將菜熱了熱,我再給您做了幾道菜。您看是下來吃還是待會兒再吃?”
房間裏麵沒有聲音傳來,沈姨隻聽見滴滴答答的水流聲從裏麵傳來。她意識到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少奶奶,您在裏麵嗎?您沒事吧?”沈姨十分關切,在她看來,路深戀和季司冥就像自己兩個孩子一樣。她這輩子沒有結過婚,更沒有孩子。
好像所有的記憶都是關於季家的,沈姨三十幾歲就來到了這裏當仆人。一開始她隻是作為眾多下人之中的一份子。但她也記不起從什麼時候起,季宅中的下人都被遣散走了,最後隻剩下她一個人。不過後來又招了好幾個下人。
這一切的源頭是季嚴搬到了另外一座別墅中去,而季司冥成為這棟別墅的新主人。
愈發覺得不對勁,沈姨聽不到路深戀的聲音。她推開門,走了進去,發覺臥室是沒人在的。
“那就隻可能在衛生間了。希望少奶奶千萬不要出事。”沈姨忐忑地走到洗手間門口。
“少奶奶,你在裏麵嗎?”沈姨說話的口吻聽起來十分擔心,但又蘊含了一絲猶豫,她害怕自己看到了可怕的景象,那麼結果將變得不堪設想。
“有事嗎?沈姨。”
冷冷地,路深戀說道。
沈姨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可當她看到路深戀在包紮傷口的時候,嗓子眼又提到了心口上。
“少奶奶!”
衝了進去,沈姨發覺路深戀額頭受傷了,趕忙上千查看情況。
看了一眼沈姨,路深戀麵露可以如融化人內心的笑容,“我沒事,沈姨,就隻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摔一跤呢?是不是這些天太累了?”
沈姨像一位母親般關心著路深戀,這讓她覺得很感動,也很溫暖。
為什麼這個家的下人都這麼貼心溫柔,而你,季司冥,卻如此冷漠呢?我又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可以從你口中得到一個答案呢?
看著沈姨,路深戀堅強的微笑著,想要用笑容隱藏住內心的傷心和落寞。
“沒有啦,沈姨,您快去忙吧,飯我等下去吃。”
“那好吧,要是有需要我這老人家幫忙的盡管和我說。”
路深戀輕輕將手放在沈姨手背上,“知道知道,哎呀,沈姨,不用擔心我啦!”
沈姨看見路深戀這幅令人放心的模樣,心裏舒心多了,隨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呃!好痛。
等到沈姨離開之後,額頭上那股劇烈疼痛又隱隱傳來了。路深戀伸出手去按住傷口,這使得疼痛更為強烈了。
“季司冥!”
忍不住,口中發出近乎怒吼般的喊叫,路深戀用盡了全部力氣,身體前傾,雙手抵在洗臉台上,強撐著身體。
辦公室裏麵,季司冥認真處理著公司文件。突然,他打了一個很大的噴嚏。
“奇怪,怎麼突然就打噴嚏了,難不成是我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