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暗孤寂的夜晚終將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它打破了原本寧靜安閑的青雲山莊,把一個個活龍鮮健的人,都化作一具具屍體,把一座座雕欄玉砌的閣殿都化成了一片廢墟。天空的烏雲籠罩著死亡的訊息,讓人壓的死死的,喘不過氣來。
半晌,皓軒才意識到這句話,對他來說有多麼大的打擊,如萬箭穿心般的刺痛,師傅對於皓軒來說早就不隻是傳道受業的仙長,更像一位時時關心自己,供養吃穿的恩父。“師傅,師傅!”意識到這一切,皓軒不停的叫喚著。
“爹!爹啊!”而因為自己心生怨恨,被心魔所控,不巧釀成大禍的堂溪智辰來說,恨不得自己死個千萬次,有一個厄運般的聲音打響在智辰的耳旁。
沉重淒哀的神情,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了,卻也無法改變這一切。
“師傅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總說報應?!”
“天羅地網毀壞後,盜賊趁虛而入,眾位青雲弟子與賊人相搏鬥,有些盜賊借著月光發射其給冰魄碎片的巨大光耀,找尋到冰魄碎片的藏身處,不過連門檻都沒有踏進就被我打出門外。”堂溪奕麵帶憂愁的說道。
“那...那後來呢?!”堂溪皓軒又向其師傅問道。
堂溪奕捋了捋胡須,說道:“咳咳,後來啊!後來來了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這個男子的功力還算了得。”
“又是白衣男子,就是這個人對我發功,害我入心魔!我才...爹,你知道他是誰嗎?!”
“這個人相貌堂堂跟你爹二十年前一樣,真心看不出來竟然會是盜賊。”堂溪奕皺起眉頭,憂思重重,接著說:“這個人我並不這麼認識,但看樣子好像是紫峰閣的閣主梁餘東峰,此人很早就退隱江湖,向來也是正義之人。不過,剛才過招,倒覺得渾身充滿邪氣,也有可能是有人易容成他的麵容,前來盜取冰魄碎片。”堂溪奕思忖片刻後說道。
“難道連師傅的功力都無法擒獲白衣盜賊嗎?!”皓軒有些震驚其道。
“不,這白衣男子我倒是已經把他擒於手掌間。隻不過...不過後來來了一團黑氣,其黑氣邪力無比巨大,此乃平身罕見,不知是何怪物作為,毀我青雲莊主。後白衣男子見其兩敗俱傷,便漁翁得利,趁機盜取冰魄碎片離開。”堂溪奕現在想起來依舊覺得心慌意亂,目眩神搖。
“所以,青雲山莊的弟子們和爹,都是被那一團黑氣攻心中毒是嗎?!”智辰問道。
“不錯,這團黑氣毒氣甚重,普通平民百姓就是一沾到就會氣絕身亡。修為高些的仙俠之士可能能夠挨多幾個時辰。”
“難道就沒有辦法,知道那究竟是哪個怪物所為,就任由他禍害人間,胡作非為,那我青雲山莊這麼多弟子豈不是白白丟了性命?”堂溪皓軒疾首蹙額,緊皺眉頭,似有不甘心,滿臉憤憤之意說道。
“若平常妖物也不見有如此強大的功力,此物既非妖物,又非人類,難道是...是...”堂溪奕行思坐想,後又說:“難不成是上古凶獸饕餮的化身,不過早在太古時代,就已被空塵真人和淩丈真人打傷元氣灰飛煙滅了。這千百年來也沒有其作息。不過,從書本上記載來看,確實和今天所見的這團黑氣很像,不然,也無法做答啊!”
這些對於修為極高的堂溪奕來說也是有些迷茫,畢竟都是一萬年前的事情了,隻有從古書上記載通曉而來,他也不確定,這一切太匪夷所思。
堂溪皓軒有些茫然迷惘,其道:“既是如此,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定要找尋到它再將其擒獲,為師傅、寄柔眾青雲弟子報仇。不過,他不是已經被上仙打傷,灰飛煙滅了嗎,怎麼可能又出來作祟?!”
“這也說不定,饕餮是蚩尤的怨氣所化,剝去了真身後,其魂魄還在。雖是打傷,留下的殘骸化為灰燼,飄零四處,經過這麼久有些被其找尋到,有些卻灰滅,便重新聚尋找怨氣。而世間隻要有不公平、不滿足就有怨氣,怨由心生,饕餮便吞噬這世間的怨氣不斷壯大自身。
若你現在找尋到它,與他決一死戰才是真的白白丟了性命啊!”堂溪奕一字一板,麵帶從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