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末世的絕境 第一百五十一章 雙刃劍(2 / 3)

王阿貴拆開紅漆鉛封,打開檔案盒;長野基地事件需要單獨立檔而不是和其餘的靈異事件、超自然事件一同立檔,這本身就說了一個問題,起碼這事很重要;但就這份檔案存放在蘭州軍區指揮部也可以說明這事不會像“雙魚玉佩”、“羅布泊”那樣屬於頂級機密;這份檔案盒上蓋的印章不過是簡單的“機密”而已。

拆開老式大號檔案袋,排在第一頁的竟然是油墨印刷的全日文資料,這些資料被塑封後裝訂成冊,在這本三十幾頁的資料中,王阿貴隻認得開頭那幾個字“昭和十四年,己卯,癸酉,戊申.......”而已,後麵的都看不懂。王阿貴沒有往後翻,而是放下了第一遝資料,直接抽出第二遝資料,這是繁體字印刷的一本16開、數十頁的小冊子,已經發黃的封麵上印著一行豎體字:“長野事件考”,在豎體字的上方赫然就是青天白日的圖案;圖案旁邊加蓋著一個血紅的印章“機密”,這表示這件事情在當時也屬於機密範圍。

“......民國28年9月23日,甘肅省渭川道長野縣,隴南富商薛氏一家卅九人遭怪力滅門,家丁五十餘慘死,雙手盡裂,死狀淒慘;然薛氏鄰人無一傷亡。”

“日偽軍249師團第23小隊往赴查驗,遇奇叟與之戰,偽軍盡數覆滅;後日偽軍第三大隊往赴圍剿,盡數覆滅。日寇第250師團攜重武器往赴與之戰,奇叟忽失所在,如幽冥莫測。同年10月初十,日軍、日偽軍混成步兵中隊押解一巨型水泥棺赴長野縣郊清河村環丘腹地;興建工事常駐。”

“民國34年日寇敗降,該日寇混成中隊由中央戰鬥序列國軍第八戰區寧夏警備第2旅受降。該中隊日寇於受降儀式後集體剖腹;日軍官言及此處事關重大需重兵鎮守;然剖腹日軍無一知詳情,故此事斷無可考。第八戰區警備2旅旅長麻的貴據實上報,國防部下令接防並嚴加死守......”

這份資料不厚,前麵是對整個事件的簡介,中間是當時寧夏警備旅派出的特別行動組對此事的調查記錄,最後麵附著的是當時拍下的照片,雖然全部是黑白照片,但是仍然能夠看出這就是長野基地半個多世紀以前的樣子。在民國時期,渭川道就是如今的甘肅省天水市,長野縣倒沒有變化。

國民黨的資料沒有任何價值,除了一個調查報告外什麼都沒有,後麵的細則內容和前麵的簡介內容一模一樣,沒有什麼差別,無非是詳細一點而已;照片就是圍著長野基地裏的環境照了一圈景物和當時參與調查的人員以及接受詢問的村民們。

畢竟國民黨前去調查時事情已經過去了將近7年,連年戰亂當地人流離失所,什麼線索都沒有了。日軍的資料更是簡單,就是十幾頁經過塑封了的紙而已,蓋有日軍軍官守備印以證實確有其事,後麵就是幾張當初日本駐軍的照片而已,連那口棺材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雖然資料及其簡略,但是有幾點可以肯定:第一,日軍在下麵埋了什麼東西;第二,這個東西需要嚴防死守,而且相當厲害;第三,國民黨當局也接過了日軍的接力棒,至於為什麼,可能國民黨的守軍都不知道。

從日軍的資料和國民黨的資料來看下麵埋著的那個東西也沒有多厲害,日軍和偽軍一共一個中隊也就是一個連撐死了百來號人就能看得住;而且到了國民黨時期同樣也是一個連接防,但是為什麼到了共和國時就變成了三個營呢?還是三個整編營!王阿貴感到十分奇怪。

接著王阿貴拿出了共和國留下密檔,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共和國封存的檔案袋上竟然壓上了“秘密”兩個字,可見到了共和國時期這種事情已經不算什麼極其稀罕的事情了;既然不稀罕,而且武器要先進了許多,那麼為什麼又增加到了三個整編營的編製?

然而另王阿貴失望的是,共和國留下的資料和國民黨留下的資料同出一轍,無非是文字由半文言變成了白話文;增加了建國半個多世紀以來數次換防的是哪支部隊什麼番號什麼編號,什麼時候定下來由一支部隊常駐,什麼時候人數由一個連變成三個整編營;除此之外依舊是表明了那三個王阿貴已經肯定的事實;依舊是留下了一個疑問,依舊沒有說明為什麼要從一個連的看守變成三個整編營,也依舊沒有說明下麵埋藏的究竟是什麼。

翻完了正本資料王阿貴很是失望,幾乎和老周說的是一個樣子,無非就是有幾點不同:第一,至始至終中國軍隊都和日軍不共戴天,從來沒有傳說中的精誠合作;

第二,這裏的三個營的編製並非是從來就有,而是到了上世紀九十年代才逐漸變成三個營;

第三,長野基地裏的人不是一直就這樣,而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以前不斷換防,直到八十年代初第六次大裁軍之後才讓這裏變成了一個某部隊的永久性駐兵點;

第四,那個刻著日本人名字的碑文僅僅是留下來駐防的日軍在日本天皇宣布投降後自己搞的,就是為了剖腹自殺時能有個墓碑而已;在國民黨部隊接手時就已經有了,日軍戰敗後在全國各地留下的這種“活人碑”數不勝數,隻是有很少一部分保留到現在而已。

這樣下來得出的結論無非就是下麵埋了個鬼物,是僵屍還是山魈不得而知,但肯定都知道不能深挖,不能放出來,即便是它跑出來一個連的火力就能拿下它。除此之外王阿貴看不出還會有什麼可能。

看不出來就不看了,就當讀了讀小說吧,王阿貴揉了揉眼睛感到一絲困倦,自己也不打算過去挖開看看,不管它真厲害也好假厲害也罷,仙凡隔路人鬼殊途,跟自己沒關係。地底下藏著的東西多著呢,北新橋海眼、四川南充僵屍事件、黃河鎮河鐵牛事件這種事情數不勝數,真的假的誰都不知道,搞不好就是給特工看的吧?大國之間的特工戰十分厲害,厲害到常人無法想象的地步,這些資料搞不好就是用來迷惑特工的。

在世界各國,凡是有傳說的地方地下必有文物,不僅中國的盜墓賊會惦記,國外的盜墓賊也會惦記,弄三個營過去你們在旁邊窺視吧,省得到處給老子惹麻煩,不排除蘭州駐軍會搞出這一手來。

“累了吧?天快亮了休息會兒吧。”就在此時門開了,宋婉兒端著一杯速溶咖啡走了進來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宋婉兒換了一身便裝,白色的體恤衫外是一件紅色的束腰小夾克,深藍色的牛仔褲,黑色的小皮鞋,披散著一頭秀發。

“你沒睡覺啊?”王阿貴睜開眼問道,“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沒生病吧?”

“拿下去!沒事!”宋婉兒嬉笑著打開王阿貴放她額頭上的手說道。

“來,坐夫君腿上,好久沒和你親熱過了。”王阿貴一把攬過宋婉兒纖細的腰肢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嗯,好香,剛洗過澡啊?”

“嗯,剛洗過的。”宋婉兒溫柔地靠在王阿貴的肩膀上伸出一條胳膊摟住他的脖子,一隻手摁住王阿貴想占便宜的手,“呀——別碰我!洗手了沒?這資料都多少年沒打開過了?”

“哦,我去洗手,我去洗手。”王阿貴意識到自己的手很不衛生,“走,給我洗洗手,你不是想看看我的辦公室麼?”

“有什麼好看的?就這麼大一點,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走,娘子給你洗爪子去。”宋婉兒站起身來拽過王阿貴的手牽著他向休息室走去,走得輕車熟路的。

“哎,哎,婉兒,你知道那是哪嗎你就拽著我去?”王阿貴看宋婉兒走得也太有點輕車熟路了吧?

“怎麼不知道?屁大點的地方我能不知道?你這間辦公室的裝修還是我設計的呢。”宋婉兒也不抬頭拽著王阿貴就擰開了休息室的門。

“呀!這......這......!我明明——”宋婉兒剛打開電燈就瞪大了眼睛,指著那張碩大的雙人床張口結舌,然後扭過頭來衝王阿貴蹦,“王阿貴!肯定是你的點子!”

“哎,哎,娘子,你可不講理了!你不是說你設計的嗎?”王阿貴看見了宋婉兒的小臉緋紅瞪著一雙大眼睛衝他蹦著腳。不過這床什麼時候鋪上被褥了?還不是軍被,是高檔的真絲太空棉被;本來是瓷磚的地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貼上了一層厚厚的地毯。

“得了,不說你了!你那點心思當我不知道?但是我告訴你,想大被同眠那是不可能的!”宋婉兒的眼神裏有些生氣的意味,衝王阿貴吼了聲,兩下蹬掉鞋子拽過他的手低聲喝道,“脫鞋進屋,快點!”

“哎,哎,娘子,真不是我的意思,老周帶我來的時候就這樣,真的我不騙你。我還以為你不知道這裏的臥室和其他辦公室不一樣呢。”王阿貴一邊三下兩下蹬掉軍靴一邊忙不迭地解釋道。

“傻瓜,我知道。看那被子和褥子就知道是嫣雲或者雙胞胎給你挑的,行了,行了,來洗爪子吧,看你爪子髒得。來——娘子伺候官人脫衣。”宋婉兒突然笑了,一下子從剛才那種火辣樣子變得柔情似水,把王阿貴拽到水池前輕輕地站在他身後給他脫外套。

“我說呢,我還以為你又吃醋了呢。”王阿貴縮了縮脖子,宋婉兒變臉向來都是這麼快,可他王阿貴還真就吃這一套;一下子是潑辣似火,一下子又柔情似水,宋婉兒似乎知道王阿貴就吃這套。

“多久沒洗澡了?沒人管著你你是不是成年累輩子都不舍得洗澡?”宋婉兒脫下王阿貴的外套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皺了皺秀眉表示討厭。

“可有幾天了,這幾天一直忙,忘了。嘿嘿嘿!”王阿貴嬉著臉說道。女人都是那麼愛幹淨,可男人就是那麼不愛幹淨,可是男人女人還不得不一塊過。

“你先洗澡吧;我去給你拿床純棉的——唉,這仨丫頭,真不懂得照顧人。”宋婉兒一邊嘮嘮叨叨的一邊拽著王阿貴的手給他“洗爪子”。

唉,是不是年齡稍微大點的女人都愛嘮叨?王阿貴苦笑著任憑宋婉兒給他洗手,很久沒有聽見宋婉兒嘮叨了吧?其實偶爾聽一次也挺溫馨的。

當王阿貴穿著大褲衩、裸著上身、赤著腳從浴室裏出來時,宋婉兒正跪在床上鋪床單,原本鬆軟的太空棉被褥被換成了純棉的;王阿貴睡純棉的被褥睡習慣了,也不感覺厚重的純棉被子壓得難受,可能夜裏被實打實的被子裹著他才能感到一絲安全感吧?

宋婉兒跪在床上在鋪平床裏麵的床單,她那副豐滿的翹臀在王阿貴眼前一晃晃的,絲絲秀發隨著身體的震動從肩膀上飄落垂在胸前,從褲腿處露出的一節白嫩的小腿、纖細的腳踝、白色的襪子、勻稱而精致玲瓏的蓮足,這個姿勢、這身打扮、這一切都在昏黃的燈光下充滿誘惑。

王阿貴看著宋婉兒外套和牛仔褲之間露出的一小片白嫩的皮膚感到春心萌動——多久沒有親熱了?從嫣雲來了到從萬裏浪走了以後快四個月了吧?前一個多月胳膊是整天疼得吃不好睡不好,等胳膊好了又是這事那事的,直到今晚或許才清閑了一點吧?

那片白花花的肉和露出的粉紅色內褲邊緣讓王阿貴眼花繚亂,他伸出了手輕輕地放在那片白花花的肉上狠勁地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