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壯漢子身上遍布的傷口全部被撒上辣椒鹽,矮壯漢子疼得仰天慘叫,渾身的肌肉青筋暴露、充血發紅,紅得不像人的肌膚一般。可是他卻動彈不得分毫,幾條拇指粗的尼龍繩死死地綁住他的四肢,就像他當初綁人家一樣,不過此刻的木板上換上了他自己。
“哥幾個,你們說,這根掃帚疙瘩要是插進他們菊花裏會不會欲仙欲死?”王阿貴灑完了辣椒鹽從一旁的火盆裏拿出一根正在冒著火星和青煙的掃帚把冷笑地說道。
“行了一號,他們既然還嘴硬,那麼所有的罪就讓他們承擔吧,那玩意兒快感不夠,我會讓他們感受一下欲仙欲死的美妙快感。”程飛一邊冷笑著一邊站起身來對金雨堂說道,“幫我準備強心針,給他進行動脈注射,隨便找個地兒紮進去就行。”
就在金雨堂準備強心針時,程飛來到一張擦幹淨的八仙桌旁打開了一個醫藥箱,從裏麵拿出手套戴上,然後取出一個盛滿酒精的褐色玻璃瓶,笑嘻嘻地衝兩個滿臉驚恐牲口晃了晃,然後輕輕打開瓶口用鑷子從裏麵捏出了三根針灸用的銀針,用手接過後拿到他們眼前晃了晃;然後伸出手對著高大漢子的小腹上一個穴位按了按說道,“知道什麼叫欲|火焚身、爆陽而亡嗎?看過《**之官人我要》麼?”
“你......你TM的要幹什麼?”高大漢子看見程飛拿針在他的小腹附近比劃著,頓時臉色煞白、圓睜著眼睛死死盯住那根閃著銀光的銀針,他當然看過那個著名的三.級片,說那個片子是高大漢子那一代男人的啟蒙片都不為過,在那個網絡還不發達的年代日本A|片不是誰都有本事搞得到的。
“小子,為人魚肉的時候要說好話,不能罵人,罵人可是不對的。”程飛更不生氣,這種我為刀俎、人為魚肉的感覺很不錯,“不要著急,不疼的,和電視上演的一樣,兩天兩夜沒有女人交|合的話會爆陽而亡,這兩天兩夜間你會享受到欲仙欲死的快感,比一夜幹倆女人還舒服,真的不騙你。”
“我說!我說!我說!——!”高個漢子看程飛的針已經紮了下去,那種穴道被紮中的感覺讓他的心理防線頃刻間土崩瓦解,繼而像死了爹娘一般拚命求饒。兩天兩夜,還不如直接讓他死了呢。雖然他隻是個普通兵,但是那種特戰片也沒少看,他知道有些人能用幾根針灸針達到普通刑具都達不到的慘烈效果。
“嗯,很聰明,拿DV機錄下來。”王阿貴示意金雨堂打開DV機。
...
王阿貴、程飛、宋婉兒和嫣雲拿著DV機來到醫務室,他們要讓兩個女孩看看那兩個軍官是不是說謊了;另外也代表全體隊員看望她們一下——這盡管很形式,但是還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當王阿貴把宋婉兒叫過來的時候,嫣雲一如既往地衝宋婉兒很和善地微笑,她已經做好了熱臉貼冷屁股的心理準備,自古小妾見正妻都少不了這一關。宋婉兒看到王阿貴帶著嫣雲在走廊等她,她看看王阿貴的臉,仍然看不出來他究竟是怎麼想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王阿貴是鐵了心的要娶嫣雲了,現在是在看她的表現。
宋婉兒知道王阿貴早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看見誰都笑嘻嘻的小男人了;時代在變、環境在變,人也會變,王阿貴變得更加自信、也更加強勢了,他說出來的話也越來越帶著一種不容反駁的意味,那種苦行僧似的陰沉性格也越發明顯。宋婉兒意識到,如果還像原來那樣看待王阿貴的話,遲早她會和王阿貴分道揚鑣,這就是兩個個性都十分強的人走到一起必然要發生的碰撞,必須有一方處於下勢。
“婉兒,走,你是大姐,得代表家屬們去看看人家,雖然這是個過場,但是得表達一下不是?”王阿貴仍舊笑得那麼親切,對於宋婉兒看嫣雲的充滿挑戰意味的眼神視而不見,好像跟他無關一樣。
“嗯,走吧。”宋婉兒上來就挽住王阿貴的胳膊,然後炫耀似的“哼”了一聲,嫣雲倒沒什麼反應,仍然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後邊,但是宋婉兒感覺到王阿貴的胳膊僵了一下。
...
“阿貴,還是你進去吧。”正當王阿貴他們要進去的時候,程飛從醫務室出來了,對著王阿貴苦笑了一聲,“這倆丫頭看我的眼神就像要吃掉我似的,剛才陳二狗進去找安瀾就被瞪出來了,這倆女孩已經不信任任何男人了;你做好思想準備。”
“真難伺候。算了老程,別當回事,她們很快就會走。”王阿貴拍拍程飛的肩膀,陪著苦笑了一聲帶著宋婉兒和嫣雲進去了。
王阿貴已經做好了挨瞪的準備,這也難怪人家小丫頭憤怒,當時幾個男人進進出出的,人家女孩就那麼蜷著腿把女兒家最寶貴的地方毫無保留的展現;尤其是程飛,還得拿著鑷子、手電離近了一點一點地給她們止血,這更讓女孩們感覺無比恥辱。
王阿貴把兩個女孩救出來時嫣雲給她們打了強心針,所以即使用麻藥兩個女孩仍舊能保持清醒,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兩人統統看在眼裏。可是這沒辦法,好幾個女人根本就沒見過這麼慘烈的情況,進去不添亂就是好的,程飛那技術也就他一人會,李佳陽不幫倒忙就是最大的幫助。
但是現實卻大大出乎王阿貴的預料,兩個被包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女孩看到王阿貴時眼睛裏非但沒有戒備和殺氣,卻充滿了感激和依戀,兩雙眼睛頓時布滿了晶瑩的淚水,在眼角處留下四條明晃晃的淚痕。看到這目光,宋婉兒不禁想起了今天淩晨韓燕給她說過的話——王阿貴隻要一點頭,會有多少女人哭著喊著哪怕是當陪床丫鬟都願意,他已經夠不錯的了。
小六和小七馬上搬來三把椅子讓他們坐,王阿貴坐下,宋婉兒也跟著坐了下來,嫣雲則站到王阿貴和宋婉兒身後而不去坐那把椅子——這古老的規矩估計也隻有王阿貴這喜歡研究點古代文化的人多少知道點,換陳二狗都未必知道怎麼回事,換代安瀾估計敢傻乎乎地一屁股坐到代安陽身邊去。
“嗯,你是紅月,她是藍雪,我沒認錯吧?”王阿貴看了看那個個子稍微高點的女孩問道,女孩聽到後欣喜地點了點頭,嗓子裏發出“嗯嗯”聲。
“想必嫣雲也和你們說了,我們也是來找你們的,但是我們和那群人不一樣,我們屬於散兵遊勇,沒有固定的地方,東一錘子西一杠子的在喪屍世界裏生活,這裏是我們的臨時基地。”王阿貴向兩個女孩介紹自己,至於這裏麵是哪裏他沒有提,嫣雲自然也不會說,因為紅月和藍雪還是外人。
“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你們看看這個片子,看看是不是這些人傷了你們,還有哪個漏網的你們指出來,這些人我都不會讓他們活。”王阿貴示意嫣雲拿DV機讓她們看。
嫣雲拿著DV機放給兩個女孩看,經過半個小時的指認,兩個女孩確定那兩個軍官沒說謊,強暴她們、毆打她們的士兵都被一一指認出來了。
王阿貴看著兩個女孩看向嫣雲的目光更加意味深長,他看出了這兩個女孩對嫣雲帶著一種羨慕、感激以及深深的愧疚,為什麼會愧疚?王阿貴覺得很可能是嫣雲逃跑後她們有什麼原因沒辦法逃跑而白讓嫣雲冒了那麼大的風險,其實嫣雲第一個逃出去才是冒了巨大的風險,她那麼大的目標隨便一顆子彈就能撂翻她,而嫣雲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完全是等於給她們留下了充足的時間逃跑,但是她們卻沒有跑。
“二狗,指認完畢沒有錯誤,下葬吧。”王阿貴從嫣雲手中接過對講機對陳二狗說道。
“隊長,這些人怎麼辦?”對講機裏傳出來陳二狗的聲音,兩個女孩的眼神馬上變得有點怒意。
“陪—葬。”王阿貴盯著窗外,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然後撥給駕駛室中的張煜,“張煜,找個能看得見的地方。”
軍卡巨大的車身移動了,醫務室的陽光導入係統被打開,頓時整個“落地窗”亮了起來,天空的陽光灑了進來,灑在兩個女孩身上——她們又看見了第二天的太陽!
“落地窗”正對著的地方是一片鬆軟的泥土地,老黃、老馬、老冀、趙姐、曹雪振已經挖好了十幾個一人麵積深一米的土坑,此刻正站在旁邊抹汗呢,看到軍卡開過來,老黃低聲給趙姐說了兩句什麼,趙姐趕緊扔掉鐵鏟扭動著豐滿的腰身向軍卡跑過來,看樣子似乎很害怕一樣。
兩個女孩看到外麵人生鼎沸以為外麵的那群男人也能看得見她們,眼睛裏的慌張和恨意頃刻間冒了出來,身體也開始輕微地抖動。
“別擔心,咱們能看見外麵,外麵看不見咱們,這房間是特製的,那個也不是窗戶。”宋婉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安慰著兩個女孩,此刻她哪還有心情笑啊?身後的嫣雲讓她如坐針氈,王阿貴剛才胳膊一僵讓她感到提心吊膽。
聽到宋婉兒這麼一說,兩個女孩才安穩了下來,長舒了一口氣般地死死盯住“落地窗”,這才發現這堵牆壁是類似於高分辨率顯示器和采光係統的裝置,和外麵根本就是隔絕的,但是看起來卻像真的窗戶一樣,兩個女孩對看了一眼,眼中同樣都是疑惑。
兩個女孩看到了七個身著迷彩服的精壯漢子一人拖著一個渾身赤裸、皮開肉綻的漢子像拖牲口一樣從村子裏拖了出來,其中就有那個被嫣雲撕掉一隻耳朵踢碎髖骨的漢子。這些仍然在慘叫或者討饒的漢子的雙手、雙腳被拇指粗的尼龍繩死死捆住,手和腳已經發紫甚至發黑;渾身的傷口在碎石遍布的泥地裏刮蹭著汙泥,皮肉往外翻著,每一個漢子身後都留下了一條浸滿鮮血的血跡;由於下雨下得太久,已經挖好的幾個泥坑中已經滲進了泥水,汙濁的泥水在陽光下閃著亮光。
看到這一幕,小六和小七、小九趕緊捂上了眼睛,小六膽子最小,幹脆推開門跑出去了;小七和小九則是捂著眼睛卻露著指縫,想看又不敢看,小七向後退了一步,正好撞在嫣雲身上,她抬頭看了看嫣雲,嫣雲衝她一笑,小七放心地扯過嫣雲的兩條胳膊像孩子似的靠在嫣雲懷裏瑟瑟發抖地看著“窗”外,小九一看也挪了過來,搶過嫣雲一條胳膊,倆女孩就這麼躲在嫣雲懷裏一個比一個哆嗦得厲害,也許嫣雲高挑的個子能帶給她們安全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