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兩個渾身上下包得像木乃伊般的女孩眼中流著晶瑩的淚水,可是她們的臉已經讓包裹了起來隻留下眼睛和口鼻,根本說不出話來,隻能用“嗯”來表示自己的感激。
“你們別擔心,隊長說了,隔段時間他們會進城去找些中藥給你們治療臉上的疤痕,程教官那裏有治療的方子;很快你們還會恢複青春漂亮。”小六給兩個女孩掖了下被子衝她們笑笑,兩個女孩感激地眨了眨眼睛,嗓子裏激動地“嗯嗯”了幾聲。
...
“隊長,找到那個兩個領頭的了,一個排長一個排副。”王阿貴剛說完話,白恒濤就從另外的屋子裏跑了過來。
“好——丫頭,如果還不解氣自己看著辦吧。”王阿貴衝嫣雲笑笑,拿馬鞭拍了拍鞋跟站起身來和白恒濤走了出去,屋子裏留下嫣雲和王軍劉偉。
“二嫂,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吧,家夥隨便挑!”劉偉看嫣雲的笑容不再那麼親切了,走過來把手中的馬鞭遞給嫣雲。
“謝謝,不用了。”嫣雲低下頭衝劉偉婉婉一笑謝道,“不要喊我二嫂吧,喊我名字吧,不然大姐會不高興的。”
“行,你說喊什麼咱就喊什麼,用幫忙嗎?”劉偉看嫣雲向帳篷男走去,在她身後蹦了兩蹦看看自己這175cm的個子和她差多少,王軍在旁邊撇撇嘴。
“不用了。”嫣雲走到炕前,從一堆刑具中拿出一根髒了吧唧的一次性注射器和一支針劑,然後扭頭看了看王軍劉偉,又是一笑,“你們要留下來看看嗎?”
“嗯,我們得留下來看管犯人,沒事,你動你的。”在嫣雲背後的劉偉不當回事地說道。他知道嫣雲要報仇,而且也知道嫣雲的意思,但是一來他不覺得一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能下多狠的手,心狠不狠和身高沒關係;二來嫣雲確實長得很漂亮,而且嫣雲笑得更漂亮、那梳著歪馬尾的鵝蛋臉回眸一笑更是美得無以複加,欣賞美女有助於保護視力,留下來看看也好。
但是站在嫣雲身側的王軍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黑,嘴角也在忍不住地抽動,突然間他有一種想逃的衝動,他看見了和剛才完全不同的一個嫣雲——那是恐怖的修羅,而不是妖魅的女鬼!
被注射了強心針的帳篷男清醒了過來,還沒待他開始哀嚎就被嫣雲嚇愣了,帳篷男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女人,看著她的臉從如春風般溫暖的笑容慢慢變成如修羅般猙獰。
隻見嫣雲的笑容變成冷笑,原本就白的沒有多少血色的臉變得如紙般煞白、慢慢地變得猙獰、恐怖。接著一雙丹鳳眼慢慢睜圓,藍色的瞳孔開始充血,漸漸變成紫色,淡淡的紫光如針紮般刺入帳篷男的眼睛,同時也紮得旁邊三個裝暈男緊緊閉上眼睛、死死咬住嘴唇不敢看一眼。
嫣雲原本小巧圓潤的朱唇也張開了,嘴角在慢慢地向耳朵根咧著,越來越大、越來越長,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朵根;兩片朱唇也在慢慢張大,雪白的牙齒露了出來,隻是,這不是一口貝齒,而是一副吸血鬼般的獠牙——嫣雲的四顆虎牙比一般人都長,在張開的口中猶如尖刀般鋒利,在屋裏昏暗的光線下閃動著慘白的寒光。
帳篷男的下巴已經不管用了,隻知道上下磕巴,喉嚨裏“咕嚕咕嚕”地想討饒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拚命地扭動著脖子,似乎要避開那雙利齒一般;額頭上的冷汗已經濕透了他的頭發,身上的汗更是如流水般往下流淌,被緊綁著的雙腳也在死命地踢騰,此刻他隻有一個念頭——這個女人要吃了我!
“還記得你說的話嗎?你不是說要幹死本姑娘嗎?嘿嘿嘿!”嫣雲說話了,但是嗓音不再那麼空靈、婉轉、詭異,而是變得嘶啞、冰寒,猶如從九丈陰寒的冰凍地獄中傳來一般,聲音不大,卻死死地徘徊在帳篷男的耳邊揮之不去;淒厲的嗓音一下又一下地刺激著他那恐懼的心;這一切動作都很慢,嫣雲似乎故意要讓帳篷男和三個裝暈男看清她每一個動作。
王軍的臉已經變得煞白,冷汗跟著流了下來,他無論如何不能把眼前這副慘白的鬼臉和剛才那副清麗、純美的笑容聯係在一起,他想跑,但是腿卻不聽使喚地隻顧著發抖。王軍隻能一步步地向旁邊挪、挪、挪開一點是一點;後麵的劉偉也發現了不對勁,但是嫣雲背對著他,劉偉看不見嫣雲猙獰的臉,隻是感覺王軍有些哆嗦。
嫣雲動手了,一雙纖長的手慢慢地伸了出來,一隻摁住帳篷男的腦袋,另一隻手輕輕捏住了他的左耳,接著那隻白皙如紙的手上青筋暴露,帳篷男頓時爆發出淒厲的慘叫聲,比剛才挨鞭子還要淒厲。
劉偉趕緊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卻看到讓他驚恐的一幕:帳篷男的左耳朵已經血流如注,耳廓已經從頭部撕裂了開來,那道鮮紅的裂縫正在慢慢變長,順著耳朵一點一點地向下撕裂。
帳篷男拚了命的掙紮,粗壯的雙臂和雙腿青筋暴露、腹部的肌肉在努力收縮、膝蓋死命地踢騰,可是上下兩條繩索把他固定得死死的,唯一能動的頭部還讓嫣雲死死摁住絲毫動彈不得,帳篷男那堅實的頸部肌肉|根本使不上任何勁,隻能被死死地摁在胳膊上,可見嫣雲的力氣有多大。帳篷男隻能任憑嫣雲一點一點地撕裂自己的耳朵,他能做的隻是拚命地慘叫、慘叫再慘叫!
當那隻耳朵的耳垂也被撕下的時候,帳篷男已經疼得雙眼翻白,再也叫不出聲音,渾身在不斷的抽搐,眼淚、口水、鼻涕、尿液、冷汗和鮮紅的血液如同自來水一般從身上留下、滲入腳踝的繩索滴到地上。而嫣雲仍是笑得那麼恐怖,手裏拿著那隻鮮血淋漓的耳朵放在眼前看了看,手指一鬆,那個耳朵掉在了地上。此時的王軍劉偉已經嚇得瞪大了眼睛,滿眼都是驚恐和害怕,他們不是沒見過這慘景,而是他們無法想象眼前這個女人怎麼下手這麼狠、力氣這麼大、竟然還能換臉!
“不好意思哦,嚇住你們了。”嫣雲回過頭衝王軍劉偉慘然一笑,嘶啞的聲音和那副無比恐怖的鬼臉笑得是那麼陰森,不過王軍劉偉稍稍安心了,嫣雲那雙眼神已經變得和原來一樣柔和。
“這是藥功,從小抹的;麵部肌膚柔軟無比,能做出十分誇張的表情,相貌可以是仙也可以是鬼,一切隨心所欲。”嫣雲指了指自己的臉,很快恢複了原來那張笑得親切、柔和、如春風拂麵般的美麗容顏。
“哦,哦,沒事,沒事,你繼續,你繼續......”劉偉抓住正發愣的王軍一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邊往外挪著步子,心中還一邊哆嗦著:我說她為啥笑不露齒、說話吃飯都沒有露出過全部牙齒,原來她的虎牙比一般人長啊,真露齒一笑還不得把人嚇死?
嫣雲隻是衝他們一笑,沒有搭理他們,接著繞到帳篷男身後,伸出纖纖玉指點了點他的後腰,帳篷男好似明白了什麼是的再次發出恐懼的叫聲,哆嗦的嘴中大聲嚷著“別、別、別!”
“別著急,不會捅你菊花的,不會讓你那麼快死掉的;還沒把你活埋呢。”嫣雲輕輕地點了點帳篷男的後腦勺,向後退出幾步,左腿前、右腿後,身形飄然站直,緊接著右腳猛地一點地、修長的身形順著這股勁轉動,飄逸的歪馬尾隨著頭部的旋轉甩開,長長的右腿瞬間離地,在身子轉過的一瞬間彎腰、收腹膝蓋挨到胸口,借著這股旋轉的力量那條一米二幾的長腿猛地蹬出,速如奔馬、疾如獵豹、勢如奔象、堅硬的軍靴如炮彈般狠狠砸在帳篷男的後腰脊椎處。
“哢嚓!”一聲清脆的骨骼折斷聲,帳篷男的身軀向前伸出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穿著紅色內褲的胯部頓時塌了下去,好像沒有骨頭一般鬆軟;帳篷男已經叫不出聲音了,一雙快要凸出的眼珠布滿了血絲死死盯著天花板,牙齒已經把下嘴唇生生咬掉,整個下巴血流如注,凸起的喉結劇烈的上下抖動,但是他隻能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嫣雲撫了撫腦袋,她剛退燒身體還有些發虛,剛才的一個回旋踢有些用力太大使得她感到有些暈乎。嫣雲滿意地看了看帳篷男塌軟的胯部,伸出手從炕上拿起一根鋼筋棍伸過去捅了捅,然後滿意地笑了。
“我去找隊長啦!”嫣雲把鋼筋棍放回原位衝王軍、劉偉擺擺手,微微一笑,在數雙驚恐的眼睛注視下好像小女孩幹了什麼惡作劇一樣踩著小碎步溜了出去;留下王軍劉偉不住地擦汗和三個快真暈過去的裝暈男。
王軍拿起那根鋼筋棍挑了挑地上的耳朵,然後點了點帳篷男鬆軟的、已經開始充血變紫了的胯部——軟,軟的就像胯骨不存在一邊;鋼筋棍點了幾個地方,劉偉發現豈止是尾椎、胯骨,整個大腿骨也變得七零八碎,帳篷男徹底廢了,卻還死不了,這對他內心造成的折磨要遠遠大於肉體的疼痛。
“這他娘的得多大的透勁啊?”王軍放下鋼筋棍說道,能把人的骨頭打碎這可不是一般的力氣和透勁,王軍隻見過特種部隊的絕頂高手能用拳頭打出這種透勁、也見過鐵甲能用鞭腿把沙袋踢得高頻振蕩,但是他還沒見過能有人用回旋踢踢出這種透勁的,傳說中能踢得出這力道的好像隻有黃飛鴻了吧?
“撕人耳朵......這小姑娘的手勁還真大!”劉偉挑了挑地上那半截斷耳咧了咧嘴,這可是全靠手勁撕下來的,胳膊幾乎使不上力氣,這手勁可想而知得有多大。
...
在另一間屋子裏,王阿貴正坐在一張殘舊的太師椅上拿著馬鞭看著兩個被捆在床板上的赤裸漢子,兩條漢子身上已經布滿了皮開肉綻的鞭痕;這兩個漢子的身體明顯要胖些,可見平時也是淨過好日子了。
“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說說吧,都有誰參與了**;誰把棍子戳人家身子裏的?如果你們不說,那所有的罪你們倆承擔,那三個女人受的罪你會一一感受一下。”王阿貴拿馬鞭捅捅一個高大漢子的下身,那東西傻大黑粗,卻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你們......你們沒權力審訊,你們要上軍事法庭的!”一個矮壯的漢子呲牙咧嘴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一雙眼睛瞪得血紅血紅,緊咬的牙關似乎要把嘴唇咬掉一般布滿了血絲。
“喲嗬?你們也知道沒權力濫用私刑啊?早幹嘛去了?中央不是說了嗎?保護他們的安全,你們可好,就這樣保護的?**是哪門子保護?用棍子捅人家下身是什麼保護?嘴還挺硬啊小子!”王阿貴倒也不生氣,對付這種喜歡上綱上線的人不能和他們辨理,就像對付一個傻×一樣,他會把你的智商拖到和他一樣的層次,然後用豐富的經驗說得你啞口無言。王阿貴隻是回身抓起一把辣椒鹽,然後一點一點地撒在矮壯漢子的傷口上,邊撒邊聊天似的說道,“還TM上軍事法庭,你當軍事法庭是你家開的?”